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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牺牲的男子汉们

祝孙德提起沉甸甸的钱袋,兴高采烈地说:“哈哈,开心啊,川如,不知不觉间已经超过一千岛币了。”顾川如说:“你早点想到这个办法就好了。”祝孙德说:“有的办法只能在绝境中想出来。”

三人刚要走,忽然一名戴着眼镜的知性男性走了过来,说:“要走了吗?我还想赌一下呢。”祝孙德说:“抱歉,本赌场赚够钱了,停止营业了。”那名知性男性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装着湛蓝色液体的玻璃瓶,说:“我拿这个赌你的一千岛币。”顾川如六天前才喝过那瓶子的里的液体,所以对它格外眼熟,说:“这,这是诺恩斯之酒?”

知性男性点点头说:“没错,要赌吗?”祝孙德心想我稳赢为何不赌,于是就点点头坐下来说:“我怎样才能赢这瓶酒?”顾川如却看到这名知性男性气度沉稳,与刚才那些急躁激动的输钱傻瓜大不一样,心里隐约感觉到事情不简单,说:“孙德,还是别赌了。”祝孙德却抬起头对顾川如说:“川如,我也想拥有一个异能啊。”顾川如跟着就想:“反正这岛币也全都是孙德赢来的,他输光了也没什么。”于是顾川如就没有再说话。

祝孙德刚拿出四张Ace牌出来,那名知性男性却伸手阻止他说:“我可不玩这骗人的把戏,你会玩********吗?”祝孙德没想到骗局被对方直接揭穿,但他脸皮比较厚,立即就不以为意地说:“会玩,要玩那个吗?”那名知性男性点点头,然后就拿走了祝孙德的五百岛币,说:“来个比赛吧,我们都有五百岛币,大盲注是二十岛币,谁能将对方的钱全部赢走,谁就将一千岛币和这瓶诺恩斯之酒全部带走,大家说怎么样?”众人只管有戏可看,听到有比赛自然更加开心,纷纷都齐声叫好。

祝孙德知道他号召群众就是为了防止自己拒绝比赛,冷笑一声说:“谁赢还不一定呢,来。”那名男性叫来一名不相干的路人给他们发牌,祝孙德看了一眼自己的两张底牌后,立即心跳加快,他手上的牌是两张Ace,是********中最好的手牌,祝孙德忍住了笑容,跟着就拿出一枚五十岛币放在加注圈内,说:“我加注五十。”

那名知性男性望着祝孙德没有说话,跟着他就将两摞岛币叠在一起,用两只手完成这个动作并不稀奇,人人都能做到,可这人却是用一只左手就完成了这个动作,而且两摞岛币的第一片与第一片叠在一起,第二片与第二片叠在一起,彼此堆叠有序,手法娴熟而花俏。祝孙德看到他这个动作时,立刻就变了脸色,他站起来指着知性男性说:“你,你是职业玩家?”那名知性男性点点头,说:“我确实打过一些比赛,怎么了?”祝孙德说:“你这不是欺负人吗?你怎么不和我比卡丁车的单圈呢?”那名知性男性疑惑地说:“卡丁车?是拖拉机的一种吗?”祝孙德气愤地坐下来,说:“你等着。”

那名知性男性想了一会儿后,就果断弃牌,前几局还是祝孙德赢了点岛币,但到了第六轮发出河牌的时候,祝孙德虽然底牌不好,但他还是下了一个重注,希望能把对方吓跑,那名知性男性却不慌不忙地跟了注,他摊开的底牌只有一对四,虽然是非常小的一对,但还是赢过了连一对都没有的祝孙德,祝孙德立即就失去了一百多的岛币。

顾川如一直站在旁边冷静地审读局势,他看祝孙德已经开始落下风时就立刻想到:“不好了,对方应该已经了解了连他的心态和打法,孙德很可能会输,双方差得太远了。”又到了一轮桌上底池比较大的时候,那名知性男性将两百多的岛币直接往前推,说:“我下二百四十个岛币。”

在********中,弱手与技术较高的玩家较量时,往往都会处于极大的压力中,祝孙德手心微微出汗,但还是迟迟没有下决定,他的底牌是一对King,但桌面上的五张公共牌已经有四张牌是连张,如果对方的底牌里有一张六或Jack的话那就是比自己大了很多的顺子牌型,但他已经往桌上放了一百多个筹码,如果对方只是在用烂牌诈唬自己的话,自己弃牌又会浪费手上难得的好牌。

祝孙德忽然站起来说:“我要和我的朋友商量一下。”知性男性摆出一个你随意的动作,祝孙德拉着夏洛特和顾川如走到旁边,低声对夏洛特说:“夏洛特,虽然这有违我堂堂侠义道的骄傲,但只能靠你了。”夏洛特问:“靠我?我不会打牌啊。”祝孙德说:“待会儿我就直接摊牌给他看,你一直要听他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如果他心跳加快了,你就用左手拧我的腰。”夏洛特点点头说:“知道了。”

祝孙德坐回位置后,就将自己的底牌翻开给对方看,在********中摊牌这并不违反规则,那名知性男性笑了笑,说:“我看到你的牌了,怎么样?我的脸上是慌张还是镇定?”祝孙德刚想说话,忽然他就惨叫一声趴在桌上,夏洛特立刻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会轻点的。”

祝孙德忍着背上的疼痛笑着说:“你虽然镇定,但我知道你没牌。”随后祝孙德就将自己仅剩的两百四十个岛币往前推了推,那名知性男性脸上变色,跟着就点点头说:“有意思,再来。”接下来的局面却呈现出一种一边倒的情况,那名知性男性拿到好牌时,祝孙德每次都会机智地弃牌,而他诈唬时祝孙德却总是会跟注,这样极不公平的比赛结局当然是祝孙德大获全胜,那名知性男性却恭敬地说:“原来你前面输钱都是在示弱,到没想到在这岛上也能遇上高手,厉害,下次有机会再来。”

那名知性男性要转身离开时,顾川如忽然叫住了他,问:“这位先生,请问你的眼镜是多少度?”那名知性男性说:“两只眼睛都两百多一点,怎么了?”顾川如从钱袋中拿出了多出来的两百多的岛币,说:“这些钱换你脸上的金丝眼镜。”

戴上新眼镜后,顾川如带着另外两人在柜台那边购买营业证,三人签下名字后,工作人员就对三人说:“顾先生,中午十二点会有来岛上的船,请到时候在会客大厅集合领取你的营业证,接下来的时间你的住宿将完全免费。”这时已经十一点左右,离十二点还有几十分钟,三人便在中央旅馆内四处闲逛,却偶然地发现旅馆内还有娱乐厅。

进了娱乐厅,顾川如就向大厅内的工作人员要了两幅乒乓球拍和乒乓球,指了指一张球台,说:“就打打这个消磨时间吧。”夏洛特说:“我不会打乒乓球,就在旁边帮你们记比分好了。”

****国内乒乓球球风盛行,几乎十个人中就有一个会打乒乓球,顾川如和祝孙德都从小学就开始打球,虽然基本功不扎实,但技术却还算过得去,夏洛特虽然连横握和直握都搞不清楚,但她看顾川如和祝孙德两人动作快捷流畅,杀球凶狠,看得也并不无聊。

打了三局比赛后,顾川如和祝孙德都出了点汗,回到房间内洗了个澡后,刚踏出房门,忽然一声极刺耳的声音传进了三人的耳朵里:“严牺,给我滚出来!”这声音突如其来,而且声音极大,祝孙德捂着耳朵说:“有没有公德心?”顾川如感觉到事情不对劲,说:“怎么回事?我们出去看看。”

会客大厅内站了不少驻足观望的考生,顾川如三人很快就看到严牺表情焦急地站在大厅中央,一名工作人员急匆匆地走到他身边,说:“局长,不好了,一群不知道来头的人占领了管理部门的房间,刚刚那通广播就是他们传出来的,好几名同事……被他们给杀了。”严牺听到还有死亡人员,脸色更加难看,问:“那群人长什么样子?”工作人员说:“他们全都穿着黑色的西服。”

顾川如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心想:“原来是那群人。”突然大厅内的大屏幕亮了起来,一名瞎了一只眼睛,满脸横肉的中年男性的脸出现在大屏幕上,他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与此同时,严牺的口袋内的手机立即就响了起来,严牺接通了电话,问:“你是谁?”

那名男性说:“我叫曾正龙,是云长帮的现任首领。”听到云长帮的名字,不少人都大声惊呼,云长帮是在****国星河市一带兴风作浪,做尽恶事的黑帮,帮内不少人员都拥有异能,当地的管理局被这群人弄得焦头烂额,众人却没想到这个恶名昭著的黑帮会在这里出现。

严牺对着手机说:“我们彼此之间并没有什么过节吧,你为什么要来这里添乱?”曾正龙冷笑一声,说:“严局长,我们以前的确是彼此不认识,但卡巴尔主教你总有印象吧?”严牺表情剧变,跟着就说:“你们是……友爱教派来的?”曾正龙说:“没错,你的人头可是值三百万的,你也该明白,既然入了教,就终身不能退教,否则就要付出代价,冈吉勒斯主教要我把你死亡的照片带回去,让其他教众看一看退教的下场。”严牺冷笑一声,说:“你们一个是黑帮,一个是邪教,倒是很搭,曾正龙,公然与联盟作对,你应该很清楚是个什么下场。”

曾正龙却也不屑地笑了笑,说:“让你看个东西吧,严局长。”跟着大屏幕的画面转变,屏幕左上,左下,右上,右下各自都存在着一个独立的画面,它们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画面内容都是一座大型旅馆。很快就有人认出了上面的旅馆,说:“这,这不就是岛上四个方位的旅馆吗?”

忽然间轰地一声,画满右上角的东方旅馆立刻就爆炸了,紧接着其它三个旅馆也接连爆炸,大厅内的众人望着屏幕上黑色的浓烟和四散的建筑残骸没有说话,喧哗的大厅内忽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宁静中。不少人走到大厅的窗边眺望远方,却看到岛的四个方位都升起一道浓密的黑烟,就知道刚才在大屏幕上看到的景象不是骗人的。

曾正龙的脸又出现在屏幕中,说:“怎样?严局长?你后悔退教了吗?”严牺恶狠狠地对手机大声说:“我不会放过你。”曾正龙冷笑一声后,大屏幕又变回一片漆黑。整个大厅内又陷入了一片混乱,不少人都流着眼泪要求退出考试,还有人大声指责工作人员是一群废物,更有人吓得蹲在地上全身打抖。

严牺低声问那名工作人员:“对方有多少人?”工作人员叹了口气说:“大概有四十多人,而且都有枪。”严牺却立即站上了台,大声说:“诸位不必惊慌,我还在这里主持大局,对面只有不到十个人,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战胜难关。”顾川如想:“他一定当了很多年领导。”跟着严牺说:“所以我们一定要团结一致,那群人就不是我们的对手!现在我会在你们中选出一些人与我并肩作战,要真是男子汉就不要害怕面临困难!”严牺举起手高声说这句话,不少人唯恐自己不是男子汉,再加上大厅内人多势众,对面十个人真是微不足道,于是纷纷都大声呼应严牺。

随后严牺就走到人群中开始挑选人,走到顾川如面前时,严牺指了指顾川如和祝孙德说:“你们两个既然都是男子汉,就应该不惧怕困难,夏洛特是女孩子就不用去了。”夏洛特刚想说话,顾川如说:“我怕死。”严牺看了顾川如一眼,问:“只有懦夫才会在关键时刻临阵逃脱。”

顾川如点头说:“我是懦夫。”严牺本来是打算用这话来激得对方出战,却没想到顾川如会如此直截了当地承认,严牺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而严牺身旁的一名工作人员却指着顾川如大声说:“来参加考试的哪有怕死的人?你就是不想去罢了。”顾川如点点头说:“说对了,退教的人又不是我,也不是因为我的疏忽而让那群人上岛的,对方也不是冲着我来的,我确实是不想去。”

那名工作人员问:“他们炸死了那么多人,你难道就不想伸张正义?”顾川如冷漠地说:“他炸得都是跟我毫无关联的人,伸张正义对我有什么好处?”不少人听顾川如言语自私,都向他投向了鄙视与愤怒的眼神。那名工作人员指着顾川如的脸说:“不认识的人也是人啊,你这人怎么能这样?你这样自私,不配做****人!”顾川如问:“你是移民局的吗?”

那名工作人员看顾川如丝毫不为所动,不禁大怒,激动地说:“说来说去,其实就是个怕死的孬种,就是因为像你这样自私的人太多,这个社会才会变得冷漠。”顾川如不紧不慢地说:“就是因为像你这样的人太多,我们国家的结婚人口才会一直上不去。”顾川如看对方衣衫凌乱,胡子拉碴又不修边幅,便已经猜到了对方很可能家中没有女性打理,而有看他开口正义,闭口社会,言语无趣,性格又有些暴躁,再加上这个年纪,就猜到了对方不止没有结婚,恐怕就连女朋友都没有,所以才说出了这句猜测。

那名工作人员愣了一下,忽然脸色剧变,跟着他就破口大骂:“你这混蛋说什么呢……”那名工作人员一边说,一遍就要挽起袖子打顾川如,顾川如立即将反叛者唤回到自己手里,说:“想动手吗?”

眼看斗殴一触即发,忽然一名站在大厅门口的黑色西服男子对外吆喝:“严牺在会客大厅内,都来!”话音刚落,就有十几名穿着黑西服的男性冲进大厅,拿起枪械对着人群扫射,顾川如大声说:“快躲到柱子后面!”跟着他就拉着另外两人躲在大厅内的大理石圆柱内侧。不少人跟顾川如也一样的想法,但无奈僧多粥少,于是众人彼此推挤,有一人看位置不够,就对着顾川如撞了一下,猝不及防的顾川如立马就被推出了石柱外。

祝孙德顾不上发火,立马和夏洛特一起冲出去拉起顾川如,好在云长帮的那群人第一轮扫射只是为了驱赶民众,看到众人四散逃开后就开始向严牺等人冲过去。顾川如刚站起来,就看到前几天抢夺自己反叛者那名年轻男性正用不可思议的眼光望着自己手上的反叛者,那名年轻男性走过来说:“原来是你这小子又偷回……”顾川如看准时机,立即将反叛者投掷过去,反叛者本身重量就轻,再加上顾川如这段时间一直都在苦练这一招,那名年轻男性虽然试图躲开,但右腰还是被急速掷来的反叛者刀锋削开了一个血口。

顾川如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立即就冲过去再唤回反叛者对着对方直劈而下,那名年轻男性只好抽出砍刀防御,顾川如又挥刀猛攻了好几次,虽然他占了先机,但毕竟经验不足,攻击之间的空隙太大,那名年轻男性有了喘息的机会,用砍刀快攻,渐渐将劣势扳回来。

那名年轻男性看准顾川如的右肋的一个破绽,立马就挥刀轻削,顾川如快步后退,但他步伐凌乱,还是摔倒在地上,那名年轻男性刚拔出腰间的手枪,一张飞来的扑克牌就打中他的脑门,居然切出了一个极深的口子,那年轻男性还未扣动扳机,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与祝孙德赌牌的那名知性男性握着一沓扑克牌跑过来说:“你们没事吧?”祝孙德说:“老兄,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真是帅呆了!”知性男性刚要说话时,一颗子弹又打中了他,他也捂着胸口倒在地上,那位杀死了知性男性的云长帮帮众还要对顾川如开枪时,一名不知名的考生又将那名帮众杀了。

顾川如看大厅内每秒都在死人,立即就拉着夏洛特和祝孙德说:“跟我来。”三人躲到柜台的后面看大厅内的情况,有不少考生和工作人员在和云长帮的帮众搏斗,而其中严牺一个人敌对六名帮众和曾正龙,在人群最为显眼。

顾川如看严牺动作流畅,出招攻防兼备,虽然以一敌七,不但没有受伤,反而还乘隙用手上的长剑击杀了好几名帮众,虽然讨厌他糊弄众人去送死,但心里也不禁佩服,问:“夏洛特,这个严牺的异能你知道吗?”夏洛特说:“我在静炎市住了一段时间,听过好多次他的传闻了,严牺他的异能是超强的神经反应速度,是普通人的二十倍左右,听说他就连子弹的射击都能躲开,他是****国内所有管理局中最强的局长。”

严牺侧身躲开了曾正龙的斧头,头也不会就回刺一剑,正好将刘正龙的胸膛刺穿,跟着他又行云流水般地击杀了剩下的帮众,四十多名云长帮的帮众有一半左右都是死在他的剑下。等到最后一名帮众被打败时,严牺立刻打电话叫来了医疗班人员,经历了这次暴徒冲击,大厅内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具尸体,而四周都是幸存者的哭泣声和伤者的哀嚎,红色的血液像小喷泉一样在彩色水磨石地板上往四周扩散,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腥气,顾川如望着眼前的惨状,悲哀地想:“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被云长帮的人杀死的,还有不少人是被踩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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