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兰措眼底满是焦急的神色,下手越发狠厉,瞬间解决了一个眼前的蒙面黑衣人。
然而此时,马车里,夕兰措正担心着的拓跋娜莎,被两名蒙面黑衣人挟持着,往车外拖去。
马车里毕竟空间狭小,拓跋娜莎不断地挣扎,撞到暗格和几案,原本珍贵的碗碟瓷器碎了一地,有的甚至在拓跋娜莎的肌肤上留下了道道血痕。
即使这样,拓跋娜莎再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仪态,不停地挣扎着,想逃过二人钳制住自己胳膊的手掌。
眼见穿着漠雪缎的金丝软底绣鞋踩不疼二人,她便挥舞着双手向二人的头脸而去,甚至用指上尖利的纯金镂空雕花镶宝石护甲将其中一人额角至眉心划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然而这些人似乎不知疼痛似的,即使脸上流着血,手掌却仍然紧紧地钳制着拓跋娜莎的胳膊,丝毫不曾放松。
拓跋娜莎实在是无计可施了,偏头一口咬住了一人的手掌,然而对方依然毫不退让,拓跋娜莎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拉住了马车门,一时间三人僵持不下。
僵持中,被咬住手的那一人忽热从怀中拿出一方看起来脏兮兮的手帕,蒙住了拓跋娜莎的口鼻。
手帕显然是浸过药,拓跋娜莎急忙闭气,憋得满脸通红,就在要窒息时,不得已地吸了一口,顿时感觉一阵头昏无力。
恰好蒙面黑衣人收回了手帕,拓跋娜莎却装作中招的样子,顺势放弃了挣扎。
二人见拓跋娜莎如此,手中便放松了对她钳制的力道。
对视一眼后,二人沿着山路,拖着拓跋娜莎向笛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因为拓跋娜莎与夕兰措准备抄近路,走的是崎岖弯折的山路,路边有许多尖锐的山石,甚至一边就是深不见底的断崖。
暗自得意的二人万万没有想到想到,拓跋娜莎其实并非真的被药迷昏过去了,她为了保持灵台清醒,暗中双手握拳,用指上尖利的护甲狠狠刺入掌心。
远处笛声又一次缥缈悠远地响起,周围的黑衣人见二人得手,隐隐有撤退之意。
随着竹笛声,蒙面黑衣人手下越发不留情,夕兰措与马车夫双拳难敌多手,应对地吃力极了,本就是衣衫褴褛、伤痕累累的身上一瞬间又出现了许多渗血的伤口。
夕兰措心中一面担忧惊惧拓跋娜莎被掳走,一面应付着蒙面黑衣人的不断围攻,渐渐感到力不从心,甚至生出了绝望的念头,手中也渐渐慢下来了。
马车夫见状,努力地向夕兰措靠拢,为她暂时抵挡着蒙面黑衣人愈发狠辣的攻击。
二人本就已是强弩之末,此时马车夫为了护着夕兰措,更是招架不住,一时不察,蒙面黑衣人的剑自他的胸口刺入,从背心亮出。
蒙面黑衣人顺势收剑,鲜血从马车夫的胸口迸出,他口中喷出一口血。
马车夫仍旧以持剑屹立的身形为夕兰措挡住了蒙面黑衣人的攻击,然而瞳孔却渐渐涣散,眼神中却失去了生灵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