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天的Helen十分疲惫，回到家匆匆洗漱后倒头就睡。然而没睡多久，她就被信息提示的声音吵醒。
【来学校门口，马上！——Sherlock】
看到Sherlock用如此紧急的口吻发消息给她，Helen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一下子精神了。从床上跳起，换上衣服就出门了，这过程连五分钟都不用。
一出门，外面还是黑漆漆的一片，只有路灯发出的幽幽光芒。此时只有凌晨五点，而且冬季的夜晚总是更黑更久一些。
Helen快步往伦敦学院门口走去，边走脑子还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等到了门口，她发现Sherlock已经叫了一部出租车，正坐在里面等她。
“快上来。”Sherlock只给了她一个眼神，就低头发短信。
“发生了什么事？”Helen一进车就感觉浑身一暖。
之前走的太急，她只穿了两件衣服就出门了，走的时候又匆匆忙忙的，并没有注意到冷，现在骤然进入封闭的空间，没有了寒风，才反应过来。
不过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你忽然叫我来，是案子的事情吗？”
Helen问了一句，其实并不指望Sherlock会回答她。几天相处，她就发现了Sherlock与其说是不喜欢回答别人的问题，不如说是没有解释的习惯。他习惯了自己找线索自己破谜题。
然而大半夜Sherlock会把她叫起来，Helen也知道，只怕是案子上的事情了。
Sherlock这时似乎明白，不解释点什么对不起半夜爬起来陪他探案的小助手。他抬头思索了一下，对她说：“警方找到尸体了。”
看着惊讶状的Helen，他又难得体贴的补充，“是艾米丽布朗和黛西史密斯的尸体，凯蒂琼斯的还没发现。”
“也就是说，凯蒂现在有可能还活着？”Helen咬唇，“那我们得赶紧找到她！”
与她不同，Sherlock更关心的是那两具尸体而不是凯蒂的安危，他兴奋地翻着Lestrade刚发来的照片，“这凶手太蠢了，在尸体上留了很多痕迹。”
Helen凑上前看，他刚好翻到一张艾米丽布朗的尸体脸部特写。
正值冬天气温较低，尸体的腐烂程度还没那么严重，但是那青白的人脸，尤其是艾米丽布朗还死后还大睁着眼睛，蓝色的瞳孔已经扩散不复生前的灵动。
Helen却仿佛毫无所觉，一点也没被吓到，还跟着Sherlock一起往下看照片。
剩下的照片不多，但是该有的都有了，总的来说就是，黛西史密斯没有艾米丽布朗那么可怕……
Sherlock翻完照片后，Helen自觉地坐到边边不打搅他，好让他畅快地去玩推理游戏。
Sherlock一点都没领悟到Helen的贴心，也并没有如她所料，而是盯了她一会儿，直到她心里毛毛的，才开口：“你对这两具尸体怎么看？”
“啊？”Helen刚想说都好丑。
Sherlock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幽幽地说：“别说废话，说点有用的。”
她只得憋回去，另外想点能说的不是废话的有用的东西。
照片上的两具尸体都是赤裸的，并且头发都是被剃光了，没有明显的虐待伤痕，只在手腕脚腕有被捆绑过的痕迹，至于被侵犯的痕迹光看照片看不出来。
Helen明白她之前的猜想怕是成真了——凶手不是布莱兹就是跟布莱兹一样对金发有特殊癖好的人。这些可怜的姑娘们被剪光头发应该就是这个原因了。
“我还是觉得布莱兹的嫌疑很大，”Helen皱眉说道，“哪有那么巧，他就刚好认识其中两个，就算不是他杀也肯定跟他有关系。”
“嗯哼，还有呢？”
“剃掉头发的人不是专业的，看艾米丽的头皮被弄破好几处了。但是在黛西的头上只有一处，说明凶手经过艾米丽之后熟练多了。而且，我觉得凶手是趁死者失去意识才动手的，因为死者挣扎的话，那么伤口不会只有这么点。”
16:19:02
冰冻柠檬草2017-4-1316:19:02
冰冻柠檬草2017/04/1316:19:00
四处奔波了一天的Helen十分疲惫，回到家匆匆洗漱后倒头就睡。然而没睡多久，她就被信息提示的声音吵醒。
【来学校门口，马上！——Sherlock】
看到Sherlock用如此紧急的口吻发消息给她，Helen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一下子精神了。从床上跳起，换上衣服就出门了，这过程连五分钟都不用。
一出门，外面还是黑漆漆的一片，只有路灯发出的幽幽光芒。此时只有凌晨五点，而且冬季的夜晚总是更黑更久一些。
Helen快步往伦敦学院门口走去，边走脑子边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等到了门口，她发现Sherlock已经叫了一部出租车，正坐在里面等她。
“怎么这么慢，快上来。”Sherlock只给了她一个嫌弃的眼神，就低头继续发短信。
“发生了什么事？”Helen一进车就感觉浑身一暖。
之前走的太急，她只穿了两件衣服就出门了，走的时候又匆匆忙忙的，并没有注意到冷，现在骤然进入封闭的空间，没有了寒风，才反应过来。
不过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你忽然叫我来，是案子的事情吗？”
Helen轻声问了一句，唯恐惹Sherlock不快。几天相处，她就发现了Sherlock与其说是不喜欢回答别人的问题，不如说是没有解释的习惯。他习惯了自己找线索自己破谜题。
然而大半夜Sherlock会把她叫起来，用脚想也知道，只能是案子上的事情了。
Sherlock这时似乎明白，不解释点什么对不起半夜爬起来陪他探案的小助手。他抬头思索了一下，对她说：“警方找到尸体了。”
看着惊讶状的Helen，他又难得体贴的补充，“是艾米丽布朗和黛西史密斯的尸体，凯蒂琼斯的还没发现。”
“也就是说，凯蒂现在有可能还活着？”Helen咬唇，“那我们得赶紧找到她！”
与她不同，Sherlock更关心的是那两具尸体而不是凯蒂的安危，他兴奋地翻着亨利刚发来的照片，“这凶手太蠢了，在尸体上留了很多痕迹。”
Helen凑上前看，他刚好翻到一张黛西史密斯的尸体脸部特写。
正值冬天气温较低，尸体的腐烂程度还没那么严重，但是那呈现青色的人脸，尤其是黛西史密斯死后还大睁着眼睛，以及从口鼻流出的血水，怎么看怎么渗人。
Helen却仿佛毫无所觉，盯着照片中那已经扩散的棕色瞳孔若有所思。
剩下的照片不多，但是该拍到的都有了，总的来说就是，黛西史密斯没有艾米丽布朗那么可怕……
Sherlock翻完照片后，Helen自觉地坐到边边不打搅他，好让他畅快地去玩推理游戏。
Sherlock一点都没领悟到Helen的贴心，他坐到Helen旁边，盯了她一会儿。
Helen被他看得心里毛毛的，可是被堵在一边没法动弹。
过了一会儿Sherlock才开口：“你对这两具尸体怎么看？”
“啊？”Helen刚想说都好丑。
Sherlock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幽幽地说：“别说废话，说点有用的。”
她只得憋回去，另外想点能说的不是废话的有用的东西。
照片上的两具尸体都是赤裸的，并且头发都被剃光，没有明显的虐待伤痕，手腕脚腕有被捆绑过的痕迹，至于被侵犯的痕迹光看照片看不出来。尸体的表情都是惊恐状的，显然死前处于惊吓状态。暂时看不出死因，要等详细的尸检报告出来才知道。
Helen明白她之前的猜想怕是成真了——凶手不是布莱兹就是跟布莱兹一样对金发有特殊癖好的人。这些可怜的姑娘们被剪光头发应该就是这个原因了。
“我还是觉得布莱兹的嫌疑很大，”Helen皱眉说道，“哪有那么巧，他就刚好认识其中两个，就算不是他杀也肯定跟他有关系。”
“唔，还有呢？”
“还有就是给她们剃掉头发的凶手不是专业的，看艾米丽的头皮被弄破好几处了。但是在黛西的头上只有一处，说明凶手经过艾米丽之后熟练多了。而且，我觉得凶手是趁死者失去意识才动手的，因为死者挣扎的话，那么伤口不会只有这么点。”Helen说着，顺手拿过Sherlock的手机，翻到两张尸体头部的照片把伤口指给他看。
“不止如此，连两具尸体手脚上的瘀痕都不一样。”她顿了顿，“艾米丽的瘀痕很细，而黛西的粗很多，所以凶手两次捆绑是用了不同的东西。”
“不错，说出了正常人应该知道的东西。”Sherlock说出不知是赞美还是嘲讽的话。
坐在前面默默听两人讨论的、明明很困却死撑着开车的、不在于正常人范围的特工泪流满面。
Helen忍无可忍，把手机砸到Sherlock身上，“那你老让我说干什么？你就不能自己玩你的侦探游戏去吗？”
Sherlock无辜地眨眨眼，竟然生出一种萌感。
他也不是必须要找Helen和他一起玩游戏，只是如果让她参与到游戏中来，他能通过她的行为举动找到她的更多破绽。
这不就已经暴露了很多了吗？
“好吧，我现在要补觉，到了地方再叫我。”被Sherlock盯了一会儿，Helen立马怂了。
“可以，你睡吧。”Sherlock温柔地看着她，“但是你的脸不要对着我，会吵到我思考。”
“……哦”Helen靠着车窗疲惫地闭上眼。
……割……
发现尸体的地方距离酒吧不远处的荒野，那里位于伦敦市边缘，平时没什么人去。还是野狗闻到尸体的味道，把两具被埋起来的尸体挖出来一部分。然后有过路的人，发现了地里埋着的人手才报警。
到了地方，Sherlock先一步下车，Helen仍在车上靠着车门呼呼大睡。
“到了。”Sherlock走到她那边，做了一个绅士的动作，开门。
“哇啊！”猝不及防之下，Helen往车门处倒。
就在她要脸着地的时候，她终于伸出手撑住了自己，定格成一个扭曲的姿势，上半身以手肘为支撑，匍匐在地，下半身双腿还在车上，慌乱中一只脚踢上了座位。
“你在干什么！”Helen就着姿势，滑出车门，艰难地站起来。
“到地方了，叫你起来啊。”Sherlock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Helen怒吼:“叫就叫，动什么手！”
“哦，下次不动手。”他扯出一个假笑，“我保证。”
以他保护（？）Sherlock多年的经验，绝对还有下一次，特工抹了一把脸，为可怜的Helen点了一排蜡烛。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短信提示音响起，Sherlock拿出手机说道，“亨利在等我们。”
他一边说着，一边回复亨利，就这样走了。
“就知道案子案子！”Helen咬牙切齿地跺了下脚跟上去。
她冷着脸，用手拍刚刚衣服上碰到的脏东西，声音噼里啪啦大得让Sherlock皱起眉头。
“你……”
“怪谁！？！”
Sherlock刚说一个单词，就被Helen大声打断了。以他聪明的大脑计算，再刺激她，可能会让她不顾工资炒他鱿鱼。为了不丧失这么一个好助手，他决定忍下这些噪音。
Helen看着他的背影，冷笑一声，拍得更加用力。
……割……
远远的就看到了伫立在黑夜中，低头玩手机的亨利，幽幽的屏幕映着他的脸。感应到两人的到来，他把头抬起，露出被照得宛如厉鬼的脸。
“你们来了……”等两人走进，他开口道。
陡然刮起凌厉的冬夜冷风，吹得Helen打了个喷嚏。她拉紧了衣服，双手抱胸，心中升起一丝害怕。
“等你们很久了……”不知道是不是亨利故意的，总是拖长了声调。
Helen很想问亨利为什么装出一副孤魂野鬼的样子。
Sherlock长腿一迈，来到亨利面前，“他们人呢？走了吗？”
“嗯，因为我负责艾米丽的案子，所以他们出警的时候把我叫上了。”亨利压低声音，“案子不允许透露给外人，你们不要和警方的人撞上，不然我麻烦很大的。”
Helen慎重地点头，“嗯嗯。”
“也不是第一次了，现在紧张什么？”Sherlock不想理会这些小事，“快带我去现场。”
“哦……”亨利认命了，哭丧着脸带二人去发现地点。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黑漆漆的灌木走去。
夜风刮得更急了，众人的衣裳被吹得猎猎作响。远处的景色在月光照耀下，朦朦胧胧不甚清楚。
无人说话，一时间只剩下呼呼风声。
Helen心中突然一阵悸动，停住了脚步。她看着前方两人的背影，蹙起眉头。
可能是错觉吧。
她摇摇头，再次迈开脚步跟上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