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皓天觉得,人生真的不能有软肋,现在他这软肋就连好兄弟都天天拿出来涮两涮。
金天方研发出来的武器绝对不能让外国黑势力捷足先登,而金天方的脑子便是这一技术的宝库。就如同身怀绝世武功秘芨的大侠,注定得受多方追杀。
廖****虽然焦头烂额,但还是向聂皓天敬了个礼,报告道:“这次金博士被劫持,是我特警队的重大失职,我们一定会加强警力,重点布置,争取把金博士营救出来。”
“哼,就凭你们?”聂皓天冷冷的“哼”了声,廖****顿时噤若寒蝉。
聂皓天不容置辨的语气:“告诉你们陈局,这个案子由我们蓝箭接手。”
廖****站在原地,虽然被聂皓天轻视得很不爽,但是现在博士遇劫,千头万绪,特种兵团肯出来接这烂摊子,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可喜可贺。
蓝箭特种兵团威名远播,聂首长果然是义薄云天,乐于助人。但是,聂皓天难道就不怕,这烂摊子接上手会收不了场。如果金博士找不回来,他岂不是千年威名一朝丧?
聂皓天真是没多少政治智慧啊!
廖****在打着自家的算盘,却没想过,他能想到的,人家聂皓天当然也能想到。
但是,聂皓天作为特种兵首长,别说女朋友危在旦夕了,像金天方这么重要的人物被劫持,他哪能袖手旁观?
陆晓不得不感叹,金天方运气还挺好。能拖着林微一起遇劫,而林微呢,2小时前刚刚收了聂皓天订做的世上独一无二的钻石手镯。
独一无二的不是设计,也不是钻石,是里面装有最先进的窃听和定位仪。所以,金天方和林微在短短几小时后,便被捉到了海边最隐秘的防护林带,这么隐秘而偏僻的关押地点,特种兵团还是一手掌握。
林微敲着身边厚墙,密闭的空间很黑,她和金天方被背对背绑着。她一直攥着金天方的手,一边思索脱身之策,一边安慰他:“不用怕,这些人的目标应该是我,必要的时候,你先逃出去。”
黑暗中,她的小手滑嫩却很有力量,与他紧握,试图给他勇气和信心。
一如他们年少的那些年。她明明那般的细小瘦弱,却总是一心想要保护他。
其实他比她年长3岁,又是个男孩子,怎么可能娇弱到需要她的保护?只是,小小的她握着小拳头,勇敢的挡在他的面前,总是让他觉得非常的受用和温暖。
那些时候,他总是站在后面淡淡的笑,向着旁边挑畔者悄悄扬起拳头,旁人接触到一向斯文的他露出的瞪得死人的凶狠表情,才作鸟兽散。
她便回身向他得意的道:“看,都说了我会保护你!”然后她又很忧郁地:“唉,金天方,你说要是没有我,你怎么办?”
“没有我,你怎么办呢?”少年时,她的表情她的笑容,那清晰的永恒的温暖。
这世上,从没有一个人,总是勇敢地以这副小身板子来保护他。
即使他已成长为顶天立地的男儿,即使他随便一个发明便值得上千军万马的鼎盛。她不曾了解这些,不曾追究他多年的音讯全无,又一次这般勇敢地、无悔的牵起他的手,挡在困难面前。
“微微。”黑暗中他的声音很柔,在唤她的小名。
“嗯?”
“我很喜欢你!”他在她的手心捏了捏,坦然的嗓音掩不住他心底的激动:“一直一直还很喜欢!”
“呃。”林微长抽了一口气,虽然他表白的声线很细腻,很动听,他的掌心也很热很软,但是,一般这么煽情的话,都是男女主角快要生离死别的时候才说的啊。
林微很无奈,天方虽然去外国泡了咸水多年,但是胆量还是一点都没长进。还没死到临头,就说临终遗言。
“天方啊,说来话长,我们出去再说。”她安抚的以肩膊撞了一下他:“我知道你以为我们必死无疑,所以趁早说些好听话逗我开心。但是……现在真的不是说这话的时候啊!”
“喂,有人吗?”她大力的撞向墙壁,大声的嚷起来,黑暗中却没有人回应,只有一阵阵的涛声依稀传来。
金天方在黑暗中把她往回扯,与她紧紧的背对背相贴,虽然用绳子绑着,但并不算太牢靠,他转了两转,竟勉强转了个侧身,两个人的身子便相贴着,像对紧密拥抱的恋人。迟到5年的拥抱,他恨不得用尽所有的力量把她烙成自己的血肉。
她感觉他重重的鼻息吹在侧边耳畔,第一次发现天方原来也是这么雄武有力的,这让她有点不知所措:“天方,别挨这么紧,喘,喘,不过气……咳咳……”
他却反而向后与她挨得更紧,他知道,有些话今天不说,就真的会成为永远的误会。
“微微,我不要再离开你,到死也不离开你了!”
“喂……”林微被他不分场合的示爱弄得有点恼火:“现在是表白的时候吗?现在得找出路啊。这些话,你有5年时间都不说,等今天来说?真是的,松手,松手……再不松手我咬你了……”
金天方被绑在腰间的手用力的弯过来,刚好擦着她的背。他的脸压下来,能碰到她的耳垂,她慌乱中向前撞去,张开嘴巴就咬在他的侧边肩膊……
“啊?”金天方短短的哀唤声,接着又是一阵“嗯嗯”的娇喘声,再接着是林微有点懵懂模糊的哀嚎:“冤孽啊,我微微练了一辈子功夫,还进军营训练了3个月,我居然还能被你个病猫强吻?金天方……”
聂皓天发誓,一定要让某人付出代价。
他的女朋友身陷囹圄也算了,居然还被个变态博士给强吻了,居然还让陆晓和刘春华也听到了……
陆晓和刘春华人品爆发,不光听到了强吻,接下来还听到了久别重逢男女互诉衷肠、共同进退、反击杀敌……
林微侧膊把金天方推开,极恼的抿着嘴角。虽然说金天方不是她讨厌的人,她也曾经想像过如若他回国,她和他得好好缠绵,以弥补分开的时光。
但是,现在很不同,她是聂皓天的女人,和金天方再缠夹不清,那就是得浸猪笼的悲剧。
“天方,我不知道你这次回来安的是什么心。但是,既然5年来你选择对我不闻不问,我移情别恋,其实也不需要对你有什么内疚。”她清悦的声音在黑暗的屋内显得格外的正经。
“我知道,应该内疚的是我。”金天方幽幽的叹气:“但5年来这般,你就没怀疑过?没想过我们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