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知道宝贝儿的事?
林微上前一步,很鄙微的道:“看形势,B计划是必然要启动的了,唉……”
“是,B计划执行期间,听我号令。”
“是。”林微恭顺的垂头。
监控里的项飞玲得意地对张京丽道:“经透露,林微一直受制于狂讯,而看样子狂讯握有她的把柄,她怕把柄败露,因此对狂讯言听计从。别说纪彩云肚里的孩子了,要纪彩云的命,她也会要。”
张京丽:“只要林微让纪彩云流产了,陆晓必然和她反目成仇,而聂皓天也会看清她的真面目。这样的话,聂皓天和你也有机会啦。”
项飞玲冷冷的:“聂皓天,我早就死心了。我可以得不到他,他却绝不能与那个女人和好,我恨他。”
她恨他,恨不得亲手撕裂他的胸口,看一看那颗从来只为林微而跳动的心,到底有没有一个角落里曾经留有她的痕迹。
她放不开,或许并不是太过深爱,而是因为太恨,恨到无论如何都不能甘心。
林微回到屋中,纪彩云奇怪的过来:“你去哪儿了?”
“屋里闷,出去散散步。”林微轻笑,脸上表情却轻松,把从里屋出来的彭品娟扯住:“喂,想不想和小武的感情一日千里、一锤定音。”
彭品娟站得定定,膜拜的瞧着她:“你有办法?”
彩云不屑地:“最一锤定音的,那就睡了他呗。”
彭品娟:“你就知道睡。”
林微:“依小武的死脑筋,你若把他睡了,他必然负责你负责到死。”
彩云和彭品娟都呆住了:不是吧?林微说的好办法,居然就是这么个下策?
守在楼下的朱武,正拔了电话给聂皓天投诉:你女人深夜偷偷摸摸的出来会男人了!
话还没说齐全,屋内突然响起一阵狂乱的叫声,是彭品娟尖得吓人的嗓子:“救命!小呆,救我!”
朱武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去,一脚撞开门扑了进去,敞开的一楼客房内,彭品娟哭着尖叫:“小呆呆……”
他脑子混成浆糊,扑的冲了进去,人还在门边,香软的女人便扑了个满怀。彭品娟嚎得肝肠寸断似的:“吓死人了。”
“什么事?”他警惕的环顾四周,房内却空无一人,除了床上被铺凌乱了点,没有什么危险的迹象。
他稍放下心,本能的搂紧她的腰:“怎么了?”
“老鼠,有老鼠……”
“你?”真的被大小姐给吓昏、气死了:“就老鼠,你叫成这个样子?”
“嗯,人家好害怕的。天底下没什么比老鼠更害怕的东西啦。”
他抚额,想要退出房间,女人却像条蛇一样把他缠得死死,颤抖的害怕的声音,两手环着他的腰抱着他在摇:“不要走,人家害怕。”
“我在外面。”
“不要,今晚,你陪我……睡!”她的声儿细细,是女儿家特有的半撒娇半撒赖的腻味劲儿:“小呆,今晚我要睡你。”
到真的躺在软绵绵的床上,身上缠了个软绵绵的人儿,朱武也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被她诓上床的。
她自然是强迫不了他,但要他承认自己受不住引诱而一时心软,着了她的道,他却又怎么都不愿意承认。
暖气在房间内发散,盖着厚厚的棉被,她的身上散着淡淡的香味儿,在他颈边呼来的气,每一下都让他呼吸急促,身肢僵直……他,有点挺不住了。
林微和纪彩云耳朵贴着墙,偷听着彭品娟房间的动静。
彩云叹道:“想不到这丫头,比我还不知羞。我虽然一直喜欢着陆晓,却也不敢主动追求求爱,只是陆晓自己有一天开窍了而已。”
林微甜笑着:“还是我比较好。”
“啊?”
“我是被首长层出不穷的阴谋诡计给骗到的。”
“对,你娇贵。”
“命不好,到头来,是你们能和爱人在一起。”林微站了起来,小区内夜灯辉闪。朱武被引进屋内,面具男子在窗前便放肆的挥手下命令。
她冷笑,定定的凝视着彩云。怀孕的女人,肚子还没显,脸上却已有了幸福的孕味。能为自己生命中最爱的男子孕育孩子,这是女人最大的福份。
彩云心里有多美,她完全能领略。她又怎么可能,毁掉彩云这得来不易的幸福?
她把脸挨到彩云的身上,与彩云相贴的脸蛋儿浮出凝重神色:“彩云,帮帮我!”
朱武正眯着眼睛作假死状。他虽然不懂情事,但也知道这种状况下,他实在没法子和彭品娟硬扛。
他越推拒,女人越是被激惹得像个母老虎,母老虎恼羞成怒就会咬他的脖子:“朱小呆,你是不是人?你敢推我?你欺负我,我也让你不好过。人家也是有自尊的,你到底要怎么才会喜欢我?呜呜呜……”
他彻底没辙了,只好任她为所欲为。反正,她也只是动动手动动口,她又不能真的吃掉他。
他用尽了10多年军事训练所锻造出来的忍耐力和意志力,在做着徒劳的挣扎。
难怪,赵天天常说:世上有两样东西男人碰不得,1、毒品,2、女人,都是能上瘾的戒不断的至毒之物。
“啊!”一声突乞的惊叫声从隔壁房间传来,几乎是本能反应,朱武一手把彭品娟扳开,直扑向隔壁房间。
房内,纪彩云跌坐在地上,艰难的爬不起来。她抚着肚子,脸上一片悽惶。林微站在床上失魂落魄的哭道:“是我不小心,我把她踢下床了。彩云……”
陆晓和聂皓天赶到东区医院时,已接近晚上11点。妇科病房的走廊里,林微和彭品娟坐在椅子上茫然无助,朱武在走廊里不安的踱来踱去。
陆晓一声不吭,走进病房,把众人扔在外间。床上,彩云泪痕未干,两手伸向他:“晓晓,我,我不争气,孩子……”
“没事。”他几乎是扑到她的床边,扑近时却又怕压到她的身子,怜惜的握紧她的手:“我在,不用怕。”
“孩子没有了。”她大大的眼睛肿得可怜,定定的望着他:“你还要不要我?”
“傻瓜。”他亲她的额头,把她轻轻的搂到怀里:“我们还很年轻。你快点好起来,我娶你。”
“可是,我没有孩子了,你为什么还娶我?”
他的手很温暖,眼神里的深情却更让她安定。他从没有这么专注而温柔的看着她,像看着他最心疼最怜惜的宝物:“我是因为想娶你,才要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