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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我和希西的事终于被她的男朋友发现了,但她似乎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害怕;她相信她的男朋友是爱她的,她同样是爱他的!他们之间的爱牢不可摧,所以她才敢这样肆无忌惮。我对希西这种想法简直不可理喻。但我在长沙的生意早已淡化不管了。长沙郊外的那个工地最终因李总工作的调离而没做成。那天他打电话给我,我赶到工地时正遇到一些朋友及领导吃中午饭,实则可以说是欢送宴。我说李总什么时候能回来,他说等工地竣工的时候。听他这样说,我的心就凉了!人散去时,李总在办公室里私下退还了我提前给他的那小部分佣金。

希西的男朋友在市郊外的一单位上班,每周才能回一次家。这给了希西和我在一起的机会!我常常弄不明白我和希西的这种畸形的关系是由于孤独还是******?我不知道!每次和她在长沙的大街小巷走,别人向我们投来的羡慕目光让我非常不自在。他们谁也不会相信,我们这种甜蜜的样子却不是恋人,仅仅是彼此对性的占有才苟且在了一起!

那段时间我们疯狂做爱,希西给我说,她男朋友也在那边玩妞!我很恶感希西的这种找安慰的做法!而且更可恨的是,她的弦外之音就是把我当作“玩”的对像了!我没有跟她理论那么多,仅仅在做爱时,我让希西得到了空前地惩罚,我不知道她是否知道了这一点!

希西的男朋友在电话里说他要与我决斗,我只是笑笑说,他这么一个大男人对自己的女人不负责任,挣不了钱还要抽烟、玩小姐,没资格和我说话。他气得要马上到我这个地方来。在一旁的希西只是不停地流泪,模样似乎找不到解决这一切的办法。

那个仍在学校上学的段美我曾经到她的学校参加过几次周末舞会,试图想在偶然的机会遇到她;可一想她这么漂亮的美媚早已不知有多少男孩子去追求了,我想自己就不去凑什么热闹了。可眼前我又不是什么大款,想去泡蜜的想法就该取消了,不管我当初是怀着怎样的纯正思想想去见段美。

在长沙的实际生活中,希西取代了段美!希西告诉我她与男朋友第一次做爱失败的情景时,我却丝毫没有任何感觉。我们仅仅是****上的接触。

希西一个人生活的确不简单!每次她总是主动打电话给我,而我那时又是最需要女人解闷的时候。尽管我们的相处是畸型的,但是我内心总有一种想呼唤她来到身边的感觉。心中那种道不明的隐隐忧愁,仿佛只有在疯狂的性爱中才能消解。

我们彼此都非常清楚这一点,我们无论如何成不了恋人!我们的存在是介于“一夜情”和“婚外情”之间,当然更不是嫖客和妓女的关系。因为在希西经济最困难的时候,她想让我支助她一点我就没答应,原因是我不想沾上这种关系的阴影……大概希西理解了我这种心情,并没有太为难我。当然她不为难我,就没有别人了!在长沙我遇到了在我流浪生涯中最可恨的房东,他就是我现在租住的房东!由于我不小心丢失了一串房门钥匙,他连我缴的两百元押金都不退给我了。当时那种痛恨的程度真想把他的皮给扒了……当然也只怪自己从前说是郑州人而不谎称是岳阳人所吃得亏。“坐地猫”欺负外地人是正常的吧!

由于我事先提前买好了回郑州的火车票,所以我没有时间与对方计较。当然不是怕对方叫了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来助阵,而在一旁的希西说了一些好话也丝毫不能凑效,这样看着收拾好的行李与对方僵持着也不是什么办法。

最后,我恨下心叫希西帮我到楼下叫了一辆的士,托着跟我辗转了两个城市的彩电及一口袋书飞一般到了火车站。

我和希西同时要搬这些东西到货运站还有一点距离,而且人手不够。最后我只好叫了搬运工花去五元钱解决了这一非常棘手的问题。

托运电视成了我最麻烦的事情,由于原来那些包装箱里的泡沫早已丢失,我只好去火车站那些垃圾桶里捡来一些废品用来垫电视机,最后白色泡沫也被人没收了!我真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怎么办?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东西到处都是却被人粗暴的、冷酷地拒绝了!这种心情就像台湾的那个叫几米的漫画作家曾生病躺在马路上时所感受到的人间冷漠的情景一样。

没办法,托运易碎的东西必须用泡沫垫着,所以在僵持了大约十分钟,我趁人不注意时偷偷撕了一块薄薄的泡沫垫在电视机顶部。也许我的小动作早已被人发现,由于这块偷来的泡沫确实不起眼,或者叫来干涉的人会羞红了脸,或者基于此我才侥幸过关。

我把该托运的行李都推到了被工作人员捆绑的柜台上。当我办理了相关的托送手续后,才被人告知要缴十八元的捆绑费。我被捆绑的行李有三件,每件六元。简简单单的几根塑料绳却被诈去十八元,我简直都快气疯了……

在一旁的希西也是无奈,但她的表情给了我少许安慰。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希西是我最熟悉的人了!

整整一年来,我做生意的愿望在一场“非典”的侵袭里化作了泡影。不过我上半年还是完成了一部名叫“失落的家园”的短长篇小说,下半年完成了另一部叫作“归宿”的短长篇小说。

在长沙,四分之一的时间在虚度,四分之一的时间在写作,四分之一的时间在图书馆看书,四分之一的时间在电视机前度过!

这次回郑州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找我在大学里的同窗菲兵!他是个十足的骗子!原因是他将我花钱自费出的那本名叫“荒漠”的书成了非法出版物。看着这本书,我曾经兴奋了一场,可直觉告诉我,我写作上的成功来得太早了!我不相信,于是我带着书亲自到长沙市新闻出版署去求证,得到的答案印证了我的直觉。并且在同一家出版社出的图书同样是非法出版物的也有一位女诗人,她正聘请律师状告骗她的人!因为她花去的钱比我还多一倍。最终为确认这本书的真伪,出版署的同志叫我打电话到出版社去问问,结果我把书刊号告诉对方时,他说丛书里没有这本书,当场我感到天旋地转似的。没想到我的同窗竟能干出如此卑鄙的勾当!我的怒火想将对方彻底毁灭!……

由于火车是晚上八点多钟的,我担心希西的男朋友会找到火车站,所以为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并不忍心这么快离开希西提前走。因为她告诉了她的男朋友说下午送我走。我没见过希西的男朋友,觉得他还是一位不能承担家庭重担的不太懂事的大男孩!

趁着这段等待上火车的时光,我回忆着自己独自徘徊在湘江边的情景,重新享受着爬岳麓山的激迈豪情……许多往事令我浮想联翩!……

在长沙,希西是我生活的惟一见证人,我在长沙吃的快餐和在成都的那段时光相差无几!我时常都是感到非常的无助!

这次回郑州是我生活中华山最后一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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