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嘈杂的议论声,乔夏充耳不闻,她目光汇聚在沈言希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沈言希,你可真是好样的。”
听了乔夏的话,沈言希脸色变得更白了,他慌乱的解释道:“不,我……”
他想说他并没有让她来,也并没有什么所谓的惊喜,可话到嘴边却咽了回去。
因为已经无所谓了。
对于乔夏来说,他背着她和别的女人订婚,就已经是莫大的讽刺和伤害。
“……夏夏,对不起。”沈言希的目光有一瞬间的哀伤,但转瞬又变得坚定起来:“但作为沈家的继承人,我已经没有资格在任性了。”
不是不爱她,只是他的妻子可以是任何人,却独独不能是声名狼藉的乔夏。
原来和她在一起就是任性啊。
乔夏自嘲一笑,继而目光落向一旁的顾雅思身上,冷嗤道:“所以你就要娶这个冒牌货?”
顾雅思闻言脸色一白,楚楚可怜的说道:“夏夏我……我知道你怪我抢了言希,可这是爸爸和沈伯伯的决定,如果……如果你心里不舒服的话,我……我把言希还给你就是了。”
“只求你不要生我的气。”
顾雅思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精致美丽的容颜,即使连哭泣都这么动人。
“夏夏,你怎么说话呢,雅思她毕竟是你的姐姐。”沈言希皱眉不赞同的说道。
“姐姐?”乔夏讥讽一笑:“不过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罢了,姐姐?她也配!”
乔夏此话一出,顾雅思的脸色刷的变得惨白,她是私生女这件事一直是她的硬伤,哪怕最后被光明正大接了回去,也依旧洗不掉她身上的污点。
“夏夏,你怎么变得这么恶毒?”感觉到顾雅思的身体在颤抖,沈言希一脸失望的呵斥乔夏。
“我怎么就恶毒了?她吃穿用度都是我乔家给的,结果她不知道感恩戴德便罢了,最后还和我的未婚夫搞在了一起,我说她两句怎么了?”
他倒好,竟然这样就觉得她恶毒了,乔夏笑了,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她喜欢了这么久的男人,这么残忍呢。
“不要再说了,我把言希还给你就是了。”顾雅思没等沈言希作何反应,抱着脑袋泪流满面的悲吼道。
“雅思你别介意,夏夏她不是故意的。”沈言希见顾雅思情绪崩溃,当即什么也顾不上了,急忙安抚她道。
看着这一幕,乔夏只觉得无比刺眼,心脏更是一抽一抽的疼,她痛苦的闭了闭眼,突然间觉得,和他们纠缠的她,真是一个天天的笑话。
“不必了!你不必把他让给我,因为……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乔夏突然开口说道,淡漠的语气,让沈言希和顾雅思同时一怔。
她说着又看了沈言希一眼,“至于你,也不必觉得抱歉,因为,是我不要你在先。”
“有……男朋友了?是什么意思?”沈言希脸色赫然一变,不敢置信的问道。
乔夏闻言无所谓的笑笑:“何必这么大惊小怪,像我这种女人,脚踏两条船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乔夏再笑,心却疼的抽搐,但是无所谓,她是乔夏,她的骄傲,不容许她在大庭广众之下狼狈收场,哪怕被千夫所指,她也绝不要做被可怜被嘲笑的那一个。
“不,你不会的。”他的夏夏那么喜欢他,怎么可能会背叛他?沈言希不信。
乔夏未语,眼角的余光突然捕捉到正逐步走来的陆清越,眉头一挑道:“看,他来了!”
她说着朝陆清越挥了挥手,笑的灿烂:“亲爱的,这里这里。”
怕陆清越不买账,当场让她下不来台,乔夏还特地迎了上去,一把捉住陆清越的手臂,笑的埋怨:“亲爱的,你怎么来的这么晚?”
“亲爱的?”陆清越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挽着他的臂弯,小鸟依人的乔夏。
“你最好配合我。”乔夏在别人看不到的方向,小声威胁道。
“哦?要是我不呢。”陆清越长眉一挑。
乔夏闻言咬了咬牙,气的不行,她还真不能拿他怎么样?
可但凡有别的选择,她也绝不会找这个人渣配合她。
乔夏正兀自想着,头顶突然传来陆清越清冽得的声音。
“走吧。”
“嗯?”乔夏一怔,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
陆清越见状挑眉,揶揄道:“不去向朋友介绍一下你的亲爱的吗?”
乔夏一噎,神色有一瞬间如吞了苍蝇般的难看,她自己喊他亲爱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但从他嘴里说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种鸡皮疙瘩掉满地的感觉。
虽然恨不得甩开陆清越的手,但乔夏还是认命的带着他朝沈言希的方向走去。
“这是我男朋友。”乔夏仿佛没有看到沈言希一夕之间变得惨白的脸,神色自若的介绍道。
随着乔夏的介绍,陆清越向沈言希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看着仅是神色淡淡的站在乔夏身旁,却在那一瞬间把沈言希比到尘埃里的陆清越,顾雅思嫉妒的快疯了。
凭什么?凭什么好事都被乔夏这个贱人给站了。
就算她夺了她的未婚夫,可沈言希的心却依旧不再她这里。
好不容易,她用沈言希的手机给她发短信骗她来订婚现场,本以为可以畅快淋漓的欣赏一场她的好戏,结果受辱的却是自己。
就连沈言希的目光,都再次回到了她身上。
咬了咬牙,仿佛感觉不到痛一般,顾雅思死死的攥着手掌。
她只能不住的安慰自己,这些只是暂时的,乔夏这个所谓的男人,不过是个徒有其表的穷光蛋,而沈言希的目光总有一天会只落在她一人身上。
只有这样,她才能忍住不露出狰狞的表情。
“好了,介绍也介绍了,就不打扰你们了。”乔夏说完,也不等沈言希有何反应,就拉着陆清越快速的朝角落闪去。
直到到了一个众人视线所不及的地方,才一脸嫌弃的甩开陆清越的手。
“你这女人还真是冷血,别的不行,过河拆桥这种事做的倒是娴熟。”陆清越目露嘲讽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