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21年,东渚一片繁华昌盛,处处歌舞升平。新任王登基之后改名为晋安城。
而南疆则是商业贸易大国。南疆皇帝棢池将南疆治理的经济繁荣,不久之后南疆就改名为长安。
仿佛那个东渚和南疆的名字都已经逝去了一样。
“殿下,最近不知道怎么了,那花园里的铃铛总是被盗。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宫女觉着好玩就偷了去”
“什么?为什么现在才说,本王不是说过,谁都不能动那里的东西么?”
“可是小的找人在宫里上上下下的都找过确实没有看到”
这就奇了怪了。
“罢了,明日本王要起身去一趟长安,你留在宫里守着。”
“中秋还有三天,明天就去么?”
“你何时这么多的话了”
穿着紫色衣服的中年男人毕恭毕敬的看着眼前的人,一张如雕刻的英俊的脸。没有笑容,但眼生却很坚定,听说是15岁就坐上了这个位置。果然是不简单啊,不仅改了东渚的名字,现在晋安物产发达。人口也多。无论是经济还是样貌都发展的很快。多亏了他。
“殿下,那小的先下去了”
男子走后,他才缓缓转身露出一张英气的脸。朝着花园走去。桃花还没有开,满园子的紫色。
娘亲,這是你最喜欢的地方。我想你也常常想起这里对吧。
东赋长袍齐身。迎风而立。十七年了。赋儿已经十七年没有看到你的脸了。你在那边还好么?
看了看天空。
几日后,长安城内,蔚蓝带着棢冉去丝绸国商议进攻丝绸的事情。一路上,棢冉看着这片大地,真是跟以前不同啊,这样真好。只是。。
“母后,你说这丝绸国的姑娘怎么都穿得这么暴露呀”蔚蓝笑了笑,棢冉真是像他父王,温柔如水。“每个国家的服饰不同,母后以前的国家啊还露肚脐露脚背呢”
羌国这几年也不错,只是风铃,你都看到了吗?这一切你希望的世界。“母后,又想起姨母了么”
自己也很想她啊,风铃总是对小冉那么好,就像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到达丝绸国的时候是两天后,丝绸过的国主设了酒席迎接他们,那晚很多美丽的姑娘都围着棢冉跳舞,棢冉只是淡淡的笑。哎,女子啊。
深夜,棢冉睡不着,在草原上看星星,这里风景真美。不远的地方传来了铃铛的声音。棢冉觉得好奇慢慢走过去。月光下一汪小溪边,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在给自己的马儿刷着毛,女子挽着裙子踩在水里,长发一泻千里。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察觉到有人。
“是谁?”女子回头,看到被月光照着的棢冉。棢冉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像是一副画一样。“你是哑巴么?”女子又说了一声。棢冉这才回顾神来,走到女子身边,女子身上挂着一串铃铛。“你是谁?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你不像是丝绸国的女子”看她的装扮,并没有很暴露。还带着面纱。
“管你什么事。”女子白了一眼棢冉,转身打水,脚一滑“哎呦”坐到水里,屁股摔得痛死了。眼前申来一只洁白的手,女子抬头一看。月光下的棢冉,轮廓分明,狭长的眼睛露着温柔。真好看。抓着他的手站了起来。“谢谢”
“姑娘很喜欢叮当么?看你身上的紫色铃铛有些眼熟”棢冉是觉得非常眼熟,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一样。
“与你何干”女子朝着棢冉吐了吐舌头。棢冉只是笑笑。
“我要走了,刚才谢谢你”女子牵着马。“你叫什么名字”棢冉上前问道。女子的面纱随风飞起,露出一点点的皮肤,棢冉一惊,然后笑笑。原来如此,这女子定是长得很美,所以才带着面纱吧,只是女子粉嫩的嘴唇怎么有些像赋哥哥呢。真是好笑。棢冉摇摇头。
“我叫念念,你不用告诉我你的名字因为我不感兴趣”念念转头扬鞭就走了。念念,棢冉在心里默念了一边,真是好名字。想必她的家人是心心念念的想着一个人把。
棢冉大笑了一下,真是有趣的姑娘。
第二天一早就要启程回国,看来蔚蓝已经商量好了。棢冉从来都是相信她母后的。精明能干。
长安最近天气好的很。已经九月了。但是还是有些燥热。
一家客栈里,东赋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窗边喝着手里的茶水。“你这人怎么能赖账呢。还想吃霸王餐”
店家围着一个穿着火红色衣服色男人,男人好像喝多了。笑嘻嘻的看着他们。“我没钱啊,怎么办”
东赋笑了笑,然后走过去放下一定银子“拿去吧”店家一看,笑得嘴都合不了。“你谁啊,干嘛帮我付钱”
男子懒洋洋的说道。“阜伯伯,你真是越来越无赖了”东赋好笑的看着眼前的阜苼。阜苼一惊抬眼一看。大笑。“你小子怎么在这里,三年没见了,你真是长得像你爹爹”
阜苼站起来拍拍东赋的肩膀。“那个。。。既然这样我们就多点些吃的好了,你阜伯伯都要饿死了”
一番大吃后,阜苼才饱饱的躺在椅子上。打着饱嗝。“能吃的这么饱真好”
“阜伯伯这些年你去哪儿了?”东赋淡淡的问。“天下那么大,去的地方多了,这外面可有好多好多的漂亮女子啊”
阜苼笑了笑。东赋无奈的摇摇头。“你是来看你父王的吧,”许久之后阜苼才淡淡的开口。
东赋点点头。“刚好我也很久没有见你父王了”阜苼懒懒的半躺在栏杆上。
“这个念念真是的,说好在长安汇合,连个人影都没有”门口一男一女朝着客栈走进来,
“来了两个美人”阜苼笑笑,东赋抬头看去,门口一个女子个字小小的,胆子也不见的大,躲在那个男子身后。说是男子,其实是女扮男装吧,只是脸上蒙着面纱看不清样子。
“公主。这里好像很危险我们走吧”“不是说了在外面不要叫我公主么?怕什么我们走了这么远他们不会追来了”
蒙着面的女子朝着身后的女子小声的说,她这才有些放心的跟着她往里走。
“站住”刚想坐下,门口就来了几个大汉围着他们。众人齐刷刷的看着这两个人。蒙着面纱的女子扶了扶额头,真是的跑的这么快。
“菲儿姐姐,怎么办”身边的女孩子吓得躲到菲儿的身后,菲儿瞪了一眼她。真是个小丫头,这下说漏嘴了。
“呦,还是个姑娘,看你胆子不小啊。敢砸老子的摊子”
看吧看吧,都是你。这下好了。烦死了,菲儿一把扯下面纱。真是,念念交代不能暴露的,也不知道带着这个面纱做什么。又不是长得见不得人。身后的小女子自知说错了话,低着头。
面纱被扯下,众人傻了眼一样看着菲儿。
“真美,这是这几年我看过最美的女子了”阜苼小声的说。东赋没有说话,倒想看看这个姑娘怎么办。
“你那哪是摊子,分明就是骗人的。我只是不小心”菲儿不甘示弱,其实心里也有些后怕。毕竟自己武功不好。
“你。。。”为首的人气的脸都绿了。“要不这样,你就从了我,这事就一笔勾销,看你长的跟画上的女子似的”
“呸,你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了吧。回家洗洗睡吧”
众人大笑。阜苼也跟着笑。真是有意思的小姑娘。“赋儿,怎么样,是不是很美,虽然嚣张跋扈了些。”
“可是不知道人家喜不喜欢阜伯伯这样的大叔”东赋笑了笑,阜苼白了一眼。走上前去。
“几个大男人欺负两个小女子算什么好汉”阜苼朝着他们走去。菲儿转身看到阜苼。面色沧桑,但是长得倒是很俊秀。
“你又是谁”为首的人一声大喝。“在下只是看不惯你们欺负一个小女子罢了”
“大叔,你就不要来凑热闹了,小心伤了你啊。”菲儿推着阜苼往后走。
“既然这样,那就没办法了,小玲你往后退点,还有大叔。”菲儿扭了扭脖子,众人以为菲儿要史出什么武功,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小玲拉着阜苼往后站。
“看你能玩什么花样”为首的人咽了咽口水,一看这姑娘就不像什么省油的灯。众人屏息的看着她。过了一会,菲儿手一摊一个粉状的东西飞了出来,随后整个客栈都是香气,慢慢的客栈冒着青烟,很浓很浓,但是很香,都快看不清人
“小玲快跑”烟雾中,菲儿抓着那人的手就跑起来。众人汗颜,原来是乘机逃跑啊,还以为她很厉害呢。
菲儿牵着他跑了很远,到了一处林子里才气喘吁吁的松开手。咦,小玲的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刚想着,肩上传来了一股疼痛感,怕是刚才走的时候不小心划的吧。都看见血口子了。菲儿想也没想,扯下肩上的衣服,一看果然是。等等。为什么小玲会这么安静。
菲儿转头一看。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你你你你。。。。你是谁”散着头发的菲儿捂着肩膀。
东赋什么都没说眼神冷冷的,“在不止血,是想死么?”菲儿这才发现肩上血流不止。“疼”
东赋撕下自己衣服的一块抱在伤口上。“完了,小玲还在客栈,我的回去救她”
“伤成这样,还想着救别人”
东赋看着菲儿一脸吃痛的表情,额上还有着细细的汗。真的是挺美的。至少在自己娘亲和蔚蓝之后东赋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美的女子。
“看什么看啊,一看你就比我小,见到长辈也不问好”菲儿扯上自己的衣服。
“哪里比你小”东赋好笑的看着她。眼神朝着自己的胸部移去。“你下流”菲儿一个巴掌就甩了去。
“你。。”长这么大还没人敢打他。连娘亲都没有。算了不跟女子计较。刚要走,那群人就追上来了,菲儿简直惊呆了,他么速度还真是相当的快啊。
“你别怕啊,这事跟你没什么关系,一会你就跑”菲儿站在东赋的身边小声的说。东赋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她。
“看你往哪里跑”
菲儿虽然武功不好,但是轻功还是不错。轻轻一跃就踢到了一个人,一个转身又是一脚。
东赋只是看着她。动作很轻盈,就像跳舞一样。
“菲儿姐姐”不远处小玲被人用剑低着。菲儿这才住手。阜苼呢,原以为跟她在一起应该会安全,可谁知。
“你们放开小玲”菲儿停下手里的动作。不知是谁从身后一脚踢到菲儿的肩上。菲儿一口鲜血吐出,那是刚才受伤的地方。
东赋捏了一下拳头。“你们快放了小玲”菲儿扶着肩膀。
“母后前面好像很热闹啊”棢冉坐在马车里,看着前面一群人。腚眼一看“母后,是赋儿哥哥”
蔚蓝掀开帘子,真的是他。
“赋哥哥”大老远就听见棢冉的声音,东赋一笑,真是来的是时候。马车渐渐的近了,棢冉下了马车,走到东赋的面前。“赋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东赋没有说话,看着菲儿。棢冉也朝着菲儿看去。“我可真是运气好,一连见了两个这么好看的姑娘”
棢冉笑了笑。蔚蓝下了马车。“赋儿,你是来看你父王的吗?”
“姨母,是的”蔚蓝还是跟以前一样美,白白静静的一张脸。菲儿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心里只有小玲。
“你们快点放人”菲儿一声大吼,见小玲都要哭了。菲儿又受了伤。“想让我们放人,没门,除非你在老子面前把衣服脱光”
真是下流,菲儿气的捏着拳头,自己也是堂堂公主。居然会落得这样下场。
“真是卑鄙的人,为难一个姑娘”
蔚蓝上前朝着他们大声说。“你是谁,管你什么事情,不过长得倒是很美啊”为首的人舔了舔舌头。
“你再无理”棢冉瞪了一眼他们,居然羞辱自己的母后。
正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了几个小石子,打在了那帮男人的身上,他们马上喊着痛,松开了小玲,小玲一见死命的跑到菲儿面前。“念念。”菲儿一喊。
棢冉一愣,这个名字。
不一会,念念从上空缓缓地跳下来。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有那串铃铛的声音,蔚蓝和东赋同时看向她。念念蒙着面纱。
“菲儿姐姐,你真是麻烦不断。”慢慢的走到菲儿身边。扶着菲儿,然后冷眼看了这些男人。“你们要是在这么无论,我一定废了你们”众人都面露惧色。东赋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身上那串紫色的铃铛上。
她就是在宫里偷铃铛的人么?“我们走吧”转身的时候看到了棢冉。微微一愣。然后又别开头。不看他。“等一下”东赋一下子就移到了念念的身边。好快,菲儿惊呆了原来他会武功。刚才还不帮忙。东赋拉着念念的手“你是谁?你身上的铃铛从哪里来的”念念一惊。他是谁,怎会知道。
东赋见她不说话,一把扯下面纱,所有人都惊呆了。东赋更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什么这么像。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蔚蓝也走到他的身边,“姑娘,你身上的这块有玉佩是谁给你的”
棢冉没有想到,念念居然跟自己的姨母长得那么相像。“我不认识你们,这块玉佩是我娘亲给我的”念念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便和小玲驾着菲儿走了。
蔚蓝有些站不稳“不可能,怎么可能”
“姨母,我记得当年我娘亲死之前怀有身孕”东赋淡淡的开口。“虽然这么说,但是这真的可能么?”当年他们派了很多水性好的人下去找都没有找到。东渚为了能找到她的尸体,还命人抽干了水,可是连尸骨都没有。
“难道风铃没有死?”蔚蓝扶着棢冉的手。这真是太荒谬了。怎么可能会有的事情。
“不用追了,我已经在她身上做了记号”阜苼缓缓的到来。刚才就是因为听到这阵铃声才追去的。“你也看到了?”
蔚蓝问。阜苼点点头。他也不相信风铃死了。“当年我们都没有找到风铃,可见风铃是被谁救了,只是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说不定跟刚才的菲儿姑娘就有关系。”阜苼淡淡地说着。
东赋已经抑制不住心口的刑=兴奋,这么说,娘亲还活着,要是这样的话,父王一定很高兴。
“今天是中秋,我们一同去风铃谷吧”许久之后,蔚蓝才开口。
大家点点头,朝着风铃谷走去。
一路上都听到风铃谷的人在说里面住了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子,对人也好常常帮助老人家。蔚蓝觉得很欣慰,明明以前是那个冷酷无情的一个人。
院子里东渚一身灰色的衣服在给花浇水。发丝里多了寄触雪白,但是面容却还是很俊秀。
“父王”门口传来了赋儿的声音,东渚放下水壶。“你们都来了?”看着身后那一大群人。
夜晚,众人吃了蔚蓝做的拿手菜,阜苼跟东渚坐在院子里喝酒,看星星。“时间过的真快,一转眼就是十七年”
东渚笑了笑,是啊,过的真快。“你就打算一辈子住在这里不再出去么?”阜苼歪着头看他。
“这里挺好的。是她喜欢的地方”阜苼微微一怔。“东渚,风铃没有死”东渚只是笑笑。
“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骗你,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跟风铃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身上挂着风铃的玉佩她亲口说着是自己娘亲给的。当年风铃离开的时候她肚子里还有孩子,那个姑娘差不多也就十六七岁”
阜苼有些动容,他真的不相信风铃死了。“是真的”东赋从屋里出来。“最近宫里的花园里面总是有铃铛被盗走”
东渚先是一愣,随即恢复了平静。“这么会,若是没有死,为何不来找我”
“她不知道你在这里,几年前是你自己宣布自己死了,然后隐居到这里”阜苼喝了一口酒。东渚没有说话,看着月亮。其实他也不相信风铃死了,只是十七年了。
没有在见过她。所以内心深处就告诉自己她死了。每次都在逼着自己接受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