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问了，季归，我只能说，对不起——”
季归倏地从他的怀里推开，对他怒吼着：“我不要你的对不起，我要死也要死个明白！”
她一脚，将地上的喜糖袋子踢得老远，袋子倒下，里面的喜糖散了一地。
红底金字，刺得眼睛明晃晃的，季归认出，那不是他们原先定下的那种包装。
但那又怎样？
像是斗牛看到了红布，她冲上前，用力的踩上去。
噼噼啪啪，她每踩一脚都狠狠的碾几下。
楚霁琛只是淡淡的看着她，看她歇斯底里，那一张抿着的薄唇，没有要开口的迹象。
过了一会儿，等季归将地上所有的喜糖都踩扁了，心里的怒火也没有一点发泄掉的样子，反而越积越多，但没有他的回应，又有什么用？
伤的，是她自己。
他不会再在乎她的喜怒哀乐，或者说，有一个人，取代了她，变成了他心里更重要的。
其实她也傻，问那么清楚做什么呢？
乔依依肚子的孩子不会变消失，他背叛她的事实也不会改变。
说出来了，只是让她更加难堪而已。
“我恨你……”
“我恨你……”
她说了，怨愤的看着他，用力的擦干了脸上的泪。
“我们去办离婚吧，现在！马上！立刻！NOW！”
楚霁琛站着不动，幽沉的眼看着她的暴跳如雷，好像他只是一个看客，但垂在身侧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握了起来，眼睛里微微的闪起了火光。
季归看他不肯动，冲了回来，抓住他的手，一个劲儿的把他往出口处拖。
她要离婚！离婚！
楚霁琛站定在原处，像是入定了一样，季归拉了几次都没有拉动，正要换只手，楚霁琛手臂往回一拉，瞬间，季归像是抛出去的回力球，一下子，顺着他的臂膀，滚到了他的胸膛。
“唔……”
所有的抗议，被他柔软的唇封在舌尖。
她挣扎，他就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捆在腰间的手一收，将她更紧密的贴住他。季归气得都哭了，手脚并用，用力的拍打，但这样的拍打，对一个身体精壮的男人来说，只是更引人刺激而已。
从舌跟到舌尖，根本没有她躲避的空间，她逃到哪里，他都有办法勾住她，不让她逃开。
霸道的，绝望的，又像是要把她一起带入地狱的热烈，那样的缠绵入骨，灼烫的她浑身都疼了起来。
渐渐的，口鼻里面的气息越来越少，她发软的身子，只能攀附着他，才不至于跌下去。
从来都是他主动，也从来都是他，弄得她软趴趴，气喘吁吁。
季归聚攒的所有力量，一点一点的被他抽走。
“季归，骨气呢？”
脑子里有个声音在问她。
“啪”的一声，清脆的把掌声响起，季归的手心还在微微发麻，而楚霁琛的脸上，浮现了一个清晰的红印。
“楚霁琛，你还要不要脸？”她红着眼眶，气得浑身颤抖，“我们之间完蛋了，在你上了乔依依之后，就完！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