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姚寡妇吓得尖叫,猛的抓住福伯的领子。
“我说,你闺女有两个月身孕了。”
“不可能!一定是你这庸医诊断错误了,我们家秀儿可是黄花闺女,怎么可能有没有身孕。”姚寡妇故作镇定的拍拍胸口。
“我行医二十几年,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误诊的低级错误,是不是真的你还是问当事人吧。”福伯有些生气道。
换了谁,被人质疑能力也会生气。
“你这庸医出去别乱嚼舌根,莫跟个妇人似的。”姚寡妇警告道。先不管是不是误诊,这事必须瞒住,不然她家秀儿的名声就毁了,往后哪有脸在这村待下去啊。
“人在做天在看!”福伯气姚寡妇的态度,语气自然也不好,“谢谢十文钱诊费!”
姚寡妇咬牙切齿的看着福伯伸过来的手,又不敢不给。不给的话,生怕他会泄露出去。
恨恨的从柜子里掏出十个铜板丢到福伯手中。
福伯领了钱自然也不想久留,匆匆离去。
福伯走后,姚寡妇急得转来转去也转不出个所以然来,唯有等姚秀醒来再问个一清二楚了。
林天恒把苏悦儿送回家后,把板车还了回去,自己也拿着给林大福买的衣裳回去了。
“悦儿,你这还破费买这么些衣裳干啥啊?”赵氏一件一件的整理苏悦儿买回来的衣裳,料子虽然不是最好的,摸着却也舒适。
赵氏心里是又高兴又心疼。高兴的是闺女贴心,心疼的是闺女那么辛苦挣来的钱都花在这无畏的花销上了。
一家人中,唯独赵老爷子是最高兴的。
“悦儿娘,你就别念叨了,悦儿记挂着咱们,这份孝心就收下吧。”
“是啊,阿翁说的对,娘,钱可以再挣,我们一家子过得高兴就成。阿翁,你说是不是啊?”
“是是是,悦儿说的有道理,改天我回赵家村,你阿婆见着这衣裳铁定也高兴。”
“是啊,悦儿有这个心,你应该高兴才对,何况你也许久没有置办衣裳了。”苏东生也帮着劝慰道。
赵氏摸着衣服,也欣慰,“我自然是高兴的,我闺女那么能干。”
苏悦儿微笑的看着这一家子,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观看新衣裳,时不时的赞美几句。
“正好悦儿云儿琛儿的衣裳都做好了,等十月一过,咱们一家都能穿上新棉衣了呢。”苏东生感叹道。
“你不说我还忘了。悦儿啊,过两****去隔壁老伍头那里,把剩下的布跟棉花给打两床棉被回来。”
“这样天冷了,我们一家子才有棉被盖。”赵氏提醒道。
苏悦儿点点头,“明日我要跟恒小子去狮背岭看看有啥好货,若是有,拿去镇子上还钱,我估摸着后日大后日我就去。”
到了夜里,姚秀终于悠悠专醒,守在旁边的姚寡妇被姚秀的响动惊醒了。
“秀儿,你可算醒了,担心死娘了。”姚寡妇来不及打哈欠,扶着姚秀道。
“娘,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觉身子轻飘飘的。”姚秀虚弱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