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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欺人太甚”

再观白铁父子这边的战局,白山和二柱也是拉开两边远远的朝离兽射着箭矢,白松海和白铁则分开离兽两个身侧,伺机而动,虽然这边只有四人应对,但好在四人把离兽引至一片有巨石的区域,离兽虽是力量迅猛,可在一堆杂石间,庞大的身形反而有些施展不开,白铁和白松海又各人负责一只离兽的脚,瞅准机会,就朝同一个地方反复砍去,白山和白二柱则躲在石头后面,每只箭矢都朝离兽双眼招呼去,弄得这只离兽暴怒不已,却又被左右牵制,任是离兽皮糙肉厚,也经不住这样的消耗战,眼看着这只离兽就要被四人耗死在此处,它不甘的发出阵阵嘶鸣声。

远处瞎了一只眼的离兽,听得嘶鸣声,弃了早已无心恋战的另外几人,朝着白松海他们这边的方向就冲了过来,这边两对外堡的白氏父子见这只离兽向白松海他们跑去,也只得连忙追了过去,他们知道,已经死了一对父子了,要是再连白铁他们伤了,他们自己是绝对逃不过两只离兽的追杀的。

白铁正奋力躲过离兽巨尾扫来的一击,离兽尾巴重重的拍击在一块覆满坚冰的岩石上,溅起碎冰分散开,白铁跳起的身影还未落地,身后一个巨影突然闪现,只见巨影伸出一爪向还未落地的白铁抓去,被岩石遮挡,白松海几人之前并未发现另一只离兽的靠近,待得已经抓向白铁时,几人才惊觉,白铁反应也是异常灵敏,方觉背后有危险,身子在半空虽然无处借力,却拼命借着身子下坠的趋势一翻身,将手中的铁剑挡在胸前,此时离兽的爪子也刚好抓到,一击便拍在白铁格挡的剑身上,一下就把白铁拍飞出去。

因为无处着力,白铁实实在在的受了离兽这大力的一击,铁剑剑身也被此下击弯变形,白铁“嘭”的一声撞在一块冰石上,冰石也被白铁的身体撞击成无数碎块,喷出一口血雾便躺倒在地,白铁挣扎了两下也没能撑起身子来。

白山眼尖,看到偷袭的离兽刚要开口,可一切发生得太快,白山还来得及开口,离兽的一爪已经伸出,白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被离兽拍飞,可是距离偷袭白铁的离兽还有四五丈远,根本来不及救援,白山暴怒不已的拔出铁剑就要向袭击白铁的离兽拼命去,白山的动作被白松海见到,白松海一声厉喝道:“混小子,还不赶紧去看看你爹的伤势,犯什么混呢?”被白松海这一呵斥,白山冷静了些,忙向白铁跌落的方向奔去,其实即便是白山真的赶在之前抵挡住离兽的一击,可能也只会是被离兽一爪击飞,照样救不了白铁。

见白铁被离兽击飞,白松海忙扔出一块冰块砸中瞎了一只眼的离兽,把其引开,之前和他们厮杀的离兽此刻已经有两只脚被砍进一半深去,跪伏在地上,拼命的用巨大的尾巴扫着身体四周的乱石。

白山奔至白铁身前抱起白铁,嘴里大叫着:“爹,你怎么样?爹爹…”只见父亲胸前的一块生铁打制的胸甲已经凹陷进寸许深去,伸手探了探鼻息,尚且还残留有一丝气息,此时的场景和多年前爷爷殒命的情景何其相像,眼泪也忍不住的滴落下来,听得白山的喊叫,白铁勉力的睁了下眼,见自己被白山抱在怀里,正紧张的看着自己,遂低声安慰道:“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我…我没事。”见白铁还能说话,白山心下稍安了些。

此时,另外两对父子也已赶到,又协同白松海父子将独眼的离兽围困住。

远处的主道上,一队二十多人的队伍正缓慢的向白松海他们的方向行来,远远的就看见白松海一行人在道路一侧的一处乱石区域同两只离兽的缠斗,道路两侧还散落着五只幼年离兽的尸体,以及一地的各色矿料。

只见这只队伍全是清一色的骑乘着地驮兽,其中两只地驮兽还拉着两辆宽大的兽车,上面也是堆满了各色的低阶荒兽,当前的是一个十七八岁青年,生得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极是英俊不凡,后面跟着的则是一群年纪和白山他们相仿的十四五岁的少年人,这样一支队伍竟然没有一个上些年纪的成年人带队,只见一个胖胖的小子从地驮兽上翻跳下来,随意的翻捡了几块掉落在地上的矿料,突然咋呼了起来:“咦~中品炎晶石,哈哈哈,想不到挖了几日矿半块中品矿石没挖到,这在路边倒还捡到两块来。”

其他十来个少年听他这么一说,纷纷跳下地驮兽来开始抢着捡掉在路边的矿石原料,此时一个没下地驮兽的少年不屑几人行径开口道:“这些矿料明显是前面和两只离兽打斗的那群人的,你们这样有些不妥吧?”首先开捡的胖小子,边捡边酸酸的奚落到:“我说白凡,这纪宇哥都没发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指点点了,这矿料散落在路边,就是无主之物,他们那群外堡的废物连自己的猎物和矿料都保不住,我们替他们收了难道还不行?大不了等下过去帮他们收拾了那两只离兽,他们对我们感激还来不及,难道还会有什么异议?”其余几个少年也是附和道:“就是啊,谁叫他们没有本事。”

当头的冠玉青年转头瞪了一眼白凡,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邪异的笑容接口道:“白墩说得不错,一群外堡的废物,还捡起来还他们不成,你们且先捡拾仔细喽,我们北地荒凉,可经不起这般的浪费,待我前去帮他们杀了两只离兽,这些个幼兽的尸体和矿料权当他们的谢礼吧。”

言罢,白纪宇骑着地驮兽,手持七尺二寸的鹰羽枪向几十丈外的两只离兽杀去。

此时两只离兽也已经势危,独眼的离兽伤了白铁后被白松海几人引开,另一只则爬在原地只是发出挣扎的嘶鸣,四肢伤了两肢的它已经无法再站立起来了,白山把白铁背至离两只荒兽稍远的一处冰石后放下,自己又背上弓箭去与离兽厮杀。

白松海几人此刻如同对付之前那只离兽一样,三个少年分列三角不断的朝其头部射着箭矢,几个成人则是左右分开,只要离兽稍有不慎便会四肢伤重重的挨上一刀,然后砍了一刀之人立刻闪开,丝毫都不恋战,再加上有乱石掩护,这瞎了一只眼的离兽更是施展不开,不一会就伤了一只后脚,已经是有些站立不稳了,白山匆匆赶过来,真巧看到了离兽另一眼的一个空挡,白山想起刚才这只离兽伤白铁的一幕,怒从心起,运起火力决,弯弓搭箭“咻”的一声,准确无误的再中离兽的另一只眼睛。

再被羽箭射中,这只离兽彻底的发了疯,嘶叫着只把头尾爪子往四周乱打乱抓乱咬去,几人纷纷躲远,任由这只离兽发狂,如它这般把头尾往乱石上撞,没伤人,却先伤了自己,几人只等她力竭了便上去结果它,这时,突然闯进一头地驮兽来,地驮兽上骑有一人,只见他手提鹰羽枪,轻身跃起,脚点地驮兽背上,就这样径直跳到发了狂的离兽背颈处,一尺余的枪头一下便刺进了离兽的头颅,可怜这只瞎了双眼的离兽,叫唤都来不及叫唤一声便轰然倒地,死了个通透。

杀了此兽,白纪宇毫不停留,在几块巨大的岩石间几下跳跃,身子巧妙的让过趴在地上的离兽甩来的一尾,枪头对准离兽下颚往上一顶,“噗”的一声,整只七尺余的长枪整个的刺穿进去,枪头一端从离兽头顶透出,他一个跃身,跳到离兽的头上,趁离兽的头还没完全点地时,顺手拔出长枪,脚再一点离兽的头,便已跳至三丈外的一块冰岩上站定,整套动作,迅速连贯如行云流水一般,没有丝毫的拖沓。

看着站在冰岩上正从怀里掏出一块白色的绸布擦拭着鹰羽枪上血迹的青年,白松海忙上前抱拳行礼,此人他们都认得,乃是白家堡族长的独子白纪宇,是白家堡有名的天才,不但一身内外功夫早早的就已修习至六层境界,就连铸制武器方面的造诣在白家堡年前一辈子中也是名列前三的,白纪宇修习的是一套名叫玄气决的功法,据说是其在年幼时,一位高人到白家堡求铸一柄上品剑器,见其有些天赋便传了他这套玄气决,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下一任族长非他莫属,此人因少年得志,历来性格乖张,喜欢别人称他一声少公子。

白松海上前行礼道:“多谢纪宇出手相助,我等在此…”话还没说完,白纪宇一声喝来:“住口,纪宇也是你叫的?你算什么东西?一群废物。”被他一通喝骂,本要跟着向前道谢的其余几人也是愣在了当场,历来听闻此人嚣张不识礼数,却不想竟如此无礼,见几人正要发怒,白松海忙止住几人言语,不以为然的道:“是,是我老糊涂了,多谢少公子出手相救,我等众人感激不尽。”白纪宇听得他叫了一声公子,这才态度稍缓和下的“嗯”了一声,理也不理几人的跳落下冰岩,径直骑上自己的地驮兽静等后面的小队行至他跟前。

此时,两只地驮兽车上已高高的堆满了五只幼年离兽的尸体,一边还摆放着捡起的几袋矿石原料,就连兽袋都是白山他们的,此时哪个叫白墩的胖子忙向白纪宇小声谄媚道:“纪宇哥,整整两兽袋中品矿石料呢,也不知他们是走了什么****运,能挖到这么多中品的矿石料,我全都给放你的驮兽车上了,我们几个就只留了些下品的矿料。”听得胖子这么一说,白纪宇满意的点点头道:“嗯,还不错,回去给你炼制件中二品的兵器。”白墩忙大喜的一通马屁拍去。

白二柱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本属于他们的矿料和幼兽尸体,大声指着驮兽车上道:“看,那是我们的猎物和矿料,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快还给我们。”听二柱一说,其余几人也是看向了兽车,发现果然是他们的东西,这下几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了起来,只是碍于白纪宇的身份,没好发难罢了。

白松海也忙上前道:“少公子,这些幼兽尸体和矿料确实是我们的,还请公子还些给我们,我们为了这些东西,已经死了两个人,伤了一个了,这接下来的日子,还指望这些东西过活呢。”白纪宇听得白松海父子二人的话语,心中早已是不耐烦了,嗤笑道:“哼,还给你们?你们的命都是我救的,这些东西权当救你们的报酬吧,再说了,这些东西乃是白墩他们捡的,又不是从你们手里抢的,凭什么给你们,有那两只三阶的离兽还不够吗?我们走。”说完,看也不看几人一眼,就欲离去。

白二柱见状,忙拉住白纪宇的地驮兽的缰绳道:“不行,这些东西是我们的,快还给我们。”不妨白二柱会抓住自己的地驮兽,白纪宇一怒,道了声:“废物”扬起手中驱赶地驮兽的皮鞭就像白二柱挥来,眼看着带起风声的皮鞭就要落在白二柱身上,白松海几人也不防白纪宇会如此无赖,白山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皮鞭,见竟然有人敢抓住自己的鞭子,白纪宇更是恼怒起来,横过手中鹰羽枪就向白山刺来,白山忙一侧身,堪堪让过扎来的枪头,白松海忙呼道:“公子住手。”忙一把一个把白山和白二柱扯回身后,白松海忙赔笑道:“公子言之有理,切勿和两个不懂事的孩子较真,这些东西,理应公子们该得,还请公子恕罪。”

白纪宇见既然有人服软,也不愿被人说个欺负弱小的名头,“哼”了一声,用枪头指着怒目而瞪的白山道:“你小子有种,若是不服,一年后族比马上就要到了,你大可以向我发起挑战,不管是武技比试还是铸器,你若赢了其中一样,这些东西我加倍的还你,若是输了跪下给我磕几个头就行了,到时候可不要吓得不敢出现哦,废物。”说完,鄙视的看着众人,抽了地驮兽一鞭,扬长而去,后面的一队少年也是嗤笑着赶着地驮兽追白纪宇而去。

看着白纪宇等人离去的身影,众人愤慨不已,这明明是一族之人,却这般的欺负人,白二柱吐了一口唾沫道:“哼,这些内堡的杂碎,从来没把我们外堡之人当人看过,真是一群狗东西。”见不发一语,眼睛直看着离去的白纪宇方向的白山,白松海忙安慰道:“小山啊,别跟这人一般计较,这人我们惹不起,还不快去看看你爹爹,我们得在天黑前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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