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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抉择

“让他进入下一轮吧,他连气血小CD算不上,更别说煮血境了。”这清冷的声音来自于坐在右边一列第一位的李长老,他说得很随意,可却让原本热闹的场面一下子冷却了下来。。。。。。。

“恩?”阴长老眉头一皱,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若是别人,恐怕他此刻已经翻脸驳斥了。可偏偏是他!没再动用神眼,他嗖地蹿到那孩子身旁,双手搭着对方的脉,面色不断地青红不定,显然,他有些下不来台了。。。。。。。

“阴长老啊,你怕是见到冰灵体太兴奋了吧。”云掌门也是愣了一下说道,看阴长老这副神情,无论是他,还是台下的众人,都已经清楚结果了,不过他的脸上,似乎露出了淡淡的喜悦。

“这小子真是****运啊!那位长老竟然不惜得罪阴长老也要为他出头。”台下有人说道,一般来说,这种情况即便看出来了也不会点明,毕竟多少得给负责测试的阴长老留些面子,然而李长老还是点明了,这说明李长老不说看重,至少看这小子很顺眼。

“谢谢您老。”这小孩朝着李长老躬了下身,“凌绝不会让您失望的。”

“凌绝?好名字,好好表现。”李长老眼中一亮,赞许地看着凌绝,他会出面,只因为此子浑身上下有着一种极静得沉稳,很对他的胃口。

而对此反应最大的要属那几个武林世家的弟子了,这些家伙过早地接触各种人情世故,哪里看不出来这小子似乎得到了那位长老的青睐?凭什么?为什么那个被测试错误的不是自己?

其实阴长老真的很冤枉,之所以靠着那神眼以为凌绝到达了煮血境的地步,只因为神眼的判断是基于血的质量,它又如何能知道,这世上有碧血一脉这种天生精华血液的存在?而煮血境的第一步,正是去其糟粕,留其精华,这也就导致了刚才尴尬的局面。其实换任何一个与阴长老同境界的人,不靠摸脉,光靠神眼,都会犯这样的错。

其实这么年轻进入煮血,血质提升并不是不好,只是一旦进入煮血境,便意味着气血之量,之盛,便都已定型,这会影响到一系列后面的成长。像江湖上一般的修武者,他们大多都只是气血小成便跨入了煮血境,而这也注定了他们日后大多只能一辈子停留在煮血境而无法提升的悲剧!即便是很多武林世家的天骄也往往只是堪堪气血大成,而后跨入煮血境,而这一类人,日后也只有极少数能侥幸进入血脉境,就无法更进一层了。

而想要稳妥地达到气血大成,甚至冲击气血圆满,必须得进入冰剑门这样的大门派,学习高明的基础功法。即便是同样的气血大成,不同功法修出来的结果也是天差地别的。

“想必你们都知道,要入我冰剑门,接下来才是真正地开始,这个过程是非常危险的,若是你们现在放弃,还来得及。”阴长老严肃地对着面前的一群孩子认真地说道,“那虽然只是一个初级的冰雪洞天,然而也冷过这里很多倍,你们只有一粒可以护尔等心脉三个月的丹药,若是三个月内无法将本门的凝霜诀练到气血大成的话,等药力一过,必死无疑!我知道你们很多人可能已经是气血小成,然而你们这种程度的气血在那里,跟没修炼的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阴长老声音一沉:“而这冰雪洞天一旦进入,一年之后你们才能出来,这一颗红色的药丸,便是能护你们三个月的丹药,还有一颗白色药丸,这是辟谷丹,可以让你们在一年之内不用进食。”阴长老手一挥,掌中出现了一个纯白色的小葫芦,倒出了一红一白两粒小药丸给众人看到,随后脸色一肃,“现在,你们若是决定进去的话,排队来我这里领取药丸。”

“什么?会死人?”一个小女孩尖叫,“我都没有修炼过,万一练不成怎么办?啊!我要回家,父亲,我不想参加了。”

有一成的孩子,一听到会死,他们恐惧了,加入门派之后有什么意义对他们来说,本就不明晰,可他们可能要付出的代价:生命,他们却懂,修炼本身是未知的,他们不愿冒险。

而在阴长老领着剩下九成的孩子到达一个洞门口的时候,又有将近两成的孩子突然间反悔了,有的腿软坐在地上,有的哭了,有的涨红了脸也不肯走进去,他们是明白加入冰剑门的好处的,可是当那洞天之门开启,那飘出来的瞬间让他们窒息的寒气,一下子便击溃了他们的心理防线。

“哎。”阴长老看着剩下七成的孩子吞下药丸进入洞天,这其实也是一种考验,在结果未知的情况下,生与死的抉择!剩下的这些孩子虽然有勇气和坚定,然而这只是最基本的,还有悟性,承受力,接下来被淘汰的人,只会更多,而他们所面对的,便是死亡了。

“看到那面墙上的那九个动作了吗?你们只要能在三个月内练到并练成第四个动作,便可以存活下来了。”阴长老耐心地说道,“最重要的,是要让自己的心能够静下来,让自己的意识沉于自己的体内,随着自己的血液流淌,当你们做某一个动作突然间热气喷发并感觉非常顺畅的时候,便是练成这个动作了。”随后哐当一声,洞天之门便关上了。

而就在大多数孩子彷徨急躁,不知所措的时候,有那么小部分的孩子,都已经盘膝在地,开始目光炯炯地盯着那第一幅图,他们大多出自武林世家,打小就给他们灌输了不少的知识,自然也就没那么担心。

“很冷!”凌绝也席地盘坐了下来,尽管有着体内丹药慢慢流转的热气,他还是能够感觉到此刻四肢明显的僵硬,还有那种是不是如针扎般钻入自己体内的寒气,很霸道!

“凝霜诀?”凌绝开始打量起那就九幅图,眉头微皱着,这九幅图应该是一个循序渐进地过程,他是在想,能不能够将这九幅图一起领悟,然后连贯运行,效果会不会更好一点?

那第一副图,重点在与双脚,第二幅图,重点在于身子,第三幅图,重点在于双手,第四幅图,重点则在于头部,那阴长老之所以说至少练到第四幅图,怕是因为唯有练到第四幅图,才能让全身在没有药力提供热量地情况下暴露在这比外面冷上好几倍地环境之中吧。

“天才!”人群间突然发出惊呼,那是一个一身黑衣的少年,此刻身上忽然间冒出了一股热气,这么短的时间,他就掌握了第一幅图的要领!

那个叫震儿的紫衣少年嘴一撇:“一群土包子!当冰剑门的凝霜诀是这么好练的?所谓热气,是在身体内感知的,而不是冒出体外。他这样的练法,是走捷径,是在蒸腾药力!”

“你是落星谷徐家的吧?果然出自名门大派,见识非我等可比啊。”旁边一个孩子夸赞道,这是一个小世家出身的孩子,就在门外的时候他家中的长辈便将一些比较有背景的孩子给指点了出来,让其可以结交。

“嘿嘿,不错。”徐震到底还是个孩子,被旁边那人一夸,就有些轻飘飘了,“你叫什么名字?跟着哥混,保你能活着走出这里。”

“谢谢徐哥了,徐哥叫我小吴就行。”这个孩子心中大喜,不要奇怪一个五六岁的孩子为什么已经懂得人情世故,溜须拍马,只因为他们成长在冰雪大陆这个艰难的环境之中,只因为他们背后的小世家处在艰难地夹缝中求生,只因为他从小就被家族往这方面引导。

不过随后的几个孩子就没有那么好运了,毕竟徐震也不会谁都帮一把,然而有几个长得不错的小姑娘却被他留在了身边,倒不是他好色,只是看着顺眼而已,也让他感觉到脸上有光。

“切,徐家了不起?当我白家没人?”毕竟是少年心性,喜欢争锋,来自另一大世家白云锋白云府的白寻不乐意了。

“哇,早就听说过白云峰的白云府了。”坐在白寻旁边的几个小家伙争先结交,然而仿佛是在和徐震交锋,白寻比徐震多收留了一个女孩。

要知道收留可不单单是收留就行,那还意味着传授他们自己的感悟,并适当地给他们提供一些丹药,这些贵公子身上可是带着相当数量的一些保命丹药,让无法练成凝霜诀前面四福图的人都能活着走出去,那样至少也能成为外门弟子,日后若是努力刻苦,也未尝没有成为冰剑门正式弟子的机会。不过这些丹药非常珍贵,所以也只能收留几个人。

而此外,还有水月山庄的水心妍,紫霞宫的紫锋,身边也都收留了几个人。

而就在这一番热闹的过程中,场中有五个人却始终未为之所动,甚至看都没有去看一眼。

其中就有凌绝,他还是在来回扫视着九幅图,时而皱眉,时而眼中闪过亮光。

那个叫萱儿的小姑娘,则是笑吟吟地分别照着那九幅图地动作依次调整着,仿佛在玩一般。

冰灵体黄衣少女,则是紧闭着双眼,她的肤色似乎更白了一些,看着有些妖异。

还有一个蓝衣少年,身子股很是瘦弱,他时不时地咳嗽一下,双脚成拱形,头靠着两腿的膝关节缩成一团,闭着眼睛微微抖着,似乎这儿的严寒已经超出了他的承受程度。

而最特别的是那个小胖子!他此刻正挨着一个角落,半躺在墙上,两只手枕着头,悠闲地欣赏着墙上的那九幅画,仿佛在看着九道美食一般,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就这样,半个月悄悄地便过去了,饿了倒是有辟谷丹,渴了便张嘴吞进几口飘舞下来的雪花,过去了一开始的焦躁期,很多人如今都闭着眼在尝试着修炼。

“呀,徐哥,你已经成了啊!”一道尖尖地故意夸大地响起。

“嘿嘿,你们几个凑过来,给你们讲一下我的修炼经验。”徐震嘚瑟地朝着其他几个同样来自大世家的子弟炫耀似地看过去,他忽地向一个方位看了过去,他想起了那个冰灵体!这种体质的天骄,又跟那青衣魔女有关系,照说应该会比自己先成功吧?然而,他却看傻眼了!

“冰灵体,不愧是冰灵体啊!”其他人顺着徐震呆滞的目光,也都注意到了那位黄衣少女,却见此刻黄衣少女已经在保持着第四幅图的姿势!这。。。。虽然众人有心理准备,可这也太打击人了吧!

“恩?那小子,这么快就被冻死了?”忽然间,徐震仿佛又想到了什么,扫视中停顿在了一个身影的身上,失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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