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离慕容浅他们所住客栈不远的一个酒铺里。
“客官,我们已经打烊了!”卖酒的老板无奈说道。
这人是谁啊?穿着上好的衣料,有着谪仙般的容颜,怎么会深夜在这里买醉呢?有钱人的世界真心不懂!
其实事实也真是如此,“饱暖思***饥寒起盗心。”倘若连基本的温饱都不能满足,哪有什么心思去惆怅,去买醉?
“呲”的一声,利剑出鞘,架在店家的脖子上。
“这个给你,再拿几壶酒来。”梅熙然一身白衣有些凌乱,发丝也染了少许污垢,但此时双目赤红有神,手执宝剑,架势凌厉十足,朝卖酒的老板扔了几个银锭子,剑锋逼近他的皮肤,恐吓道。
“好好,客官,先把剑放下,您爱喝多久就喝多久!”
待梅熙然有所松懈,酒铺老板身体慢慢下移,把银子捡起来,飞快的跑回酒窖。
“拿酒来!”梅熙然还在后面大吼一声提醒道。
“小铁,把酒给那位大爷送去!”
酒铺老板实在没有勇气再一次面对梅熙然,叫了自己雇佣的伙计去送酒。
待小铁回来,他连忙把门从后面插上,留梅熙然一个人在外庭喝的烂醉如泥。
下午梅熙然和他师父分开后,并没有回客栈,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慕容浅,恰巧经过这里,索性喝酒解忧。
手里的解药早已经被他捏得粉碎,因为他自己知道,会不会恢复记忆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他爱上了慕容浅,往昔,如今,皆然。
所以说不管有没有那段记忆,只要他爱她,无情果的副作用自然会随即而来,只是这一切他发现的太晚了。
“浅浅,浅浅!”不管谢朗逸怎么叫,慕容浅都没醒,看来是真的睡下了。
“二师兄,现在怎么办?虽然是夏天,夜里不冷,但是趴在桌子上睡觉终归不好!”皇甫依儿在一旁提醒道。
“依儿,过来帮帮忙!”
谢朗逸没有丝毫犹豫,有力的臂膀圈起慕容浅就朝床位走去。
皇甫依儿也急急跟过去帮慕容浅脱鞋子,解外衫,打水擦脸。
一切搞定完毕之后,两人蹑手蹑脚的关门出去,明知道慕容浅喝醉了睡得沉,但他们还是尽量不发出声响。
“二师兄,浅浅这是怎么了?怎的我才出去一会儿,就变成了这副样子,说,是不是你欺负她了?”
皇甫依儿突然变得张牙舞爪的,揪住谢朗逸的衣领审问道,在眼神接触到谢朗逸凌厉的眸子那一刻,又颤颤然放下。
二师兄是不轻易发火的,可是一旦爆发起来也是很可怕的,浅浅,对不起,我不能替你讨回公道了,皇甫依儿心里默念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因为自责和内疚。
谢朗逸可不知道皇甫依儿的小九九,还以为她被自己吓到了,赶紧安抚。
“依儿,快回去休息吧!明早再来看浅浅。”
哪知,皇甫依儿根本就曲解了他的意思,以为他欺负了慕容浅还不敢承认。
翌日清晨,鸡鸣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夏季的早晨就是如此,昼长夜短。
皇甫依儿一睁眼,穿上鞋子就往慕容浅房里跑。
“干嘛去?”
还没踏进房门,就被谢朗逸拦住了。
“二师兄,我想看看浅浅,她昨天醉酒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反胃恶心呕吐之类的。”皇甫依儿详详细细地解释道,生怕谢朗逸不让她进去。
“看不出来,你这小丫头还挺细心的嘛!”谢朗逸调侃了一句,随即又道:“不过这个你大可以放心,我站在这里已经有一会儿了,里面没什么声音,让她多睡一会儿吧!”
练武之人,耳力自然比一般人敏锐,既然二师兄这样说了,皇甫依儿也只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