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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们各成归宿

“康娜,你真是比任何人都懂得逢场作戏。”纪安亦翻看着朋友圈的状态,看着康娜和沈渊的婚纱照,她端起果汁却又放下,“你的理由也总是那么精致。”

轻笑了一声,纪安亦坐在电脑前面开始敲敲打打:一辈子,那么长也那么短。想要的很多,失去的也很多。我曾天真的想过我会活到一百岁,在离世的那天不会很孤单。可惜我想的太多,奢望的太早,导致现在的我想到从前就会经常失神。其实没必要这么矫情,我们一早就知道谁也不能永远陪谁,更知道这个地球离了谁都不会停止转动,而这个世界对于离开,却早已麻木。因为这件事发生在每一天。有人说一颗流星的划落就代表有一个生命的消逝,那么是否在大灾大难后就会有一场流星雨?答案是不会。这种很美好的欺骗让每个人都信以为真,最终这个世界充满了以善良为前提的谎话。正因如此,每个人都会有一面属于自己的面具,或喜或悲,或凄或叹。什么时候可以摘下?也许戴久了,就再也摘不下来了。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来不及,太多的后悔。看着这么多的追悔莫及,听了太多的为什么不能等等我?我也想问:为什么你不能早到一刻?那样我们就不会错过……

写到这里,纪安亦合上电脑,靠在椅子上捏着眉心,长叹一口气,随即拿起手机拨出了电话。听着欢快的旋律却在想着自己想说的话。

“沈渊?”

“安亦?”沈渊的声音有些小,听的并不真切。“怎么了?”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么?”纪安亦摸了摸鼻尖,轻咳了一声,“沈渊,我想问你一个问题。逢场作戏会不会变成假戏真做,或者……曲终人散?”

“会。二者之一总会有一个答案。但无论是哪个,都不是最好的结局。如果假戏真做之后却是不得已的曲终人散,如果曲终人散是因为其中一人的假戏真做……它们之间的联系,是互通的。”

“那……你相不相信一见钟情?”

“以前不信,现在看别人的经历,信了。一见钟情不一定是开始就爱上,也可以是讨厌,因为这两种情愫都会让你不自觉地想要更多去注意那个人。你今天怎么问这么多奇怪的问题?”

“没什么,你也知道我的职业,总要有些题材才会写出好东西啊!”

又笑着聊了几句,把电话挂断时纪安亦只感到一阵脱力:他的答案,我怎么就想不到呢……一场戏,两三人,四五词,六七句,八九段,十终会散场。戏里相亲相爱,却依然逃不开曲终人散。都说一个人一生中有无数场戏,自己写剧本,自己做导演,从前还不信,现在却信的彻底。

“我始终觉得,纪安亦是我见过的最矛盾的女生。”这是沈渊对纪安亦的评价。在他看来,这个女生有些任性,并不乖巧,却也没有那些矫揉造作的扭捏,算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可她也能在第一时间窥探你心底最真实的想法,相反的,她在想什么却不容易被猜到。虽然不是大众情人却也知道一翻挑战。沈渊算是这场挑战的胜者,可他却没能好好把握。“纪安亦对我来说,是一个很特别的存在。”

就是这样特别的存在,才会让他们迈过那些坎坷。可是谁都忘了,感情路上不会一帆风顺。

在每一次的闲谈中,康娜出现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大大咧咧的纪安亦终于被逼的爆发。一次比一次的敏锐,知道太多事情后的力不从心,推使她学会放弃。知道最终,她和另一人的手紧紧交握。

“你和她在一起我不反对,但如果让我知道你让她伤了心,那么请你离开她,换我继续陪伴她。”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因为从一开始你就一直在伤害她。”

这是沈渊和江辞在故事最终的一番对话,而纪安亦也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家。

“并不是从一开始认为对的人,就会陪你走完一生。”

最后的最后,一句再见说的那么痛。

——沈渊,如果我们在奈何桥遇见了……

——那么我一定不会喝孟婆汤,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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