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你要是真喜欢，爸爸也没意见，只要他对你好就好，他要是欺负你了，跟爸爸说，爸爸帮你出头。”
顾如晓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这话，就像小时候她被人欺负了然后顾汉飞说的一般：“没事，天塌下来爸爸帮你顶着。”
幼时的顾如晓，还是一个不爱说话爱哭的小女孩，也因为她看起来太小，常常被年龄大一些的小男孩弄哭。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顾如晓都是哭着回家的。顾汉飞起先不知道这回事，后来知道了，有一天就带着顾如晓去了学校，把那些欺负她的小男孩都给臭骂了一顿。
许是顾汉飞彪悍的形象起到了震慑的作用，再后来，就再也没有人敢欺负顾如晓。
其实她的爸爸，是很爱她的吧？
白露婧，只是一场意外，可就是因为这一场意外，她失去了母亲。
这时候，顾如晓忽然很想问他：“你爱过白露婧吗？”她还是想听他亲口说一声，他这辈子爱的人只有她妈妈一个。
当然，顾如晓也这样做了，她问他：“你有没有爱过白露婧？”
面对顾如晓对后妈的直呼其名，顾汉飞并没有生气，他叹了口气，站起身，看向窗外：“我一直当她是妹妹。”
他顿了顿，转过身，看着顾如晓，一字一句地说：“我从未爱上过别人，此生我爱的，只有你母亲一个。”
顾汉飞给人的感觉向来比较严肃，这还是顾如晓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他说情话。这……算是情话吧？
只是，这些，她母亲已经听不到了。
顾如晓想到自己的母亲，又低下了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为什么，你们不早点说清楚呢？说清楚，就没那么多误会，她就不会小小年纪就没了母亲。
想起长这么大，她却没吃过母亲亲手烧过的饭菜，这样的人生还真是有些悲剧啊！
又吃了一些东西，等到两人都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顾如晓喊来了服务生买单，但这时，顾汉飞却掏出一张卡抢先递给了服务生：“没有密码，直接刷就好。”
本来是想请他吃饭的，却被顾汉飞抢先买了单，顾如晓撇了撇嘴：“我约你出来的，应该我来请才对，你干嘛抢我机会？”
“哈哈哈……女儿吃饭，老爹买单，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顾汉飞心情显然很好，笑着说道。
“那以后吃饭你都请我好了，我穷，没你那么有钱。”顾如晓一边倒着茶一边悠悠地说道。
以后？听出顾如晓话里的意思，顾汉飞只觉得世界都是美好的，她这意思，她是原谅她了？
“晓晓，你……你不生爸爸气了？”顾汉飞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了这话。
“嗯。”虽然顾汉飞也有错，可是毕竟主要责任不在他，他……也算是个受害者吧，那她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他好了，这样，妈妈在天上看着也会开心吧？
妈妈，你知道吗？其实爸爸很爱你，他只爱你一个，他没有变心。
而且，他没有别人，只有她这个女儿了。她知道，她跟妈妈长得很像。看着她，或许顾汉飞的思念也可以得到一丝缓解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