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另辟蹊径
待老人轻掩上大门，杨军蹲下来仔细看了一下叫不出名字的那几簇低矮的植物。
回到车上，小楼很是失望。
“今天我们算是一无所获！”
“不见得。”
小楼眯了一下眼睛，“我没听出什么玄妙，让我不解的是他能把女儿‘破釜沉舟’这样的隐私说出口，却纠结隐瞒小事。”
“理解他的‘护犊’之心。他之所以坦然地把女儿‘未婚先孕’说出口，是想表达女儿爱他的丈夫，不会有谋害之心，至于其他细节滴水不漏，是怕言多语失，对女儿不利。这倒让我们更加怀疑，他或许一开始就知道此事是苏妹所为，出于本能才处处防备。”
“这就是我们今天的收获？”
杨军摇摇头。
“今天解决了我的一个疑问。”
“你别卖关子直接说吧，杨队！”
杨军的神情像许子昂一样淡定，波澜不惊。
“记得我问那个孩子上学的事吧。自从魏天恒先生肯定两个人还没有死之后，我就怀疑，如果真是苏妹把两个人囚禁，所处的空间一定狭小，嘴巴不会再给封上。这也符合傲娇之人的手法。但是为什么没有听见两个人一点动静？不管我们还是邻居。这是困扰我的地方，今天这个谜底解开了。”
“香薰加针灸能治疗语障！”
“凭她更高一筹的用香技法，一定用香控制了两个人的语言能力，这样即便是藏在咫尺之隔，我们也无从知晓。”
“这个案子让人匪夷所思的地方太多，每往前一步都是如此之难，什么时候破案了，我会到歌厅飙歌几曲，真是像她家藤蔓缠身，甩不掉理还乱。”
小楼打开电脑记录日志，不甘心地自言自语。
“苏先生在暗暗给我们示威。”
杨军不像小楼孩子气，思想还停留在案件的思维开拓中。
思维开拓是指即便是案件“亲近者”的随意一句话，往往也能给某些提示，有些是积极的，有些可能起到相反的作用。
“示威，为什么会有这个感觉？我到觉得苏老先生谦谦有礼，像是个深山幽林里隐士。”
“大门外的两棵红豆杉，和那几簇茶树就是证明。这说明苏家并不是心安然地呆在这里，应该有所担心顾忌。”
“怎么会这样？我们这里不是适合茶树的土壤。”
“他给我们说明红豆杉的用途，无非是想说他造福相邻，种植几棵茶树也是为了邻居，仔细看上面有采摘的痕迹。这样邻居就会护着他们，即便是我们去问，邻居也只能捡好听的应付我们。”
“杨队，没想到这里也是走进死胡同，但愿许队那一组会多有点收获。”
车开到避静处，杨军在等待许子昂组的到来。
这次徐子昂让杨军和小楼去苏妹娘家造访另有深意，凭着对苏妹的了解，她娘家也绝非庸流之辈，应该早就备着拘谨小心，基本上问不出所以然的。
建房子的工匠就不一样。
俗话讲，业者自有业者的性格，他们至少不会像苏妹娘家的人小心谨慎步步袒护，他希望能得到苏妹房子的详细结构图。
那个从外部看不出异常的两层小楼，总让他有一种直觉，这个直觉杨军也有---问题一定是在房子上，而不会是在地下。苏妹的洁癖自负决定她不会随随便便把这两个人处理掉。
建房子的工头是一个憨实的四十左右男人，名字叫李修举，本地人。
见许子昂来找他有点吃惊，开始表现的手足无措，不知道警察为什么要找到自己头上来。
他把许子昂他们请到屋里，让妻子倒水。
能看得出李修举妻子的惊讶，他用近似惊恐的眼神看着李修举。
许子昂仔细看了房间，这个房子的结构和苏妹家的不一样，装修奢侈了些，显得粗俗豪放，有点土豪的感觉。
“你们不要惊讶，我们只是把参与过苏妹房子的人都问一下。”
“如果我知道我会说的。”李修举神情慌乱，他应该是个胆小怕事的人。
“苏妹怎么会跑到娘家找人盖房子？附近就有很好的建筑工人。”许子昂单刀直入。
“这个不奇怪。”李修举起身很快跑到屋里，拿出一个记事本给许子昂看。
“我不是夸自己建房质量好，你看这是明年的预定，苏妹是信得过家乡人才找的。”李修举把记事本递给许子昂。
许子昂看了一下，果然是明年的预定，日期人名房子大致面积记得一应俱全。
“你也有苏妹家的记录吧。”
“过去几年了，不一定找的到。”
“我都收着呢。”李修举的妻子小声说，看样子她是想把他们尽快打发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