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饶成一个圈将我包围住,她的声音不知从何方冒出来说:“莫寒!这一切的一切都发生得太过突然!你难道还不清醒吗?!断岸怎么会因凭空出现的鬼面人而死了个不明不白!这是梦!快醒醒!”
我的脑中飞速思考着,这一切太过突然,但也有理有由,怎么回事!这是梦?!这不是梦?!
“……啊!”
我猛地起身,愣在原地不动,脑中一片空白,许久,我才注意到那个自称是梦的女娃正打量着我。我一惊,试探地问她:“你不是?”
“梦,嘿嘿。谢谢你放我出来。”
“难道这里是梦?不对,你到底是谁?”我总觉得不对劲。
“其实我也不全是梦吧!我是……执……知年!你叫我知年吧!”
“知年?!你!”我正想继续质问她,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她便面露不耐烦的无奈,打断了我的话道:“你先别管我了!去看看你这太乙山成什么鬼样子了!后会有期。”说完便转身跳上房檐消失了。
她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我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我转身奔向大殿,很多师兄弟都倒在血泊里……不是说这一切都是梦吗?为什么会这样?我将他们的脸都翻看了一遍,没有断岸,也许断岸还活着,我冲出大殿,就在刚刚迈出门槛时,一滴血滴到我的额头上,顺着鼻梁滑下,我缓缓抬起头,后脚愣在半空,我看见断岸正被麻绳捆在梁柱上,他的眼睛被人活生生地挖空,只留下两个深不见底的血骷髅。
我的脚一软,人便瘫坐在地上,精神错乱到几近崩溃。我大声嘶吼:“是谁干的!”
脑中灵光一闪,对了,师父!师父怎么样了!我急急忙忙起身跑向师父的卧房,正欲推门而入,突然我感觉有人拉住了我,我不管是谁,使劲地挣扎着。
“你见了你师父你会疯的!”
我全然不顾其他任何的干扰,仍旧挣扎着,她实在受不了了,直接了当地说:“你师父死无全尸!他早就灰飞烟灭了,一个老不死的你那么担心他干嘛!”
我霎时便僵住了,僵硬地转身,她这才收回缠在我腰间的蓝巾。我开口问她:“你怎么知道这么多……难道你就是凶手?”
“……诶,不是,我说你这榆木脑袋,你看我这么乖巧可爱我像是杀人犯吗?”
要我自己判断,我是无论怎样都不会相信她的言辞,她才是凭空出现的人。我拔出剑来,心中的悲伤与愤怒早就积压,一触即发地向她刺去,刹那间,断岸的无赖,师父的慈祥,师兄弟的时光,每每一回忆都是刻在心上的疤!我的招式一发不可收拾,可是她的发力也不弱,她的手势快而复杂,很多招式我完全看不清楚,我用剑死命抵挡,只能抓准时机在其疏忽时给予一击,我们俩的气场相抵,一瞬之间,我们俩都被对方震出很远之外,地上被压了一个大坑,他和我已经两败俱伤,都没有元气再打下去,我连爬带滚地在地上挣扎,渐渐地逼近她,渐渐地摸出腰间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