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师兄,这种玩笑开不得……我不介意在你的饭菜里放砒霜。”
“不……不用了,师兄我百毒不侵,没有必要再培养惊奇的骨骼了。”他说着抹了抹自己的额头,还在嘀咕着:“怎么这么热呀!”
我瞄了一眼窗外,正在淅淅沥沥地下着雨,刹那间感觉心情淡定了不少,打趣道:“师兄,外面下雨呢!”
我正寻他开心,断岸突然一脚把门踢开,面色惨白,全身湿透,冲进来之后掌将我手里的药击倒在地上,我茫然无措,他只是猛地拉住我的手就往外拖。我们俩完全不顾扶南师兄后来说了什么,径直在雨中疾走。我从小到大最亲近的人除了师父,怕就是断岸了。不过我倒是少有看见他的表情如此严肃,他平常总和扶南师兄一样爱开玩笑,也许是因为反差太大,我总觉得有什么不一般的事情要发生了。
穿过偏殿,转过一个露天练场便是大殿的后门,可是我们走到练场中间时突然断岸停住了,我先是一愣,他什么也没说,我什么也不知道,表情这么严肃,应该是有很急的事情,为什么要停住呢?要么是事情已经结局了,要么是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了……
我能感觉到他扯了扯我的袖子我立刻停止思考把头转向他,他并没有像我想象中一样与我对视几眼,而是慢慢抬头仰望苍穹,眉头竟也越发皱得不成样子。我顺着他的目光也抬头查看,目光还没有完全聚过来,他突然将我使劲一推,我一个踉跄,差点坐倒在地上,站稳时已离他极远。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推我,质问他道:“断岸,你疯了吗?”
他有些僵硬地转过头来,目光呆滞,我竟有些无言以对,他缓缓拔出剑向我走来,慢走,疾走,奔跑,飞跃……一系列的动作促使他的剑离我越来越近,雨将这原本诡异的气氛添了几分压抑的色彩,傻子都知道他是冲我来的。可是麻烦的是我身上什么武器也没有,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既然不能硬干,那就只能防御。我抬起双手,二指相错,凝神聚气,周围渐渐形成了一圈保护层,我任凭他向我砍来,恍惚间能看见他的眼睛已经布满血丝,我一愣,也同时感觉他的力度越来越小,渐渐的,他放下剑,瘫软在地上。我立刻收归法术,刚刚抵御他许久,我也是元气大伤,不过因为他已经几近癫狂,体力消耗极大,所以我才没有虚脱,要真动起手来,我还真不是他的对手。我连忙扶起他的头说:“师兄,师兄你坚持,我马上带你去找扶南师兄!”
他一把揪住我,眼神里充满了惊恐与绝望,他说:“不!你快跑!快跑!……快……”
我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我急忙使劲摇他,问他为什么要逃,他听见我的话越发惊恐,结结巴巴,语气慌慌张张地说:“是……是……他……”
“他?!他是谁?”我下一秒便看着他闭上了眼睛,我难以置信,又使劲摇他,边摇边怒吼:“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刚刚喊完,最后一个字余音未落,我感觉从背上延伸到腹部的疼痛,我缓缓低头,用手轻轻拂了一下,我惊愕万分,是一把带血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