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你的朋友还在餐馆里等你呢。你快去吧。”跳舞冷冰冰的说道。
“我才不呢,你今天好不容易跟我说了这么多话,我可得跟你培养培养感情,让你以后在课堂上,你也能这么跟我说话。那我这两年就有乐趣了。”申屠南一副死乞白赖的样子。
“你!滚!”跳舞见申屠南赖着不走,知道自己也不可能打走他,于是便自己走了。跳舞往前走着,申屠南便往前跟着,但是跳舞永远是一副冷艳不起的样子,而申屠南表情就要活泼得多。“跳舞,你还别说,这撒丁岛还真够大的,人也不少。”申屠南一边浏览着路边的风景,一边跟在跳舞身后说道。
“你烦不烦?一共走了没有一百米,你都说了至少二十句话了,你是话唠啊?”跳舞生气的回过头来骂道。
“原来你在听啊,拿着能不能加到我们说的话里呢?”申屠南根本没有在乎跳舞的怒气,厚着脸皮说道。
跳舞无奈,只好扭过头去。但是扭头的一刹那之间,她的表情忽然骤变,赶忙扭过身来,拉着申屠南拐进旁边的一条巷子里。
“这次又是谁?”申屠南似乎已经习惯了跳舞的一惊一乍,悄悄的开口问道。
跳舞白了他一眼,别过脸去窥视着街道外。
“切——不告诉我我自己看去。”申屠南做出一副大摇大摆的样子正要出去,跳舞急忙将申屠南拉了回来。
“你有病啊?”
“那到底是谁啊?”申屠南问道,“是刚才那人的手下?”
跳舞摇摇头,难得平静的对申屠南说道:“你别多问。好奇心害死人。”
申屠南撇撇嘴,打量了一下两旁窄窄的墙壁。忽然猛的一窜,三步两步的便飞上了屋顶。他匍匐在屋顶上,循着跳舞目光的方向,望到两个穿着绯色紧身衣的成年男子。这两个男人大约都是三四十岁,带着黑色墨镜,正在四处打量周围的人。
忽然之间,申屠南听到小巷子里有些脚步声,感觉不对劲,于是又扭过头来看了看跳舞。她依然躲在墙角偷偷地盯着那两个黑衣人。但是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在巷口的另一侧又偷偷跑进来一个黑衣人!
情急之下,申屠南却没有直接跳下去救出跳舞。因为他有信心自己的实力在这三人之上,而且他的确很想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来头。与之前的巨望不同,他们着装一致,行事诡秘,很像是出自同一个组织。
啪——从后面迂回过来的那名黑衣人,却没有选择直接出乎意料的将跳舞抓住,而是不轻不重的拍了拍跳舞的肩膀。
跳舞还以为又是申屠南在捣乱,厌烦的扭过来说道:“滚!”但当看到来人,却是一片震惊。
“怎么,这么长时间没见,刚见面就让我滚?”那黑衣男说道。
“不——不是。”跳舞脸色微微泛红,看着那个黑衣人的目光中透着丝丝爱意。
“先别说这些了。我们还是先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那黑衣人一把抓起跳舞的娇手,牵着她向着巷子里面跑去。
“我草——”申屠南满脸黑线,看着那黑衣人牵着跳舞的手,而跳舞则反常的像一只听话的小猫,依偎在那黑衣男子的身后。“感情是人家跳舞的小情人啊......”
但是紧接着,申屠南又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因为当巷子里的黑衣人带走跳舞时,巷子外站着的那两个黑衣人也同样立即离开。这说明了什么,申屠南在心里掂量了掂量,但是脑力劳动对于申屠南来说实在是困难,所以他也不再去想。只是本能的感觉跳舞有危险,于是跟着黑衣人和跳舞的方向也动了身。
“欢歌,你这是要带我到哪里去啊?”跳舞跟在黑衣人后面,问道。
“你别问那么多,到了你就知道了。”那被跳舞唤作欢歌的男子回过头来,温柔地说道。
跳舞对欢歌很是信任,欢歌这么一说,她便不再说话,安静地跟在欢歌身后。
“到了。”欢歌拉着跳舞的手,停在一处破旧的木屋前,说道。
“这里是哪?”跳舞依偎在欢歌的身后,问道。
“你进去就知道了。”欢歌牵着跳舞,进了屋。
申屠南趴在屋顶之上,看着这一切,不一会儿,原先的那两个黑衣人竟然也来到了这里,观察了四下没人后,才转身进了破旧小木屋。
待他们进去之后,申屠南悄悄地落到地面,在小木屋上用手指毫无声息的钻了一个洞,观察这里面的情况。
果然不出申屠南所料,当申屠南一眼看过去时,跳舞已经被五花大绑的扔在地上,那个叫做欢歌的男人正在卑躬屈膝的与一个老者说着话,而刚刚进来的那两个黑衣人则站在跳舞两侧,防止跳舞逃走。但此刻的跳舞也许已经没有了逃跑的念头——她倒在地上,眼泪扑簌簌的落下,面庞已经被哭红,却还在不停地抽泣着。
“教父,跳舞带到。”欢歌弓着腰,对着那个已经躬了腰的老者说道。
“嗯。不错,这次可是辛苦了你了,欢歌。要逮捕最心爱的人,这种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这些与教会的荣誉,与教父的栽培比起来,都算不得什么。”欢歌依旧弓着腰,低声下气地说道。
“不错。等回了教会,我就让你升职。”老者转过身来,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走到跳舞面前,用拐杖撑起跳舞那哭花了俏脸,用阴沉的语气说道:“怎么样,跳舞,你私自脱离教会,终于受到了惩罚了吧?”
跳舞没有说话,只是哭,哭得两只眼睛都肿了起来,眼内布满了血丝,由于剧烈的感情波动和抽噎,她不是喘不上气来。嘴唇上下打着哆嗦,还流出了鲜血,似乎是自己用力咬破的。
“教父问你话呢!”一名黑衣人一脚踢了上去。
“哎——”那所谓的教父制止着说道:“不必管他,情深之人被情所伤,这正是惩罚她的绝妙办法。就让她沉浸在这片痛苦的海洋里吧。让撒旦的恶魔之光永远照在她的道路之上,指引着她的苦痛宿命。”
“教父。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欢歌问道。
“我们尽早动身,这里是戒备森严的撒丁岛。万一出了什么岔子,不好向路西弗大人交代。”教父说道。
“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突然之间门被推开。众人抬眼望去,只见一道身影靠在门上。
“什么人!”欢歌向前,警惕地说道。
“撒丁岛,跳舞护卫队队长,申屠南。”申屠南直起身子,说道。
“什么东西!”一名黑衣人骂道。
“别听他胡说!速速解决掉他!撒旦大人会在地狱保佑你们的胜利!”教父说道。
猛然之间,欢歌和另外两名黑衣人瞬间起身,一阵刀光剑影闪过,三人便到了申屠南身边。
申屠南虽然一条胳膊带着绷带,但是丝毫不影响自己拔剑的速度。
铮——只见一道白芒闪过,欢歌三人尽皆被申屠南的攻击逼退。但是通过这一次的较量,也让申屠南明白了,虽然自己的实力要强于他们,但是要将他们三人杀掉,则没有丝毫把握。这段时间里,那个什么教父完全可以带走跳舞。
砰——申屠南急中生智,直接上前去抓那教父。教父看到申屠南袭来,一阵惊呼,吓得脸色惨白,浑身震颤。
“保护教父大人!”欢歌急声道。
但是申屠南速度奇快,当敌人的刀剑将要到达申屠南面前时,申屠南已经牢牢控制住了那个教父。
“都别动!”申屠南厉声喝道,“再动一下,我就弄死他!”
“小子!你别动!”申屠南循声看去。却发现欢歌的刀已经触到了跳舞的脖子上,一丝丝鲜血已经流了出来。
“你他妈是个畜生吧!”申屠南骂道。看着那个叫做欢歌的男子如此的禽兽不如,申屠南一怒之下握剑一挥。
哧——顿时,教父的一条胳膊被砍了下来,顿时血流如注,染红了申屠南的脸。“我他妈让你别动!”
“快——别动。你们都给我别动!”教父疯狂的喊着。
欢歌看着申屠南一脸狰狞,又看了看教父断掉的手臂,这才缓缓放下了刀。见换个放下了武器,另外两名黑衣人也是作罢。
“把跳舞的绳子解开!”申屠南再次命令道。
欢歌犹豫不决。“快解开啊,你想看着我死吗?”教父吼道。欢歌无奈,只能蹲下身子,解开了跳舞的绳子。
申屠南架着教父,缓缓移向小木门门口。“把跳舞送过来!”
这次,欢歌已不再犹豫,示意两个黑衣人扶起跳舞将她送过去。
两个黑衣人将她送到门口,但跳舞此刻已经被强烈的感情冲击击垮,无力地倒在地上。
“喂!”申屠南用脚踢了踢跳舞,“你还行吗?”但是跳舞却像一个植物人一样,完全没有回应。申屠南本想让跳舞自己先走,自己好留下来解决这几个人,一来可以为跳舞报仇,二来自己的确看不惯这几个人——尤其是那个叫欢歌的男人。但是看到跳舞此种情况,只好打消这种念头。
“畜生!”申屠南盯着欢歌说道:“今天先留你一命,不过,你的人头,老子预定了,早晚要来取!”忽然之间申屠南用刀柄将教父击飞,自己一把拉起跳舞,快速的逃离。
欢歌望着匆匆远去的两人,阴冷的笑笑,“想从我欢歌手里逃脱,只怕你还没那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