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陈阿伯把茶楼的地契交给了父亲,借此换来了让茶楼重新运作的资金。两人还就此签下了协议,说是如果这陈阿伯挣到了钱,想要赎回这茶楼的话,父亲需要答应交出地契,而这期间,茶楼的使用权暂时归陈阿伯所有。
虽然这一次,陈阿伯的苦心经营让茶楼的生意慢慢的转好,但那挣的钱根本就无法跟上时间变迁的脚步。随着这几年的市场经济变好,地皮的价格和房价,那是一路的飙升,让人望尘莫及。
“陈靖刚这小子,见这块肉变肥了,更不愿意吐出来了,根本就是一个言而无信的家伙。”
听到这,我似乎是明白了他来这的目的,看他带着这两个彪形大汉,又各自携带着利器,看来是打算把我绑架,借此机会让父亲交出地契……
事情到这里,也就显得清楚明了了。只见陈阿伯的脸上又恢复了冷冷的表情,他几步向上,来到了白露的跟前,伸出了一根手指,对着白露的下巴做了一个调戏的动作。
“小丫头姿色不错呀,可惜了,跟了个错的主子。”陈阿伯说完,又转身过来,看向了我。
“小哲,我看你也算是个重情义的人,你不想这丫头收到伤害吧,我劝你还是乖乖把东西交出来比较好。”说完,陈阿伯也不知道从哪拿出了一把匕首,握在了手里。
“阿伯,你别冲动,念在我们这些晚辈的情谊,你千万别伤害她,你想要什么告诉我,我一定给你办到,或者我现在就过去给你当人质也可以。”我看着他手上那泛着寒光的利器,顿时就慌了。
“呵呵,你放心,只要你把东西交出来,我一定会放了你们的。”陈阿伯说着,那嘴角不经意的就露出了一丝邪恶的笑容。
放了我?我的心中一震,心说这是怎么个事?他的目的不是要绑架我么?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难道?难道他想要的不是地契,而是爷爷藏起来的生肖邮票么?
为了试探他,我只好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向他抛出了诱饵:“东西?你说的是什么?我不知道呀?”
没想到这话一出,陈阿伯的眼光立马露出了凶光。只见他把手上的匕首轻轻的搭在了白露的脸上,转过来向我喊道:“别装蒜了!没想到连你也想骗我,你信不信我在她的脸上划下一道口子!”
陈阿伯愤怒的咆哮着,这让一向镇定的白露也慌了,我看着被挟持的白露,她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和担心,她就像是被绳索绑住的可怜物,能做的只有向我投来求救的目光。
“阿伯,别冲动,我比较笨,你要什么东西告诉我,不然我真的想不起来的,这是真的!”我努力的稳住自己那狂跳的心脏,继续与陈阿伯周旋着。
“别装傻了!我要的是地契,你懂不?!它就在你那死去的爷爷手上!真没想到他那么狡猾,就算是死了还要把它藏起来,你们来到这荒山野岭的,不就是来找他留下的东西吗?快把它给我!”陈阿伯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那话一口气的都向我喷来,充斥着极度不满的情感。
听到这,我终于明白了他来这的目的,也猜测出了事情的原委。按陈阿伯的话来分析,那所谓的地契应该是从父亲的手上被爷爷收拾了过去,他或许是怕东西败露,所以设计了一个十分巧妙的游戏来隐藏地契的所在。
而我的游戏参与也是这阴谋的一环,因为如果是父亲来寻找这个东西的话,陈阿伯肯定会有所察觉,并且有可能会直接动手,而不像现在这样,还有商量谈判的余地,所以派我来把这地契找出来是最适合不过的了。
这么一来,之前那一个个指定我的线索也就有了合适的解释。但为什么父亲和爷爷就此时对我只字不提呢?难道他们就不担心我的行动败露,产生像今天这样的变数么?
情况紧急,我的脑袋一时也无法把事情弄明白,当务之急就是把眼前的事情解决。
思考了一小会儿,我决定先稳住他们再说,于是我扯着嗓子就向对面的陈阿伯说道:“我知道了,我这就把东西给你,你可千万不要伤害他们!”
“你放心,我可不像你们,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陈阿伯见我终于妥协,也慢慢的把白露脸上的那把小刀给挪开了。
我看了一眼白露,向她投去了关心的目光,好给她信心,让她不会太过紧张而慌乱了手脚。随后,我也只能先钻进了木屋,拖延一下时间。
虽说是拖时间,但这荒山野岭的,恐怕等人来营救我们的几率并不大,看来这事还需要我们自己解决了。
其实事情并不有想象中的那样复杂,虽然白露现在在他们的手上,我并没有什么办法,但关键的是,我手上的筹码就是我自己呀!
试想一下,如果现在我拿的是地契出去,那么我肯定就没命了,但现在我手上只有这些散乱的邮票和线索,要想通过这些东西来找到地契的所在地,那我就是一把不可缺少的钥匙。
我大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摊牌,表明自己的地位,从而提出要求,让白露得到安全的对待。当然,我也怕他们会得到了邮票之后,打算靠自己去寻找地契,这样我们的处境就危险了。只不过在这种情况下,我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低而已。
其实我最担心的是外头的胖子,他对陈阿伯而言,把他们带到这里来后,便已经失去了价值。在这荒凉的地方,如果陈阿伯真的下得去手,顺便把他给活埋了,估计也没人可以保得住他。
而我的发言权又有限,顶多也就只能保住白露一人,要想保住胖子,恐怕挺悬,毕竟这威胁,只要有一个就够了。
“喂!你好了没?动作快点,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正思索着,屋外却又传来了陈阿伯的催促声。
我向外答应了一声,表示我还在屋内,又开始加快手上的动作,把邮票这种东西给装进了白露的随身小包里。
起了身,我开始一步一步向门外走去,那心中的忐忑和不安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但我却坚定到没有一丝的退缩感,因为我知道白露还陷在危险的泥潭里,等着我去解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