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钰冒昧,你我并不相识,阁下为何等钰?”此刻,夏侯尘钰隐隐猜测此人便是寒衣口中的主子,只是他将自己引来此地有何目的?
“钰当真不识得?”贺兰神影转身,如瀑的长发垂下,全身雪白与手中碧绿色的碧幽笛相得益彰,艳极无双;千古红颜之下,褪去了俗气与厌腻,恍若仙子下凡,当真是天上人间极少的绝美女子。
“神影?当真是你!”夏侯尘钰惊艳之际,也忘了君子之礼,上前紧紧拥着贺兰神影,仿若要将她融入自己身体之中。
“......”贺兰神影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有些懵,一时竟忘记如何开口且任由他抱着。
“那个...听说你被闻人芯伤了,可好些了?”稍许,夏侯尘钰自觉失礼,松开贺兰神影后显得有些局促。
“假的!”贺兰神影坦诚,不知道为什么对着他那双温润的眼眸,她说不出谎言。况且有些事他迟早会知道,只是此刻他将心思放在了自己身上没有多想罢了!再说还有疑问也确实有必要在他这里得以解惑。
夏侯尘钰闻言先是惊讶,随后定定看着贺兰神影一会,最后好似将心中头绪理清之后,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你没事就好!”
“想清楚啦?”贺兰神影见夏侯尘钰先是由迷惑再到了然的神情,笑着问道。
“白衣、翠笛,世人眼中的诡医!若不是知你手中这碧玉笛货真价实,我只怕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只是你这身份也太撼人了”夏侯尘钰惊讶的同时也宠溺着。
“江湖一介草莽,怎及你一国太子来的实在!”贺兰神影调笑。
“神影!你们都知道了?我不是有意隐瞒...”夏侯尘钰自觉对朋友对心爱的女子隐瞒身份的事做的不厚道,心中忐忑。
“每个人都有苦衷,再说我不也瞒着你了吗?扯平了!千寻那你也不必多想,身不由己,他懂的!”贺兰神影知他是对自己和千寻愧疚,所以打断他的话。
“嗯!对了,昨晚发生了什么?我以为是在梦中见到了你呢!直到看到满身伤痕才知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夏侯尘钰将自己的困惑问了出来。
“‘移魂术’你可曾听过?”贺兰神影眼神深谙。
“失传已久的上古之术移魂术?据我了解此术极为阴损,是施术者将自己的魂魄在被施者方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强行移至对方脑中,使其按照施术者的意愿行事,最后慢慢吞噬掉被施者的灵魂,直至施术者完全占用被施者的身体...”夏侯尘钰越说越震惊“你的意思是...”
“是的!”贺兰神影肯定了夏侯尘钰未出口的陈述,随后接着道“此术确实阴损,因为施术者实施此术,必须在被施者出生之时取其心头血,并要连续七七四十九个月,每月取血方可形成移魂术的雏形”
“可我心口并没感觉到异常”夏侯尘钰伸手抚着胸口说道。
“上古之术都知晓,还没办法掩饰你心口的疤?”贺兰神影挑眉。
“说的也是!那...如果...施术者用的是两个人的心头血呢?”夏侯尘钰皱眉问道,按父皇的‘狸猫换太子’一说,那么第一次的心头血应该就不是取自己的。
“怎么?”贺兰神影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涉及皇室秘辛,我...”夏侯尘钰有些为难,不知当不当讲,他不愿对她说谎,可又不能说出真相。
“无碍!”贺兰神影心若明镜,同时暗想,按说这移魂术施术者已筹备多年,时机也已经成熟,可他却能挣脱施术者的灵魂禁锢,若不是他执念太深,那定是某些细节出了纰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