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北冥皇宫的另一处
一身穿龙袍的中年男人面对着东宫方向遥相而望,一双鹰眸中透着看尽人间悲欢离合的沧桑,又有着如死水般平静的隐晦莫测。
“陛下...已近寅时,早些安歇吧!”随侍太监见百里震又对着太子殿下的东宫叹气,便上前提醒道。
“祖安,他们该是怨我的吧?”百里震似乎是在问着太监,又像似在自言自语。
“陛下,太子殿下会理解你的!”叫祖安的太监说道。他不懂陛下问的他们是谁,但也知道这么多年陛下最牵挂的无非就是殿下了。
“是啊!都说父子没有隔夜仇,而且朕也是情非得已啊”不知是释怀,还是在自我安慰着。
“哼,一个情非得已,就能将自己的无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吗?”来者躲过一干侍卫暗卫,进殿毫不客气地呵斥着。
“来...”祖安欲叫侍卫,却被百里震一个眼神制止,并令其退下。
“您来啦!请坐!”待祖安退下关门后,百里震朝尊敬的朝来者说道。
“哼...”来者冷哼一声甩袖而坐。
“二十五年了!烟儿也去了二十三年了,当初说好的上穷碧落下黄泉,可我如今却还苟活着。活着过着有儿护不得、有苦说不得、有仇报不得的日子,您说烟儿会不会怪我?若是当初烟儿没有认识我,或者我与她不曾相恋,那现在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可我却又深深的庆幸着,庆幸着我的生命里有她,还有我与她的两个孩儿!”相对而坐,相对而视,没有计较来者的无礼,百里震自顾自陈述着,仿佛要将这些年憋在内心深处的话全都说与来者听。
“你既然知道那是两个孩子,为何却不管肆儿?又为何不顾容裔?”来者愤怒着。
“我怎会不管不顾,可当初的我又要如何去管如何去顾?烟儿临终前将双生子中的弟弟交于侍女带出宫,以为无人知晓,可时刻关注她宫中情况的我又如何不知?否则那侍女怕是出不了宫便带着我们的孩子见了阎王吧?我知烟儿是让侍女抱着孩子去找您的,于当时的情况而言,我没有能力护住一对双生子,抱走他们兄弟其中一个,就相当于将危险降低了一半,我不得不这么做”百里震的声音由高亢到低音的将整件事情叙述着。
“无能!你可知当年那侍女抱着容裔到了玉脉峰,饥渴交加冷寒交迫没几下就死了,若不是碰巧咏华老人经过将仅剩一口气的容裔护住,何来你此刻对着东宫妄想”来者拍案而起。
“原来竟是如此么?您都这样想,那他...”得知事情原委的百里震无法想象孩子会怎么怪罪自己。
“暂不说容裔心里怎么想,既然烟儿在你心中如此重要,你又为何要让你的好皇后残害了烟儿还不够,还要让她受孕生下皇子以至于多次暗杀肆儿?”
“那不是我的!我的孩子只有烟儿生的两个!其他的都不是我的!”百里震破口而出。
“你说什么?”来者似是不太敢相信这突如其来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