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郎留步!今日一切多谢状元相帮,不然老夫想要为犬子伸冤恐会有诸多不顺,更不要说将苏金富拉下马”散朝后,伍昌高连忙追上自顾自走着的紫溪朝之作揖感谢。
“将军何出此言?本公子何曾帮过你!救你府中下人纯属巧合,后来也是苏金富对本公子出言不逊,本公子向来有怨抱怨有仇报仇,而且喜欢...当.时.就.报!”紫溪加重了最后四字的音量,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周围陆陆续续围上来的百官,陈述着自己没有相帮伍昌高。没想到这伍昌高虽为武将却也心机不浅,这是想借今日早朝之事告知百官他紫溪虽为陛下之人,却暗中相帮他伍昌高,以此来向众位同僚说明陛下其实是中意二皇子的?
百官见听闻紫溪如此不遮不掩的话,心中都在猜想今日苏金富被问斩一事是不是皆因那一句‘紫溪小儿’而引发,于是不约而同冒着寒意,都庆幸着以前没有开罪过他,否则下场与苏金富恐也是不遑多让。
只有伍昌高面部表情有些僵硬,平日里这紫溪便独来独往可却又深受陛下重用,本想着经过此事能和他套近关系,没想到他竟如此驳自己面子,想要发怒却又顾忌着他这句‘有怨抱怨有仇报仇’,遂只得收拾好心态继而道“状元这直言不讳的性格倒是真性情!那...”
“将军可是说那小厮?他既是你伍府之人本公子自然是已命人将他送回你府中了!”紫溪见伍昌高欲言又止的模样替他接过后面的话。
“如此老夫就谢过状元了!”伍昌高再次作揖感谢。
“举手之劳,告辞!”紫溪再度看了周围官员一眼,挥挥衣襟不带走一片云彩。
留下百官隐晦莫测地看着那潇洒的背影暗自警醒,今后得罪谁也不要得罪他们的状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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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谦,少主睡了吗?”深夜,乔装过的常正潜入了醉霄楼中。
“未曾,少主知你今晚必会来访,交代我来领你”钟少谦笑道。
“嘿嘿...少主真是神机妙算!”常正憨厚的摸摸头。
“属下未曾禀报便擅自决定伙同紫状元构陷苏金富,请少主责罚!”步入厢房,常正跪于独孤容裔跟前请罪。
“此事虽有变动,却也没有妨碍我们的计划!起来吧!”独孤容裔知道她的人要做的事情又岂是一个常正可反抗的“现下伍昌高忙着处理儿子的后事,故而将询问你之事暂且搁置了,未免漏了太多破绽,你回去之后便洋装被苏金凤所害再次身亡吧!”未免伍昌高回过神来查找真相而将矛头指向他们,自然还是让他们那两派先斗起来为妙。
“谢少主!属下回去便照办”常正起身,今日之事自己虽说被紫状元胁迫,可毕竟不是谁都喜欢擅作决定的下属。
只有站立在旁边的钟少谦心中知晓,若不是常正是与简单小姐的人合谋,那此刻常正只怕是一具真尸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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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辰时,挂满白绫的伍府
“将军!将军!常正...遇害了”侍兵匆匆走进大堂对伍昌高道。
“什么?”伍昌高火急火燎走向给常正养伤的屋子,本来他心中还有诸多疑惑,为什么常正会死而复生,又为什么会被紫溪所救,一连串的疑问还没来得及问,得到的却是他又一次遇害的消息,心中顿时仿若有十万头***掠过。待到了屋内细细检查一番更是长吼一声“苏金凤,老夫定要让你母子血债血偿!”
就这样,北冥朝堂以权倾朝野的丞相被判斩刑又再次因小厮常正之死而正式拉开夺嫡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