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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物是人非

站在城门口冷旭没有立刻进城,望着城墙上的两个大字,冷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出神的望了片刻后,他牵着那匹高头大马走进了蘩城,那个他生活了九年的地方,他没有立刻回到冷家,在城中转着,离开七年很多地方都变了样,他绕着城走了大半圈,有时路过一座桥,一个河边的小庭他会停在那看良久,似乎在回忆着儿时那些仅有的快乐。

直到黄昏他才往冷家的方向走去,冷旭迈着缓慢而又坚定的步伐向前走着,仿佛他要去的地方不是他的家,而是一个浴血杀伐的战场。

走至门口看着将军府这三个大字,冷旭说不出的落寞,这本该是他家的地方似乎也变了样,虽然门口依旧庄严却已没了以前的景气,门口从前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不见了,只有4个守门官兵,黄昏的街道显得有些空旷。

“母亲,旭儿回来了。”冷旭低低的的说了声走向前。

“此乃将军府,若无令牌不得入内。”门口的士兵拦下了他。

“冷旭。”冷旭说到。

“今日已晚,若无要事请公子明日再来拜访。”士兵尽责的说到。

“冷家大公子,冷旭”冷旭补充的说了句。

士兵先是一惊,听闻冷家有大公子,却从未见过,听说大公子九年前被将军送走后,一去就是七年,七年内从未回来过。

士兵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对冷旭说到:“公子稍等容我去通禀将军。”说着急急向里跑去。

不多时便看到士兵带着一个中年男人急步走来,男人双鬓有些泛白,看到冷旭后先是顿了顿步,随后上下打量了一番,冷旭虽然依旧张的俊毅,但经过母亲死亡的打击和这七年的磨练,眼中已没了当年的那份纯真与赤诚,整个人看上去总有些孤傲,再加上七年未见,男人一下子没有认出他来,但看到冷旭腰中的令牌后便眼眶泛红,加快步伐向冷旭走来,走到门口便双手附上冷旭的肩叫了声“旭儿!”

冷旭双手抱拳单膝下跪道了声“父亲。”

男人赶忙扶起冷旭道:“好,好!回来便好!走走快进去,命厨房多备些酒菜!走,先跟我去书房,说说……”

未等冷傲说完冷旭便说道:“父亲,我想先去给母亲上柱香。”

冷傲先是笑容一僵,半晌后说道:“对,你母亲若看到你回来肯定高兴。”

说完后便亲自领冷旭走至唐珏生前住的院落。

走在熟悉的回廊上,眼前仿佛都是幼时的他与母亲的身影,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院落的小门前,小门紧闭着,冷旭扶上了那扇小门,木制的小门却像有千斤重般怎么也推不开。

“你母亲进府时便喜欢这个院落,说这清净,这本是一个已经荒废了很久的院落,因你母亲喜爱我便命人修整又扩建了些许便成了这样,你母亲生前最常待的地方便是这里,我怕她死后不习惯便把她的灵堂也放在这里……”

吱吖一声门忽然从里开了,里面的女子双手扶门,看到冷旭先是一愣,随后面上一喜从里走了出来“少爷,终于回来了。”随后眼角便划下两行清泪。

随后拉着冷旭便快步往里走“快,快让夫人看看你。”

说着已走到门口,庭院内的摆设,一花一草一木都像七年前一样,就如同他的母亲从未离开过般,只有厅内多出来的灵牌与贡香提醒着他母亲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

进了厅内蓉儿便快步走向贡桌边拿了三炷香点上来到供桌前跪下道:“夫人,公子回来了,他已经长大成人了,你看见了没,你在天上也安心了吧。”说完三叩首后把香插好,又点了三炷香过来,“公子,给夫人上柱香吧!”

冷旭接过香,却未走向前面的蒲团便直直的跪了下去,“母亲,旭儿回来看您了,旭儿这一走便是七年,让您在这守了旭儿七年,旭儿有愧,忘母亲原谅旭儿!”说完便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蓉儿含泪欣慰的笑了,等冷旭磕完头后便急忙扶起他,想要接过他手中的香。

冷旭拒绝到:“我自己来。”

随后他便轻轻的缓步走到香台前,认认真真的把香一根一根插上,随后便盯着香后的灵牌看着,好似他的母亲只是在这小小的灵牌中睡着了一般。

厅中再无人说话,静的可怕,直到丫鬟掌着灯过来通报用膳时才打破这片寂静。

天不知从何时起已慢慢暗下,这时冷傲才走过来拍了拍冷旭的肩道:“去前厅用膳吧,奔波了一天也该饿了,明日在与你母亲说话也不迟。”

蓉儿也说到:“是呀少爷,天色已晚,夫人也该休息了,这有蓉儿在少爷不必担心,有话也不必急着这一时半刻,明日等少爷与夫人都歇息好了再说也不迟。”

冷旭点了点头,轻声的说到“母亲,旭儿明日再来与您请安。”

说完转身朝外走去,走至蓉儿前又顿了顿脚步向蓉儿轻鞠一躬,“幸苦您了,蓉姑姑。”随后未等蓉儿答话便大步随冷傲朝门外走去。

身后的门已被丫鬟关上,但在安静的院落中隐约可以听见蓉儿开心的与谁说着话,只是除了蓉儿的声音外便再无其他声响了。

这一夜蓉儿说了很多,许久都未如此开心过的她直到半夜才浑浑噩噩的在椅上入睡,睡时脸上还带着丝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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