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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原来如此

“哈哈,今天恭喜里耶将军又替百姓们从帝国手里拿下一城。来,我敬诸位一杯!”

阿尔杰住所的二层大宴会厅。

此刻,包括阿尔杰在内的所有革命军高级将领们都在为今天自己又取得了一次胜利而欢呼不已。席间,弧光交错,推杯换盏,山珍海味,数不胜收。可就在众人都沉浸在美酒佳肴所带来的欢乐之中时,小队长恩特却突然从侧门悄悄溜进并来到阿尔杰的耳边嘀咕了一阵耳语。片刻过后,只见一向以沉稳而著称的阿尔杰不知为何突然大惊失色的说道。

“什么!?快请他进来!”

恩特快步退下后,作为今天晚宴主角的里耶不禁有些好奇的问道“元帅,到底是谁能让您这么失常?”。话音刚落,只见阿尔杰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酒杯并整理了一下着装后摇了摇头“待会你就会知道了。现在,我真希望这一切都是幻觉。”

伴随着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忽然间,宴会厅那沉重的大门被人缓缓的推开。而就在与此同时,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把目光投向此刻站在门口穿着一身他们从未见过的制服的那名神秘男子,张文若的身上。

“这,这,这怎么可能!”

“千年的时间,你们到底是如何度过的?”

“你们到底是谁!?”......

看着现在宴会厅内众人紧张与恐慌的神态,此时张文若的心中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因为这给他的感觉就像当年在宫崎自己遇刺后,议会决定由谁率领政府军出征时那群博野派的议员们突然看到香子临时出场时的感觉差不多。不过与那时不同,今天他过来主要的目的却并不准备给这些革命军的人添加任何不必要的麻烦。

而按照前田樱所说,那时的自己每次出席各种会议都会有先在门口望着场内众人沉默一分钟以纪念死去将士的习惯,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迟迟没有动作的原因。

片刻过后,感觉到时间和气氛都差不多了。张文若和前田姐妹便无视其他人的搭话,径直走到了阿尔杰的面前。双方互相简单的行礼完毕后分主宾坐定,革命军其他将领退立于两旁,而前田姐妹则站在张文若身后以备不测。“阿尔杰久闻将军大名,不成想今日在此却有幸相会。但请恕我直言,敢问文若将军到此,究竟有何贵干?”“哦,倒也无它事,这个你尽管放心就好。只是千年以来,我的经历一言难尽。所以接下来,还希望诸位能够静听。”

说罢,张文若抿了一口刚才由侍女端上的葡萄酒。而随后,他便将自己千年以前如何从轮回之井前往地球,之后又如何投胎到现代并在那里指挥了一场内战。以及最后,他和前田姐妹如何返回到这里再到无意之中和恩特的小队交手的前因后果和诸多细节向众人慢慢道来。在得知宇宙中居然还有一个不存在灵力的地方并且那里竟拥有诸多他们根本不敢想象的庞大资源以及令其匪夷所思的科技后一时间都不禁唏嘘不已。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起文若将军您的经历,阿尔杰这二十三年真算是白活了。那既然您现在已经重回故土,如果不介意的话鄙人这元帅一职还是交由您来担当吧。”

听闻此言,张文若知道阿尔杰这是在以言试他。于是假装苦笑一声后拱手答道。

“您最好还是饶了我吧,因为刚才在下说过。我千年以来人生当中的绝大部分时间几乎都是在和死人打交道,而现在回过头来想一想,这一辈子是不是未免太枯燥乏味了?再者说来,在下作为一个失败者。只可于市井之中畏首畏尾,并在不日坐等您拿下梅洛特城替百姓除暴安良的好消息。更何况您治军有方,想必天底下人尽皆知。我一介小人又怎敢依仗过去腐草之荧光凌驾您如今当空之皓月?如此种种。依鄙人之见,还是请您收回刚才的话吧。”

听罢,阿尔杰自然看出张文若此次前来无意与他争夺军权。于是端起一杯酒哈哈大笑道“将军这说的都是哪里话?您可能有所不知,我阿尔杰从小到大遍观古今豪杰,但从始至终都只佩服您一人而已。今日能一睹尊容本已是三生有幸,而我居然还试探您的目的当真是小肚鸡肠。来!我先自罚三杯,还望将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闲话少叙。酒过三巡后,众人已皆有醉意。而此时的阿尔杰也因为明天还有军务在身自知实在不能喝的太晚,索性单刀直入的向张文若问道“将军如今已经无意再执干戈,那请问您对将来有打算?”

听罢,张文若淡淡一笑“浪迹天涯,不久留于一处。元帅您既然为百姓们正面作战,那我又何尝不可以到各地去寻访奇闻异事?而如果遇到为害一方之徒也可将其就地除之,多少算在侧面助您一臂之力。”“好啊!将军您能有如此想法,我阿尔杰在此代表帝国所有百姓深感荣幸。不过我想您一路上少不了要各种花销,那既然如此。为表感谢,我只能把家传至宝赠送于您。”说着,只见阿尔杰顺手将他系在腰间的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小口袋摘下并递到张文若面前。可还没等他介绍,前田樱此时却不禁大声惊呼。“这是?据说能装尽天下万物却无任何分量的日月星辰?将军和莉莉丝的定情信物怎么会在你手里?”

此话一出不亚于一记晴天霹雳,令在场所有人一时间都面面相觑不解其意。而听到前田樱的质问,阿尔杰似乎早已料到。此时,只见他把头一低并用忏悔的语气说道“非常抱歉,隐瞒了这么长的时间。其实,鄙人当年的祖上不仅是一名中层干部她还是莉莉丝小姐的闺中密友。”

话音未落,却听见前田姐妹异口同声的用她们那娇气的声音厉声打断道。

“你说的可是那个无耻的叛徒爱丽儿!?”

本想糊弄过去的阿尔杰此时万万没有想到,明明都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可忠心耿耿的前田姐妹却依然记得这个人。无奈,他只得的点了点头。

“对不起,虽然我非常想否认自己是她的非直系后代这一事实。但既然今天已经和您相见,恐怕冥冥之中都注定了吧。”

“......”得知这一爆炸性的消息。一时间,包括张文若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一阵沉默。而片刻过后,只听阿尔杰继续说道。

“这是一个有关农夫与蛇的故事。而这一切的孽缘,却也都源于您当年救了祖上一命。那是在您揭竿起义后的第一战。在混乱的战场上,您无意中从敌军弓手的箭下救下了当时还是一名辅助的爱丽儿。可谁曾想就在那时,祖上却深深爱慕上了您的英勇。随后,她退出了前线并利用自己制造的机会和莉莉丝小姐成为了闺中密友。而一开始,她只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每天都能和您远远的见上一面哪怕两人之间一言不发。但是后来,这种美好的想法却慢慢转变成了对您和莉莉丝小姐恩爱的一种可耻的嫉妒。而等到您围攻梅洛特城时,这种嫉妒终于爆发了。祖上爱丽儿不仅携带重要情报叛变,与此同时,她还偷走了由莉莉丝小姐亲手打造的,为了纪念见证您与莉莉丝之间海誓山盟的定情信物:日月星辰。时至今日,在她的遗训当中依然能看到她无不充满了对自己当时所作所为的悔恨。”说到这里,阿尔杰哽咽的再也说不下去。

张文若见状立刻起身走到阿尔杰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阿尔杰元帅,还请您不要再说了。这些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那就让它过去吧。毕竟任凭你再悔恨也无法改变当年的历史,而如今冷静下来准备对敌才是您应该做的。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三人也不再打扰您了,多谢您的宝物。告辞!”说罢,张文若接过日月星辰。起身带着满腔愤怒的前田姐妹头也不回的准备离开这里。可就在他即将消失在阿尔杰的眼前之时,却听见阿尔杰用颤抖的声音吞吞吐吐的说道。“将军留步!鄙人,有一事相求。”“请讲。”张文若不禁有些疑惑的回过头。“将军此去向南走37000余里可到达这片大陆的尽头:陨日之地。那便是我祖上的故乡,同时也是埋葬着她尸骸的地方。所以我想,如果可以的话,能否麻烦将军您前去为她扫一次墓呢?若真是如此,恐怕也算对这段前尘往事有了一个了结吧。”

这个请求情有可原,再说张文若本身也就是个容易心软的人况且自己目前初来乍到总还是要多走走的好。于是只见他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

“当然没问题,我会去做的。元帅您尽管放心就是了。今日一别,不知何时还能再见。临行之际,我有一言希望您能考虑。”

“哦!快快请讲。”

“在来这里的路上,我利用恩特先生告诉我的消息仔细分析了一下如今的形势:此时梅洛尔军士气正盛但其不得人心。如果元帅您能在险要之处以精兵拒敌消磨对手的锐气,然后再派间谍和特工小队迂回敌后进行各种破坏活动,最后一步一步的吃掉他们。以愚之见,最多不过三年。宏图霸业,尽可在您掌中!”说罢,张文若淡淡一笑后便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处,独留下酒意全无的众人细细回味意义非同的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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