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自由是选择的自由,而不是不选择的自由;事实上,不选择就是选定不自由的一种选择。
截教修士川太仙因为发怒打伤了当地散修和散修弟子,在场三十多人无人责备,而且,正当他想对其中一人下杀手的时候,众人更是退避。
场内人是这样,场外人就不一样了,云梭刚欲出手相助,杨是非已经冲出草丛,勃然大怒道:“强盗,占人家园还打杀主人家,你该受到严惩。”
杨是非冲到川太仙的身边,一拳攮出,将对方击打回原地,对方大惊,毫无法力应用的一拳,竟能有如此冲击力,宛若猛兽出笼,可惜,但是川太仙真气护体,未伤分毫。顷刻间,诸多帮手施法攻来,杨是非不躲不退,直接以肉身相抗。
几击过去,杨是非只受轻伤,而且战气澎湃,令对方胆寒。
云梭怎能让其再受损伤,于是出手,众修士应势退下。川太仙抖抖衣襟,欣喜若狂,说道:“好手段,今天我便结果了你们,死在我手上,是你们的光荣。”
正当云梭与川太仙剑拔弩张,众人围观的时候,金霞洞的内部发生剧烈变化,更似别有洞天,正是洞中界制的变化导致的空门大开,外人可以进去。
但此时云梭正和川太仙对阵,无瑕进入,杨是非看了看这里的老修士,说道:“我帮您去把东西拿出来,有我们在,看谁敢抢。”也没在意老修的惊愕表情,直接就进入洞中,而且,他真的只是想把东西拿出来给本地老修士,别无它想。
看到杨是非抢先一步,众修士连忙进入,川太仙也急切撤出战斗,进入洞中,云梭自然要去帮杨是非的忙;刚才,若是云梭趁机攻击川太仙,定能得手,只是他不屑为之。
……
众人纷纷进入洞中,停留在一道石门前,彼此间的争斗也戛然而止,一名不起眼的修士指着这道石门说:“我们上回进入时,貌似没有这道石门,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这洞窟就是个大阵法,怎么可能一成不变?如今有了门不是更好,开门即过关。”同样是一名不起眼的中年修士应答。
在场诸修士心底里都有了盘算,只是行动的只有两人——杨是非、以及川太仙。(两个猛人!)
杨是非是心里完全没算计,直接想去开门;川太仙自然不会像他一样,川太仙心里也盘算过,只是自足于自己的实力,也没什么好畏惧的,便出手破门了。
两位意欲破门的猛人刚一接近,那门便蓦然消失,两人陷入一扭曲空间,也随即消失不见。
此时,空中隐约出现了一段话,而且越来越清晰:无勇之人,不得进入此间。
云梭一看,心中颇为不爽:就从敢不敢推门那里就可以看出别人有没有勇气了吗?有点脑子的都不会去推的吧?明明就是“有脑之人,不得进去此间”。
“唉,机缘就这么没了,早知道我就跟着川太大仙一起去了。”又是那不起眼的修士,连连称怨。
这是云梭才明白,把这种人给排除掉了,也算不错。
“大家省省吧,乖乖等着我们的川太大仙出来,说不定还能点拨我等。”
……
众人七嘴八舌,仿佛已经准备好庆祝川太仙的凯旋而归。
云梭默默地呆在一侧,也不打算理会众人,只想等着杨是非出来,然后走人。这时,一位扶着受伤弟子的老道出现在他面前,满怀感激之情地说道:“多谢二位少仙相救,如若不然,我们师徒几个恐怕难逃此劫数。”
“世间唯有天劫可谓之劫难,其余人祸,统统自招而来。”
听到云梭如此应答,老道并没有感到多少惊异,毕竟对方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物,连连称善,有说道:“少仙,你可知道此山究竟藏着什么宝贝?”神色显得截然不同,欣喜、而又自得。
“并不知晓,不过并无关系,既是此山之宝,就当属于你们,我那朋友进入此间,也只是为了你们,请不要多生疑窦。”
“自是,自是,二位少仙高标于世,贫道自是相信的。但山中宝物确实非比寻常,听闻,该是阐教秘辛之法——八九玄工,不是我等散流修士承受得起的,希望二位少仙自行享用了即可,也除去了此山的不清净。”
云梭明白老道的意思,不怕贼偷,也怕贼惦记——山里有自己享用不了的“财宝”,最好的处理办法莫过于出门投资。而老道看重的,便是杨是非和云梭二人。
再看进入禁制中的二人,杨是非和川太仙,他们四处寻觅出路,不断遇险、化解、遇险、化解……终于,他们走散了。
杨是非一人乐得清静,就放肆地在阵中游荡,也是善人天助,不多时,他便到了一处非常之地,此处有非常之景,充盈之灵。
他思忖了一二,大约就是此处了,很快,气喘吁吁的川太仙也到了这里,看到此情此景,不由动了杀心,对方的运气实在太好,若不是他偷偷给杨是非定了位,可能根本没机会来这。
杨是非没有理会赶来的川太仙,冷静地看了看四周,凭着天生灵感,摸到了窍门,直接被秘境转移了。川太仙顿时绝望:这是,这是,这是被人捷足先登了!
气恼的川太仙疾步冲上前去,到了杨是非消失的地方,左摸摸,右推推,硬是没有回应,念及自己苦心经营的夺宝计划就这样被人毁了,不由大发雷霆。
川太仙掌运金光,在洞窟内狂轰滥炸,阵中虽有禁制,但也迫于如此强横的力道,越发不稳定。
刚进入洞窟的众人被这蓦然的地动山摇惊诧到,纷纷逃出此处。不是,还有一个人,他反众人之道,向着更深的深处走去,前面的禁制竟也拦不得其分毫。
“这阵可真是藏得好,如果不是里面混乱起来,我根本摸不到门道。”
云梭祭出灵剑,提剑一击,在这缠山裹岭的大阵上划开了道口子,挺进了更深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