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朝的初冬有些寒冷,院落里的花草树木似是进入了冬眠,静悄悄的。
青歌紧了紧身上的狐裘,那是前些日子锦笙送来的,还记得那时候,他很是愉悦地来到她的院落,手里就拿着这一件狐裘。
他说:“过些日子就入冬了,有些冷,我看你房里都没准备厚的衣物,就去替你订了一件狐裘。”
“你的伤还未全好,别又染了风寒。待过些日子,我再送些厚衣物过来。”
他的心细,他的周全,让她觉得这样真好,就这样与他相守,也好。
“青歌,这么冷,你怎么站在外面,”锦笙刚走进院落,就瞧见站在院里走神的青歌,剑眉微蹙,语气略带责备,脱下身上的披风,又披在了她的身上,怎么看都有些滑稽。
“你生气了?你看,我不是穿了你送的狐裘吗?一点都不冷。”青歌伸手抚平他因担心而皱起的眉头,语气轻柔略带些讨好的意味。
瞧她这幅模样,锦笙就算再硬的心都能被她软化。
“回屋吧。”锦笙说着,扶着青歌一起进屋。一进屋内,扑面而来的冷气,再次让锦笙皱眉,朝着院外某个地方喊了一声:“拿些碳炉过来,还有暖手炉。”
片刻,如儿带着一个丫鬟,拿了好些碳炉过来生了些火。
屋内渐渐有了些温度,锦笙低沉地说道:“以后每日都要给王妃换碳炉,本王不希望还有下次。”
“是,王爷。”
“退下吧。”
挥退了如儿两人,锦笙拿过桌上的暖手炉放在自己手上,捂了好一会,等自己的手暖了,才去握青歌的手说:“你手冷,前些日子瞧你又嫌拿着手炉麻烦,所以我今日就想了个笨办法,你看成不?”
“嗯。是挺暖的。”青歌心中一暖,微微一笑,停顿片刻,说道:“那晚,我是怎么回到王府的?”
锦笙并未抬头看她,手里依旧不停地忙活,听到青歌问的话,他只是静静地说了一句:“无影在附近。”
“谢谢你。”
“傻瓜,说什么谢谢。”锦笙宠溺地揉了揉她的秀发,神情不自然地变得冰冷:“只是没想到,那该死的老匹夫居然会在剑上投毒,要不是,无影发现情况不对,说不定.....”
”别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没事吗?“青歌轻声说着,心里暗想那天都怪自己过于大意,夜探将军府,忘记带佩剑,根本没料想到会遇到席彦冥,也不曾想会听到他们的密谋,或许苏峰当时只是想着要如何杀她灭口吧。
“青歌......”锦笙见她神思飘忽,唤了她一声:“又在想什么呢?”
“没有,对了,既然无影就在我附近,为何刚开始不出手?”这也是青歌一直疑惑不解的地方,明明锦笙就暗中安排无影跟随保护青歌的安全,为何在得知她夜探将军府,与他人动手的时候不出手呢?
“我一直知晓你有你要做的事,你并不是一个甘愿一直被保护的人,所以我才如此安排。可是,似乎有欠妥当。”说着,锦笙又为这次青歌受伤的事感到自责不已,认为是自己的安排不妥。却不知,青歌在听到他如此说的时候,心中淌过一阵暖流,只因他懂她。
“这事不怪你,是我自己过于大意。”似是想到些什么,青歌神情微变,看了锦笙一眼小声问道:“当时无影在,那是不是你已经知道席彦冥和苏峰的事了。”
锦笙微微点头,抿唇轻语:“此事无影已告知我了,这两人的野心都过于庞大,而我们也没有证据,不可轻举妄动。”
“我已经安排人去查此事了,你最近几日还是得好好修养,切记不要轻举妄动,也不可再去将军府了。
将军府前些日子发了一则追捕盗贼的文书,说是有一盗贼私闯将军府偷盗,被苏将军重伤,尚在逃亡,现在全城缉拿。缉拿盗贼明明只是小事,犯不着如此,可他是苏峰,所以皇上也不愿多插手此事。”
“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