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的手就是十八般兵器,手掌放在棺木上,探寻下一秒撬开它。棺材雕梁画栋,纹路清晰,没有污垢,呈橘红色。吴邪纳闷,‘棺材里的明显是个尸体啊,干嘛要小哥见一面。’胖子说,‘会不会是小哥的家人啊,比如说是他爹啊,他娘啊什么的。’吴邪,‘打开什么都知道了。小哥,打开了吧。’
闷油瓶有点不对劲,青色眉毛间缠绕着犹豫,神情竟然有几分紧张。胖子凑上一张胖脸,‘小哥,你别这样啊,我们开开玩笑啊。’吴邪打量主墓室,主墓室十分宽敞,摆放着很多随葬品,似乎所有的物品都集中在这间主墓室。
吴邪听见棺材摩擦的顿重声音。不知什么构造,闷油瓶的十八般武艺不怎么发挥作用,吴邪看见小哥和胖子一起推棺盖,胖子,‘小哥,我们用开棺盖耙撬开吧。’闷油瓶不说话咬牙发力,胖子只得喊吴邪,‘吴邪,快来帮忙啊。’
棺材盖轰隆一声被推到地上,让三人没想到的是里面躺的居然是一个女人,好似才睡下的完人,值得一提的是还是个十分美丽的女人。这种情况在新闻里也有报道,大多数某某朝代的女尸皮肤细腻,光滑如初,科学院至今都没弄清楚保持尸身不腐的缘由,成为考古界科学界未接之谜之一,可见我们中古的古文化真是不可小觑。
女尸身穿一袭古时红衫,腰间系着一块长方形的羊脂配玉,玲珑娇小,乌丝长发虽然被背部压着,但通过肩后的一小片黑色不难猜出他留着长发。女尸高挺的鼻梁不知是否真的没了呼吸,冷漠的一条朱唇紧闭,身材修长。闷油瓶皱着眉头,嘴角向后靠着,全身顿时没有一点动作。
胖子大骇,‘娘啊,我怎么感觉这是个活的。’吴邪赶紧制止胖子胡言乱语,‘胖子,别瞎说!’胖子,‘反正越美的女人越有毒,小哥,见也见了,我看我们还是帮她把棺材盖好走了吧。’吴邪,‘我说胖子,你在巴乃呆了几年,怎么胆子越来越小了,你还是我认识的胖子吗?’
胖子,‘天真,你这么说胖爷这次可得必须批评你了,我也是为了大家安全着想啊,你别那什么咬吕洞宾啊!’吴邪,‘那您还真是煞费苦心了。’闷油瓶至始至终不知一词,身体也不动,让滔滔不绝的二人莫名胆寒。胖子小心问,‘小哥,你想起什么了吗?’
闷油瓶此时总给人神色凝重的感觉,不动也不说也不眨眼,听完胖子的话只是轻轻摇摇头。就在闷油瓶摇头的时候,四周唯一的光源,长明灯,像个跳舞的疯子一样扭动腰肢,仿佛被强风控制,但三个人没一个感受到哪怕半点凉意。吴邪被震得忘记了打开自己手中紧紧握的手电。
吴邪警惕看着周围,高度防备状态,他斥责胖子,‘看你做的好事,一张乌鸦嘴!’此时,上百盏长明灯在一刹那全部熄灭,眼前静得恐怖,黑得瘆人。可胖子依旧不消停,虽然也有点害怕,他本能一步跳开,离开她以为的罪魁祸首,女尸,‘你说我,你忘了你自己有挺尸体质了,还赖我。’
吴邪忽然打开手电,然后重背包拿出手电分给闷油瓶和胖子。闷油瓶身体僵硬,吴邪也是给他手电才发现的。’胖子站在几米开外大吼,‘吴邪,小哥,我们走了吧,我以前就听说长明灯灭不是好事啊。绝对是这死尸要挺尸了啊。’吴邪见闷油瓶没动也没动,胖子见两个都没动自己也没动。
吴邪想拉走闷油瓶,心里简直怀疑他看上这具女尸了,这女尸漂亮是漂亮,但是她是个死的啊。闷油瓶手里拿着吴邪刚刚递给他的手电,却没有打开它。
胖子受不了这种等鬼来的气氛,在一旁念经一般,‘这位美女,他们俩年轻不懂事,对你多有冒犯,请你高抬贵手饶恕他们,你这么漂亮,在你们的世界也是一流的啊,你在那边这么吃香,拜托千万不要一时冲动挺尸啊。’
闷油瓶的眼睛依然可以在暗处看见尸体,几年过去,他的另人费解的视力只增不减。本来已经息透的长明灯又重新亮了起来,主墓室又瞬间稳定下来。胖子长舒口浊气,打算趁热打铁,‘吴邪,小哥,机会来啦,美女终于听进了我的善意劝告,我们快逃吧。这他妈阴森森的不是善茬啊。’
闷油瓶真是不说则已,一说惊死人啊,吴邪再也淡定不了了,胖子一张胖脸煞白。闷油瓶淡如水的语气,‘她动了。’吴邪想,这闷油瓶真是奇怪,刚刚还僵硬着呢,一秒就镇定了。
不过他现在没有过多精力关注闷油瓶,吴邪知道他指的谁动了,立即转眼看着女尸。胖子和吴邪看见它一动未动,好像它是躺的这个姿势啊,但他们深懂闷油瓶不会开这种玩笑,担忧不死心似的,语气微弱,‘没有啊,它没动。’
闷油瓶说,‘刚才漆黑时,我看见它动了。’吴邪知道无力反驳了,他们才想起闷油瓶有的夜视力。吴邪身体无奈地僵硬在那里,面部哭笑不得,‘那我们还杵在这里干嘛,还不快跑!’闷油瓶的话让他气的跳脚,闷油瓶说,‘再等等。’
吴邪憋着那句‘等你妹啊等’憋成二级内伤,吴邪似乎联想到什么,‘哎,闷油瓶,看这姑娘的发饰像古时没出阁的小姐,又是你们张家人,还是你重要的人,你说会不会真是你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