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为了收藏那张纸？”依塔丽娅终于明白过来。
“不是吗？羊皮纸好歹也算古董，这几年行情不大好。”亚历山大得意洋洋的样子。
她的表情瞬间凝固，好像刚有人按了相机的快门，亚历山大奇怪的看着她。
“你……你……你，”银发又羞又恼的站起来，丰满的胸部一颤一颤的。“你个神经大条的家伙，大笨蛋！大笨蛋！”她的影子压迫到压力山大面前压得他无法呼吸。我好心帮你怎么又成笨蛋了，知恩图报啊兄弟。亚历山大摸着后脑勺说。
“兄弟？”依塔丽娅气得发抖，亚历山大吓得在椅子上缩成一团。看我不咬死你！
“停，停！”他一只手挡在前面，“我想知道我的死因。”
“蠢死的！”
“@#￥%，”高空中传来一阵歇斯底里的呻吟声，很快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
“各位乘客请注意，本次航班即将抵达阿姆斯特丹国际机场。请注意清点好您的随身行李，感谢您搭乘本次航班……”
亚历山大揉了揉发烫的耳朵，刚刚受了什么虐待的样子。依塔丽娅像是快涨破的气球，气哄哄的坐在一旁。两个人处在僵持的状态。鸭梨山大看了看外面的风光，大片大片的围海大堤，国土在海平面以下的国家名副其实。
“那个……”他的舌头刚想弹出来。
“别跟我说话，笨蛋！”
依塔丽娅的咬功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刚好不咬破还能让你感受到巨大的痛苦。
“埃因霍温和阿贾克斯，你知道吗？”亚历山大找了个话题。
银发没有理会，估计是没听懂。
“荷甲最厉害的两支球队，罗纳尔多还曾经是他们的队员呢！”他讲的眉飞色舞，她依旧毫无反应。
“好吧好吧。服了你了。”他挥舞了两下手，表示无奈。
“我的故事是吧？很简单。逃跑，当兵，上军校，然后去日本了。很简单吧？也没什么好说的。”当然有很多可说的，但是话到嘴边却连不成句了。
“我从那天晚上到现在……一直活在梦里一样。我杀了太多的人，麻木了。”亚历山大把头埋下去，仿佛在一瞬间老了好几岁。
“从我出逃开始，就和你不在同一个世界了。我本没想到还能遇到你。大家都是过客，陪着看风景而已。”
飞机的机头开始向上倾斜，起落架已经放开了，依塔丽娅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