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研分数在开学不久就出来了，楚荆考了409。她自觉这个分数对自己来说不算低，但不知总体水平，便想着向胡闵清打听打听。于是她又借此机会跑到石勂谦的办公室。
到了门口，最外面的门是虚掩的。楚荆敲敲门，没有人回应，便自己推门进去了。胡闵清办公室的门是关的，里面石勂谦办公室的门也是关的。楚荆再敲敲石勂谦的门，还是没人应，便转身要走，却正好遇到刚回来的石勂谦。
楚荆忙打招呼：“石老师好。我本来是想找闵清学姐问一些事情的但她不在，我可以请教您吗？”
石勂谦似乎有些忙，说道，“行，先你等一下吧，我一会就过来。”说着已经打开了自己办公室的门，从桌上拿了一叠文件。又说道：“你在这等吧，门就我不关了。”便又出去了。
楚荆便站在办公室里等，顺便四面环顾了一下这间办公室。突然眼光就扫到办公桌一盆盛开的水仙花，忍不住凑近去欣赏。白色的花，绿色的叶，配上蓝白相间的青花瓷浅口花盆，显得清雅怡人。花盆里撒上了一层细沙，上面还稀稀疏疏点缀若干大小不一的雨花石，灌入清水，这些雨花石便显得光洁如玉，温润质朴。
石老师的石头耶。楚荆心里这样想着，忍不住动起手指从中拣了一块最小的，放在手心里。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楚荆听了不知什么原因，就鬼使神差地如同做贼一般飞快地将指甲盖大小的玩意儿塞进口袋里，然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果然是石勂谦回来了，楚荆笑了笑。
石勂谦心里对她的来意早已猜中七八分，便开门见山的问：“是来问初试成绩的吗？”
楚荆点点头说：“分数已经出来了，其实我觉得我考得还算不错呢。”
石勂谦还头一次听见考研学生说出这么自信又诚实的话，嘴角轻微闪过一丝笑意。
楚荆见状，忙补充说：“我的意思是对于我这种跨专业的人来说不错。不过我不知道总体水平怎么样，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年题目很容易。”
“你说的对，对你来说的确算好的了，但跟其他人比也不算太高。具体排名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过400分以上的就有十多个呢。”
“啊？！这么多。”听石勂谦这么一说，楚荆顿时就紧张起来了，问，“那今年招多少人啊？”
“四个专业总共计划是18个，最后可能会往上浮动一到两个名额。”石勂谦解释着，看看楚荆的表情，接着说，“你也不用太担心，你这分数也不算低，况且还有复试呢，到时会综合考虑各种情况的。”
“可是石老师，我想选您做导师耶。您人气这么高，到时候若按分数排名来，我被选上的概率就很小了。”
“没你想的那么难。”石勂谦道，“你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好好准备复试，其他的事就不是你要考虑的了。说不定你复试表现优异，被杨主任点名了呢。”
楚荆听了，对最后一句话也都认真起来，为难地说：“那怎么办呢？表现不好，说不定就被刷了。表现得太好又可能会被杨主任点名。这个度我要怎么把握嘛？”
石勂谦被逗乐了，笑着说道：“你还当真想得很多啊，还怕自己表现得太好。这样子怎么能平心静气地看书。回去全心准备复试吧，剩下的事就不要管了。”楚荆还要问些什么，但见石勂谦已经这么说了，只好将各种忧虑都咽下去，跟他道别后就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