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军,没事。。。”然而话还没有说完被沐漓的表情吓到。
沐漓愣愣的站在那里,一双眼里布满了惊讶,不停的有暗波流过。只怕这是沐漓成为杀手之后第一次毫无遗漏的将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
手腕处传来清晰的冰凉,一直玉手紧紧的握在那里。那股清晰的冰凉让她难以置信刚才发生的一切,夜煞竟失去了思考,如果面前是敌人的话只怕是这一瞬的失神就已经命丧黄泉了。一阵淡淡的梨香飘来,脑海中有些暗淡的画面闪过。
幽水城那次她一直不清楚大哥到底是怎么救下她的,大哥到来时她已经被内力反噬和雷霆的攻击弄得体力透支最后晕了过去,而那时候她所处的地位是敌营的中心,且九儿也在里面。大哥也只不过刚刚到达战场,他到底是如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救下她和九儿,短到雷霆都来不及杀了她。以雷霆的本性又怎么会放弃这大好机会,就算没有攻下幽水但是杀了召兴的少将军,也就不怕回雪莱之后面见皇帝了。
那阵梨花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应该是见过的,但是为什么记忆如此模糊,幽水一次,醉华楼一次,就连在城南好像也感受到了。只是夜煞的记忆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之差,怎么会有模糊的记忆。
宁缙瑓就这样看着沐漓,那双黝黑的眸子里一瞬间闪过好多讯息。
还有,宁王这是?她只是一个将军而已,至高无上的宁王下意识挡在一个将军的面前。。。。。
“王爷,我们认识?”
宁缙瑓一愣,没想到她竟然会这样问。
“难道少将军觉得而我们这样不算认识?”至少也是见过几面了。
“末将不是这个意思,我们以前认识吗?”
宁缙瑓嘴角含笑“少将军为何这样问?”
沐漓还没得及说什么就感觉周围人突然多了很多,也许是怕宁王,都隔得远远的看着这边。其实她错了,百姓们是怕他们俩,召兴的两尊冷神。乖乖,竟然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刺杀少将军和宁王,而且还是在太子府前。话说他们这太子放着好好的东宫不住,非得另修府邸。但这次过了之后也会觉得还是宫里安全得多。
手腕处的冰凉越来越清晰,突然沐漓混沌的眼立即恢复成平日里的清冷,手猛地从那只玉手中抽出。
“王爷恕罪!”
玉手瞬间变得空荡荡,微风拂过显得更加冰冷。宁缙瑓心理有些异样,撇撇嘴“将军何罪之有?”
“末将没有及时保护王爷,请王爷将罪!”虽然沐漓不喜欢此类话,但不代表她不会说,且不说父亲经常教导,就前世的经验也足够让她玩弄权贵,只是她不屑。
“少将军此话。。。”
“还有,请王爷以后断不要做出此类降尊之事,末将何德何能让王爷挡箭。”沐漓直接打断,且不说宁王这行为可不可疑,要是父亲知道了不知又要唠叨她多久。
沐漓满脸冷漠,眼里充满了无奈。宁缙瑓挑眉,本王这是又被嫌弃了,少将军你知不知道本王的自信在你这全没有了。你倒是胆大,本王竟然也让你活着。心一颤,为何,本王为何还让她活着。。。
“本王以为,本王与少将军已是朋友,本王容许这种事情发生。再且,刚才那种情况本王岂能袖手旁观。”
朋友?哼,什么朋友?夜煞没有朋友,也不需要这种东西。脑海里很遥远的记忆仿佛被勾了起来,原来这一世的十几年也改不了夜煞的本性,是的,我本无心,又何求朋友亲人。这时间的所有情感不过是用来麻痹人心,不过是用来掩饰人心的丑陋,用来伪装皮囊。朋友,最终也不过是用来背叛罢了,她不想再尝试那种味道。就算嗜血一声,冷酷无情,她的内心还是恐惧那种背叛的味道。
宁缙瑓感觉到眼前的人突然冷了下来,又是那种熟悉的孤独,带着莫名的悲伤。沐漓,你到底还有什么是本王不知道的,本王第一次看不透一个人,这种感觉很不好。
“宁王身份尊贵,沐漓自知不可高攀!只怕末将不能与王爷成为朋友,末将突感不适,先行告退。”
说完不待宁缙瑓反应就已经翻身上马朝镇国府策马奔去。
拥挤的街道那抹月白若隐若现,恍若隔世,肆意飞扬的墨发仿佛在告诫旁人,离我主人远些。宁缙瑓收回目光,默默的上了马车。
脑海中还在浮现沐漓刚才的情绪变化,身份尊贵,你可知你的言行根本没有表现出本王的尊贵。低头望着玉手,轻轻摩擦。宁缙瑓嘴角含笑,少将军,你可知道,男性与女性的脉象实有差别。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小测试引得你如此大的反应,现在,本王越来越觉得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