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太妹用双手连揪带掐地想掰开我的手,我趁着她出其不意之时,朝她胃部狠狠踢了一脚!那一脚绝对够份量,因为我一点也没有犹豫。
看着胖太妹被我也踹到了地上,高个太妹便更急了。她骂骂咧咧地把我往后猛地一拽,我感觉我的整张头皮都快要被她给撕了下来。
“你TM死丫B的,老子叫你多管闲事!”说着又给了我狠狠一巴掌!
我感觉自己真的已经快有点招架不住了。毕竟我没有学过跆拳道,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跟人打过架,而且还是以一敌三。
尽管如此,但我还是很顽强地跟她厮打起来!因为我始终坚信,无论自己遇到什么强悍的敌人,都不要让自己输在气势上!
不过那个厮打的过程,一直都是我这么多年以来,内心想要立马抹去的记忆。好在,我在整个厮打的过程中,还没有让自己太过狼狈。
此时,再看看周围那些看着热闹的人群,老老少少、男男女女,他们只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我,却没有一个人再出来为我说句话。之前的那位好心大妈也不知去向。
身边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为我抵挡一下,哪怕就只挡一下,让我喘口气也好!
我真的没有想到,这次冲动的多管闲事,后果竟会让自己这么难堪!而且还不知道后果到底会怎么样?或许会比洋妞更惨那也说不定……
我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但我却一直期待着会有人来解救我!
可惜,至始至终都没有这样一个人的出现。突然觉得人心真的好冷漠。
而就在我跟高个太妹相互厮打时,我竟看着不远处朝我们走来了一群混混模样的男生们。
如果这是在楚江市的开泰路就好了,那肯定是我的救兵来了。然而,这是在京广市的正义街。是在一个我完全不熟悉的地盘!
我更加后悔地质问自己当时为什么要如此冲动地去帮助洋妞?她一个人逃跑后,居然都没有帮我报警!也没有叫来学校的保安、老师或是任何一个可以帮助我的人。
我解救她,帮她挽留住了她的最后一丝尊严。而她却跑得无影无踪,弃我之不顾!我发誓,我再也不会这么多管闲事了!因为后果,我真的无法预知!
如果这群人跟太妹们是一伙的,那我真要在他们把我彻底征服前,去准备咬舌自尽了。
“西梅!”只听领头的那个人老远就喊了一声。貌似他们真的认识?
“好了,别闹了!快住手!”他又继续吼了句。
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就像是听到了天籁之声一样。难道他们就是神派来解救我的人吗?
果然,高个太妹用力推开我,朝身后张望了一下,便快速朝领头的人跑了过去!
什么情况啊这是?难道真的是救兵吗?但是谁的救兵呢?
再看看刚刚被我踹倒的另两位,已被其他小混混们搀扶着。我就知道我那两脚的力度肯定不会轻。但他们也都没有要继续跟我干到底的样子。
“好了美女,你可以走了!”这个领头的人走过来,居然很有礼貌地对我说了句。他大概三十四五岁的样子,看上去人还比较成稳,穿着打扮也算正常,根本就不像是混混。
只是跟在他身后的那几个混混,脖子上挂着金项链、手臂上刻着******子,看上去就像是打手保镖似的,个个流里流气。他们就那么色色地看着我,我都感觉像在被他们强奸一样!
“威哥,这丫B的不把她整趴了,下次TM的还会多管闲事!”高个太妹一边把弄着她的头发,一边仍恶狠狠地盯着我。竟让我回想到了初中时,在时尚溜冰场遇到的苹果太妹。
一想到苹果太妹,我就感觉特别自信和得意!那次事件可是我人生最引以为豪的一次逆袭经历。
瞬间,我整个人都来了劲:“什么叫多管闲事啊?你那样欺负一个女生,你有考虑过她的尊严吗?你自己也是个女生,你不会觉得你那样下做还很有道理吧?”
可初中那时的事实真相是,当时的肇事领头人正好是刘坤的手下,所以我才得以完美解救。而现在,事发地点既不是在楚江市的开泰路,这领头的人也不是刘坤的什么手下。
我都不知道我自己这是哪来的底气?人家解救了我,我居然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痛!人家都已经说“你可以走了”,我却还在那里跟他们讲什么大道理!
“没道理怎么了?你丫B的又欠凑了是不是?”说着高个太妹便又要冲过来扇我耳光。
“你还想打啊?”我也不甘示弱,摆出一副“你来凑凑看”的样子。
在气势上,我是绝对不能被她给比划了下去!这是我一贯的黑道真理。
估计是我这惯有的“士可欺不可辱”的道场气势深深吸引了这位领头人。他一边拉住还未消气的高个太妹,一边很耐人寻味地上下打量起我来。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气势过了头。毕竟这不是我的地盘,于是连忙假装镇定地对高个太妹说道:“拳头底下出不了政权!我说了你也不懂!”便头也不回地转身朝学校走去,生怕他们一个反悔,又把我给拉了回去。
只听身后那个领头的人对高个太妹吼了句:“这事儿到此为止!有什么事情等回去再说!”
气势松懈下来的我,这才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酸痛得厉害。两边脸颊也都火辣辣地痛着。
围堵看热闹的人群总算是渐渐散开。我的脸这次也算是丢到了底!
可沿路居然都是各种敬佩、崇拜的目光追随着我。大家看我一瘸一拐地,也都开始关心地询问道:“你还好吧?”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之前那个女生是你同学吗?”
“你也是京科大的吧!”……
“你的手臂伤口好像流血了,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问到这句,我才发现一直疼痛难忍的左手臂,鲜血竟把白色纱布都染红了。
而面对现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关心,我竟感觉好假!
如果这些人在我危难之时能挺身而出,别说大家一起,仅需一两个人,我们便可镇住这邪恶之风。我也不会搞得像现在这样满身疼痛。
可惜,解救我的并不是这时来跟我嘘寒问暖、关怀备至的这些人,而是我的敌友!这太让人费解了!更让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