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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风暴正在酝酿,就在升腾在雪山顶上的云蒸霞蔚里慢慢长大。

“哑佧,你说你看上漪儿什么,漪儿又看上你什么,就这样两个人都耗着?也不是我折腿二爸说你们,本来你们就不般配,门不当户不对何必要往一块儿凑?”一瓶酒下肚古力大哥有些醉了。我看没看上漪儿暂且不论,就是说漪儿会看上我,那也是对漪儿的亵渎,我只是游走在草场里的哑佧,迷失在雪山脚下。我该去哪儿,我不知道;我要去哪儿,我更加不知道。要是把我和漪儿非要拉到一块儿,我自行惭愧。

“哑佧,都五六年了,这草原你应该也腻味了。你给我说说,要是今年漪儿真的不来了,你会走吗?”这个问题其实是难不倒我的。漪儿不来,我不可能去给你古力大哥做帮工,或者给这山洼里任何一个牧羊人做帮工,也许我会去找漪儿,但不是非去不可。我不知道我到底是谁,我的过去曾有哪些像漪儿有拄拐老汉和古力大哥。我只记得这草场和漪儿的家。我确实不应该属于这山洼吗?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漪儿过两天会回来的,这是小黑子告诉我的,也是你刚才说的。

“哑佧,漪儿说你不是哑佧,我看你也不一定就是哑佧。虽然你说不出一句话,但,这都已经不重要了。我折腿二爸没了,我看漪儿也是自由的。你们把羊群出手了,找一个属于你们的地方,好好过日子吧。”我感谢古力大哥对我的信任。

“要说这也不是一件坏事。男人,就是挣钱养活老婆孩子的,有一双手一对眼睛和强壮的身体就足够了。嘴巴,除了吃饭,最好在老婆面前闭上。”这或许才是古力大哥来这里的缘由。长期的草场生活,孤独与寂寞就像一对孪生兄弟,撕破牧羊人的心。

“哑佧,但我不甘心我妹妹就这么跟着你,就算我不为我二爸气不平,也要为我妹妹打抱不平。你,太……凭什么漪儿要你做帮工,你没来的时候,漪儿没有帮工也干了两年,不也是好好的。哑佧,你这个……”古力大哥“噗通”一声跌倒在草地上。小黑子可能听到异常,连忙从草地深处跑过来,看见我直挺挺地坐着,便放慢了脚步。

“哑佧,你不知道啊,女人,你看不见她,就拼命地想她。可是你见到她,让她絮絮叨叨地站在你面前,给你叨叨家里的苜蓿地牛羊圈,还有鸡啊狗啊,特别是小孩的学习之类的,你就头疼心烦。咱们牧羊人是单纯的,每天看的只是蓝天白云,就算被暴雨浇透了,那还有太阳出来的时候。可老婆嘴里那些烦心的事儿里,喝醉了醒来,它还在哪儿。”我知道古力大哥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已经跟着他在这草场上混了三四年,据说就是因为读不进去书,再加上古力大哥的老婆也管不住那孩子。可是,一来草场,那孩子还是本本分分,勤勤恳恳,踏踏实实,还是古力大哥的好帮手。

“哑佧,我真的希望我的孩子们不要走我的路,放羊放牛,说好听点是……但是,这都是带毛的钱财,一场雪灾,一场疫病,都有可能让你倾家荡产。我是有家室的人,也是有孩子的人……昨天,就那回回说的话我不是不动心。可是,咱们就知道不能那么做……”说着古力大哥鼾声四起。

也许,古力大哥说的对,我为什么要守着漪儿,漪儿凭什么非要我来做帮工,在这草场漪儿没有我也是开心的。但是,漪儿对我那就不一样,她是我的天我的地,我渴望见到她,是想看她的一颦一笑。或许还是企图?更多的想法我是不敢想的,我怕头疼,如炸开般的疼。

我是不能喝酒的,这一瓶酒十有八九都进了古力大哥的肚子。看着古力大哥在草地上呼呼酣睡,我还真有一点想喝醉的想法。晒着太阳酣睡是一种幸福,能在睡醒不久后再一次进入梦乡更是一种享受。漫长的冬天,我渴望深深地睡下去,一觉能睡到下午起来给羊添草。可是,这只是奢望。雪山下的冬天夜太慢长,太阳刚才还是红彤彤地挂在雪山腰上,还没感觉到它要下山,它就掉进了雪窝。四周立马就黑了下来,虽说不是漆黑,毕竟地上还有雪。这种夜色拢来,不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要是有月光,你或许会以为处在某个清晨,只是这样的清晨时间太长了。我习惯了黑暗,要乘着这样的夜色睡觉,还真的不是太容易。但,毕竟是夜晚了,我摸索着抓起火焰石,让自己驰骋在梦乡里。一旦太阳出来,地上就是刺眼的亮,光线从石头屋的门窗透进来,把石头屋照得一片雪亮。雪山下多的是阴沉沉的天,白天略微亮一些,晚上略微暗一些,要是赶上下雪,那就几乎无法分辨白天黑夜了。这样的天气怎么睡觉,我只有在想闭上眼睛的时候闭上眼睛,想睁开眼睛的时候就把眼睛大大睁着,就连喂羊的时间也不正常,想起来的时候我就出去抱一捆草丢在羊圈,想不起来就以我的肚子饿为准。漪儿的羊虽然瘦了很多,居然没有一只是饿死的。

我是战士,握紧火焰石,我面对的就是风神雨神。大冬天还有雪神,不过雪神可不好对付,它的皮很厚,我的刀剑就像砍在棉花上,软绵绵的,居然连一点痕迹都没有。我是沉稳的,更是睿智的。既然刀剑伤不了它,我就捡起石头砸过去。一块石头一个坑,很快雪神就变成麻花脸。我好想笑,是那种胜利的欢笑,放肆地高声欢呼……我会说话了,我特别兴奋,我转过身去去找漪儿,我要告诉她,哑佧会说话了,哑佧能说话了。可是,醒来石屋是阴沉沉的,天还没有发亮,我的手中还紧握着火焰石。

“哑佧,我怎么就醉倒了。你嫂子在,我得赶紧回去。”古力大哥翻身起来,整理了一下皮袄,把身上的草屑收拾干净,连忙赶回去了。古力大哥有女人,那女人就是他的希望和未来,也是他整个夏天守在山洼看护牛羊的动力。这个不容置疑。

既然漪儿要来,我就得把草场也收拾赶紧,起码让漪儿看着高兴。我在不远处的草丛中找个几块石头扛回来,因为气喘得厉害,我在中途不得不多休息几次。用铁锹挖开泉眼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泉眼被寒冷的冰破坏地很厉害,虽说已经天气转暖了,泉眼处还覆着一层厚厚的冰,但在厚厚的冰层下面,一股清泉潺潺流淌。我想,也许这世上最坚硬的物件应该是水,就这坚硬的冰现在不是被水击穿了,就在距离泉眼不距一米的地方流了出来。可惜,我不是流水,我必须用铁锹挖开这层冰,找到泉眼,****想要干的事。用铁锹对付坚硬的冰很难,我的手都已经发麻了,冰还没有除掉。我就有些气馁。小黑子站在泉眼上面的土坎上,斜着脑袋望着我。“嘎巴”一声,铁锹把居然断了,我只好去石头屋再找一个可以撬开冰层的工具。

这眼泉水是漪儿和我的吃水。在草场泉眼很多,围绕水潭周围就有七八个泉眼。这些看似不起眼的泉眼,却构成了草场一道独特的风景线,尤其是在开春,草地上的雪融化了,这些泉眼下方就是厚厚的一层冰,向山坡下面延伸,变成草场的大毛毛虫。泉水应该是雪山的产物,所以夏天就变成汩汩溪水,一条线蜿蜒在草场。我们吃水的这眼泉距离石屋约有八米远,高低与石屋的地坪差不多。漪儿有时笑着说道:“哑佧,你看我的帐篷,和咱们的泉水,其实都是围着你的石屋的,从你的石屋到我的帐篷大概有十来步,从泉水到你的石屋也是十来步。看来你才是这片草场真正的主人。”漪儿可以这么说,但我怎么可能是草场的主人,草场主人不是因为住在草场,主要是因为他拥有牛羊。我没有牛羊,而漪儿有,就算我是草场的主人,草地上吃草的牛羊还是漪儿的。不管怎样,我还是高兴的,我非常喜欢漪儿的草场。独具天成,帐篷、石屋、泉水是一条线,水潭、羊圈是一条线,两条线构成了我们的生活区,主次分明。

不要小看牛羊对吃水泉眼的威胁。那些牛羊群里就有一些喜欢干坏事的懒家伙,它们明明知道这眼泉水在上面,就是在草地其他地方也有泉水。可是,它们就是不愿意多走两步,厚重的蹄子踩踏在泉水四周看似坚实的土地上,只听见“哗啦”一声,它就像坐过山车般滑落下来,清亮透明的泉水就变成一汪浑浊的水池,自己也没喝到。“哞哞”“咩咩”地唱着一首小曲离开了。漪儿苦笑一声,说道:“哑佧,这牛羊看来不喜欢咱们有单独的水源,它们强烈要求与咱们平等地位相处。”这怎么可能。虽然牛羊的嘴是干净的,那些土块和小草也是干净。但,我们不能吃草,更不能吃土。这眼泉水我一定要修好,也要把那些干坏事的牛羊拦在泉眼外面。

我把挖出来的冰都扔进水潭。这个时候水潭表面的冰已化成水,“哗啦”一声,扔进水潭的冰先是沉下去,不大一会儿又浮了上来。我再扔一块,还是一样。我把冰往水潭扔的时候,小黑子跟着我来回地跑着,高兴地撕扯我的裤脚,蹭着我的脚。

太阳还高悬在天空,羊群开始慢慢向羊圈拢来。虽然这些都是成年的羊,但也喜欢把嘴伸进泉眼。三三两两,赶走那只,这只又靠了上来,严重影响了我的工作进度,刚挖开的泉眼又一次变成泥坑。我无可奈何,只好坐在石头看羊群肆掠。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雪山顶上有一朵厚重的云在升腾,不一会儿就遮住了太阳。天空变暗了。这是一幅水墨山水画,雪山是灰白的淡墨,构成雪线的冰渍石和那朵升腾的云是厚重的浓墨,刚长出嫩绿的草就成涂上一层浅绛的底色,没有被云彩抢占的天空还是一片瓦蓝。

要变天了。这个时候牧羊人最怕这种天气。这种含着丰富水汽的云升腾起来,在天空越积越厚,有可能三四天都不放晴,还有可能变成一场连绵下好几天的雪,给刚长出来的青草盖上一层白皑皑的薄被,让牧羊人期盼的草情还得推迟。

第二天天空阴沉得更重了,就连勾勒云朵边缘的那些清淡的白云也消失了,整个山洼上空变成了一张峥嵘恐怖的脸。这样的天色是说变就变的,羊群也不敢走出羊圈,我只好抱了三大困材料给羊群吃。因为漪儿要来,我也敢放开让羊群吃冬日里备下的草料。

整修泉眼的工作还得继续,没有羊群骚扰我的进度也快了许多。不到中午,我已经把泉眼周围用石头砌了出来,接下来就是用小石子铺垫泉眼底部和流水口。这是一项细致的工作,也需要大量拳头大小的石子来完成,还需要把手伸进冰凉的泉水里一块一块铺设底层的垫护。小黑子也非常高兴地加入到修复泉眼的工作中来,它在草场深处拾来了许多小石子。我正需要一个得力帮手,小黑子虽然叼来石子有些小,但我还是愿意使用。这是我们共同的家,小黑子是这家里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成员,让它加入到家的建设也是应该的。

天上的云压得更重更低了,乌云所带的湿气已经我的鼻子眉毛打得湿漉漉的。我必须加快进度,必须要在风雪来临之前完成我手头的工作。这样,我明天就能抽出时间,带着小黑子到转场必须要走的二十公里外的公路旁去迎接漪儿。但是,这天气让我变得烦躁。更晚些时候,或者晚上,更或明天,这场风雪是否骤然降临,将决定我明天中午能否接到漪儿。我有些气恼,但这是老天爷的决定的事情,再说我已经把火焰石偷偷放到古力大哥的壁橱里,也算是已经送给古力大哥了,我也就没有机会和力量和风神雨神雪神相斗。想到这些,我只有加快了手中的活计,伸进泉水里的手也不觉得怎么冷了。

铺好泉眼下面石子垫层,我就开始削木棍准备做围栏。这也是整修泉眼必须要做的工作,我要把牛羊拦在泉眼外面,也不想那些不听话的羊儿跑到我们吃水的泉眼边拉屎撒尿。木棍都是我从漪儿买来的柴火中挑选出来的,每根都有酒瓶那么粗,大小均称,长短一致。削木棍其实是一件非常快乐的工作,把黝黑的木棍下部五六寸的削出一个尖,这过程就像在绣花针刺绣着一朵朵娇艳的花。干这个活小黑子是帮不上忙的,但小黑子不愿意就那样闲着,刚开始它是趴在我前面的草地看我干活,不大一会儿就有一些不太听话的木花飞到远离我的地方,小黑子就跑过去,用嘴把那些不听话的木花拾过来。在这片草场,这些破碎的木花也是非常珍贵的,我们平日点火就得靠它。小黑子是和我们一道在这山洼里面生活了五六年的牧羊犬,它知道这些。

在这群山里头有多少座雪山,有人说二十多座,也有人说有五十多座,我们守护的这座雪山我没听别说起过名字,它应该只是这群山里头一个无名雪山冰川。我喜欢无名,因为这样我就可以用我自己喜欢的方式来给雪山命名。但是,在一次爬山中我发现在一块平整的大石头上有人用火红的油漆写着“36”字样,我想那应该是这座雪山的编号。“36号冰川”,这名字怪别扭的。看来有名无名也不是我能左右的。既然是冰川,每个沟沟坎坎都是积年累月造就的。雪线是一个生命分界线,我们的草场就在雪线以下,能树木生长在十公里外的地方,而且树种单一,都是高山冷杉——松柏一类。

只需把削好的木棍沿泉眼四周钉进草地就能构成一个简易的围栏。漪儿的斧头太轻了,给木棍削尖还行,要把木棍钉进草地就觉得特别不顺手。但,修理泉眼是我必须要完成的工作,这工作不是我手头的工具顺手不顺手,或者有没有帮手就能左右的。再说,现在我身边就有勤快的小黑子,它已经在帮我干那些力所能及的事。我是男人,也是目前漪儿草场里唯一能干这些工作的人,这是我的职责。抡起膀子,对准木棍的顶部,我用力砸下去,带着尖头的木棍在我的锤击下打进刚解冻的草地。一下,两下。一根,两根。很快就在泉眼周围形成一个四米见方的围栏,小黑子不解地在木棍间穿越,有时候卡在木棍之间,着急地“汪汪”只叫,我只好过去去帮它。

干完这些工作已经是其他牧羊人炊烟袅袅的时候。坐在围栏旁,我觉得我已经不在是哑佧,不是一个没用的哑佧。我是该给漪儿一个希望,也该给我一个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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