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王妈妈便请示了章先生，得到他的肯定后，便在早饭后带着人进了外院书房。
孙蘅的书房横阔三间，中间是厅，左右两边分别是内室和处理政务的书间，倒是宽敞有序。王妈妈只带着人进了内室和厅，把一应能换的物什都抱了，至于家具摆设她还是要回去请示古漪。处理正事的书屋王妈妈知道不能随便进，便问了章先生道：
“先生可看书间里面需要换的物件吗？书架或是书案，或者是文房四宝一类的，夫人说了能换的都给换上新的，想必将军用的时间长，换不换也要看将军的意思。”
章先生暗道，这妈妈倒是个极会做事的，他笑道：“方才妈妈说的倒是都可以换上一批新的，只是这色调还是要保持原来的。”
王妈妈道：“先生放心，这些老奴都明白的，待会儿会还会让人过来，还望先生略等一等。”
章先生点头不再多说。
王妈妈也很快带着一干人等回了内院，她先去回了古漪。
“内室和厅里的物件倒是看的有些年头，想是将军一早就用到现在，家具多是老红木的，老奴瞧着倒是可以换成黄花梨的。”
古漪点头，“就换成黄花梨的，要上好的，另外库房里有的便给换过去，那些东西我日后也用不着。摆设上就不必费心了，书房重地越简单越好。”
“是，老奴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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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妈妈的办事能力在京城都是受众人认可的，更别说如今人口简单的将军府了。等到傍晚孙蘅回府，书房已经布置一新了。
看着崭新的家具摆设，从厅里到两边的房间，还有榻上焕然一新的铺陈，孙蘅有一瞬间的愣神。虽换了摆件，布置却还是原先的，没用多动分毫。
章先生还未说话，一直在孙蘅身侧的赵祺王毅二人倒是开口了。
王毅道：“乍一看没什么变化，可是稍微一细看就能看出来屋子像是洗过了一样。”
赵祺点头：“确实像新屋子了。”
“这么多年也该重新置换一番了，将军可还记得自己住了多久了？老将军在世时，这些东西便在了，又不是老古董，换了就换了。夫人也是有心的。”
章烨烜的话触动了孙蘅久远的记忆，他并未发一言，只是坐到了炕桌旁的榻上。
王毅突然道：“书房是不是缺一个伺候茶水的人？”
这话倒是提醒了其他两人，平日里这事李燕主动的，如今李燕来的次数少了，众人便忘了原来书房之前就该有个端茶倒水的。
章烨烜道：“本来是该有个，只是平日里将军不在，多个人反倒不放心了。不然倒是可以请示夫人，从内院调人，只在将军在时过来当差，我看夫人底下的人都很守规矩。”
如往常几日一样，晚饭时间王妈妈按时派人送饭过来，此时的赵祺或是王毅已经习惯了这个时间点在书房一起用饭。
只有章烨烜发现，从前的孙蘅常常是一人用饭的。他暗自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