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6856600000021

第21章 精怪

两个人坐马车上晃晃悠悠,大柱困意上来,闭上眼睛迷迷糊糊要睡着。

好似过了许久,也许只是一瞬间,马车颠簸了一下。

“妈的,邪性了,今天。”徐伯终于说了这一天来最长的一句话。

大柱张开眼睛,一下子警醒了。

马车稳稳停在小拱桥前,又是刚才要上桥那个位置。

明明已经过去了,明明刚在桥上吸了三支烟。

大柱甚至有种冲动想上桥看看那三个烟头还在不在。

这次老徐倒没上次那种凝重的表情。

他想了一下,问:“大柱,你还是童子吗?”

“啥?”

“你******睡过大闺女没,还是不是童子身。”老徐不耐烦的说。

“我...我,还是哩,叔。”

大柱有点害羞:这会你不想想怎么走路,要给我介绍大闺女吗?

“去,前面,尿一泡。”

啊?哦!

大柱委屈的走上前去,站了半天才将一泡热尿浇在“桥”前面。

眼前的景突然变了。

没有桥,还是那条小路,旁边是庄稼地,庄稼地后面是深不可测的森林。

路旁,一块大石头,旁边有两点红光,这不是刚才那个什么“东西”吗?

我靠,这么大!

他还在发呆,徐伯大吼一声,“快走!”

铜叔是谁?称霸四厂多年,大架小架身经百战。

反应灵敏度非常人可比,一听到徐伯大叫,身体下意识马上后退。

可还是晚了一点,离那“东西”太近了。

只见那个畜牲,张了张嘴,哗一下喷出一口浓雾。

饶是大柱躲的快,脚边还是沾上了点。

他三步跑回徐伯身边,

“快坐下。”徐伯不由分说推倒大柱,扑上去抱住他的脚,把鞋给扒下来了。

“咋了?伯?”大柱不明所以,再向那边看,畜牲已经不见了。

“哎呀呀。我们快回。”

大柱看了看自己的脚,也没什么,脚趾上有点黑。

“穿上鞋,上车,不要再走路了。我们现在就回。”

“不卖粮了?”

“卖个**粮,先救你的小命吧。”

徐伯赶着车奔命似的向回赶,大柱还有点懵懂。

不过一会他就明白了,过了没多久,脚开始疼。

他脱了鞋又查看了一下,黑色已经到脚板上了。

“把袜子穿上,甭穿鞋了,一会疼得脱不下来。”

“你小子还算幸运,没在你撒尿时喷你,不然命根子毁了,这辈子睡不成大闺女了,那不白活了?”

徐伯一脸严肃调笑大柱。

”这倒底是什么呀?“我耐不住心痒问大柱。

“打死你也猜不到。”

“是个妖精吗?”我又问。

大柱面色凝重的看着我。

......

又走了半个时辰,这个被刀捅也不吭一声的号称“四厂猛狼”的男青年。

倒在车上,哼哼的跟个要生孩子的娘儿们似的。

“这******是什么呀?”铜叔眼含热泪问徐伯。

“不是个超大型的癞蛤蟆吗?”铜叔呜咽着。

大柱看到的,原来是个脸盆大小,红色眼睛的癞蛤蟆。

“这是山精。山里的动物修炼百年,成了精。”

“月圆之夜都要出来修行,吸收月光精华。”

“这么大个头也算个半仙。这方圆百里都是它的地盘,大小动物都怕它。”

“还半仙儿,心眼小的跟针鼻儿似的。刚休息时,我不知道是个啥东西,用石头扔了它一下。”

“****!”徐伯大吼一声“你小子敢砸山精?”

“我要知道,刚才咱就回家了。”

“山精报复心极强,你打扰它修行,它怎么会跟我们有完?”徐伯接着吼。

大柱已经没心情说话了,他的脚钻心疼。

“别急,咱们去黑妈的堂口。她供的仙家厉害,准有办法。”

黑妈是个寡妇,是方圆百里内十几家堂口里最厉害的出马弟子。

当下,快马加鞭,以老牛拉车的速度把大柱运了过去。

到黑妈妈家时,大柱已经疼得用嘴咬住毛巾才不至于喊出来。

黑气继续上行,脚趾开始溃烂,向外渗着水。

徐伯背着大柱就往黑妈家闯。

进了门倒愣了,黑妈坐在屋里,仿佛等人,香已经插上了。

堂口整齐的排放着仙家名号排拉。

“仙家说了,今天有人上门,原来是你呀。坐吧,看病是吧。我要请仙了。”黑妈说话底气不足似的,身体好像很虚。

旁边有个打鼓的,接照一定节奏敲打起来。

口里还唱颂着鼓词儿,“天圆地方,日月神光,道法玄妙,法归吾身,八卦太极,众仙归位。

吾请本堂结缘众仙,胡黄蟒常清风鬼,落吾其身,助吾神通,灵感非常,有如合一。

护法站两边,教主当中坐,各营落分明,诸帅领兵将!

神火无极诸仙归体,吾请诸仙弟子合一!”。

黑妈的身体跟着节奏不停摇摆起来,越摇越快,过了一会突然不动了。

眼睛虽是闭着的,表情却变了,看上去很威严的样子。

“我乃胡天芳,顶草头的。”

“你们冲撞了哈家,我叫人去替你们说和说和,等着吧。”连声音也和刚刚黑妈的不同了。

漫长的时间里,黑妈妈不动也不说话。

不多时,她身体一抽,再次开口,“姓哈的竟然这点面子也不给,当我们胡家怕他们吗?做小辈的无心冲撞,我偏要管这一回闲事。先治病吧。”

上了黑妈身的仙家好像很不愉快。

黑妈闭着眼睛,在一碗水里虚写着什么,又画了符。

烧掉一半放水里,一半包了起来。

打鼓的又打鼓唱起词儿来,“道场行毕,诸仙归坛,吾感天恩,再谢诸仙。劳烦诸位,弟子拜谢!

吾送诸仙归洞府,来日再叙师徒缘。有山归山,有府归府,有坛归坛,有洞归洞。

各归其位,退弟子其身,“万法归天道,万仙归营盘,打马归山速速回”

然后,她身体抽了一下,仙家走了。

黑妈妈张开眼睛,仿佛不胜其累,指了指水碗:“喝一半,胜一半冲冲脚。

把余下的灰洒脚上,包起来,包两天再拆掉。”

徐伯帮大柱弄好,到门口,卸下一包粮食搁地上,闷声道:“改天来谢你。”

屋里再没声音。

说来也奇怪,那水往脚上一冲,疼痛马上减轻了,浑身舒坦,大柱倒在车上睡着了。

过了两天大柱把缠脚的布条拆下来,臭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布条全变成了黑色,脚却是好了。

徐伯说如果不让仙家来看,这脚可能要烂完的。

那玩意儿毒着呢。

大柱嘴上没说,心里却恨极了。

“老子让个畜牲给治住了,老子还能混吗?”

......

我嬷嬷说,秦家三子:老大勇,老三义,老二是个浑不吝。

平常人遇到这种事躲尤不及,他倒好,压根没害怕,一心想着报仇呢。

“连个畜牲还知道挨了砖头要报仇,我是个人连个畜牲还不如吗?”

不过他也知道,修行过百年的山精,毁人家道行是造孽,是遭报应的。

铁军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想了个法子。

他知道那家伙的老巢在哪。

那个地方,因为挨着小河,又是两村交界的地方。

两个村子的孩子都爱在那儿耍。

这家伙在那下了个网,捕猎网。

隔天一大早去看,大蛤蟆没了夜里的精气儿,少气无力在网里挣扎。

傻X,倒底没成了仙。

着了老子的道吧。

秦铜得意洋洋。

那家伙在网里头盯住大柱看,那眼神吓得铜叔心里发毛。

“那哪是畜牧的眼神啊,明明是个人啊。”

它气性那么大,被网住的时候毒气估计早放完了。

太阳升起来了。

它越发没了精气神儿。

半大孩子们都跑出来晒暖,捉虫子,玩骑马打仗。

先出来玩的,基本上都是四五岁左右的孩子,小点的,还不让出门,

再大点的孩子,在家帮干活的帮干活,写作业的写作业。

再晚会,再大点的孩子就要出来了。

这帮野孩子,不知道谁先发现了这只大癞蛤蟆。

兴奋的呼朋友唤友。好像发现了好玩的玩具一样。

又不知道是谁点了个炮扔了过去。

引得一堆孩子一起效仿。

大蛤蟆张大嘴叫唤,不知道哪个孩子竟把鞭炮扔到它嘴里去了......

最后捕猎网里被熊孩子们玩得只剩一堆烂肉。

唉~最难过的是童子劫哟~--黑妈妈说。

这事儿秦铜谁也没告诉,可是黑妈妈却已经知晓了。

东北五大家仙,黑妈妈堂口坐堂的有四位。胡黄白柳。

胡——狐狸

黄——黄鼠狼

白——刺猬

柳——蛇(有些地方叫常仙)

铜叔招惹的是哈家的,还没得道行。

正在修炼,结果惹上这个铜叔这个事儿精,毁于一旦。

秦童也不是完全的“二”,至少他还知道,童子杀生不造业。

秦铜讲完故事,长长吁了口气。

把那颗小石子放在我手上,“好看吗?”

说完得意地大笑起来,“哇哈哈哈哈...让那混蛋喷老子。”

这东西,后来被张爷爷有三包大前门给换走了。

过了这一天,我收拾好东西,去了爷爷家小住。

每年夏天都是如此。

不管我喜欢不喜欢。

爷爷家住楼房,四室一厅。

可我不喜欢这里,太寂寞,爷爷要求又很严。

他很烦我在姥姥家听的那些故事。

说我姥姥家“乌烟瘴气。”

来往的人对小孩子没一点好处。

可是没办法,我就是喜欢。

我一直以为爷爷对那些故事嗤之以鼻,是因为他跟本不信鬼神之说。

同类推荐
  • 《鬼手之迷影重重》

    《鬼手之迷影重重》

    我是个1.8的阳光小伙,我和我朋友在身边发了一些灵异事件,我和易踏上解冤魂之路..................
  • 觳觫

    觳觫

    次日清晨我看到自己在江边抱着一具无人认领的死尸我问谁抬头渺茫僵硬的脸答曰你即是我我即是他有什么比看到自己死亡更恐怖呢。。。。。。大家好,我是来自南京的马洪林,也是尥麟,是一名新手作家,散文家。请大家多多支持,《觳觫》,如果想和我一起探讨剧情,QQ号:1442643602.谢谢大家的支持和鼓励!
  • 地狱使者

    地狱使者

    这是一封来自地狱的信,凡事看到这信的人都坚信不疑,没有人愿意,也没有人敢去加以怀疑。惨白的信纸上,用鲜红的血醒目的写着:我,来自地狱的使者,罪孽深重的人,用你们的血肉为自己赎罪吧!这是死者的血,鲜红刺目的鲜血泛着阵阵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张牙舞爪的字,每个线条都仿佛是用锯子锯开般,尖锐的边毛让人毛骨悚然。没有人怀疑这是一个恶作剧,因为眼前的尸体清楚的向人们展示着,地狱使者就在他们身边。人,像是脆弱的玩偶,一个接着一个死去,地狱的使者还在拖拽着人的灵魂。一时间,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恐惧中,各自忏悔自己的罪孽,生怕那可怕的地狱使者突然出现,将自己拽如地狱的深渊。
  • 仙人的恐怖事件

    仙人的恐怖事件

    一场又一场的无限恐怖之旅,不管是人,还是修炼成的所谓仙,还是无量真佛,所有的一切,在恶灵面前都苍白无力,他们都是挣扎中的蝼蚁。【这是一个大胆的尝试,神仙本来就是天下无敌的,本人却要让他们被鬼虐,无限流,纯恐怖!虽有仙却无修炼!纯恐怖!!】
  • 強尼殺了珍妮佛

    強尼殺了珍妮佛

    故事发生在终年下雨的小镇──戴德镇里,这是个有神、好人、坏人、外星人、电影拍摄工作人员与大量蜗牛的小镇。戴德镇修车技工钱宁,由于故事剧本的关系,竟然妄想以假结婚的手段,谋杀镇上有名的花痴富家女珍妮弗,以夺取其财产。钱宁与他的损友提姆进行了多次愚蠢而糟糕的诡计,但履次被珍妮弗幸运的死里逃生,在接连失败之后,钱宁开始发现事情不太对劲,他发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宛如一出二流电影般地,在顺利地发展着........?
热门推荐
  • 爱若成殇我心犹愿

    爱若成殇我心犹愿

    人前她是鼎鼎有名的薛大小姐,薛筱筱,最冷最假,不过这样一个她。人后她是活得天真烂漫无比的郭蕊儿,纵使身无分文,最暖最真,亦不过这样一个她。他们签订了旷世的缘分,注定此生牵扯不放。两年前,一月失踪突然的她,而借此机会逃离有她世界的他。却又在两年后,她抱着浓浓的不怀好意地靠近。全然换新的薛筱筱,以最真的面容接近,是否能打动大神的凡心?结局最后,蓦然回首,才发现——原来......PS:最近不过是一个阮斐羽,最远也抵不过一个薛筱筱,这么奇迹,他们还是注定在一起?
  • 江洋大盗

    江洋大盗

    江湖!是腥风血雨?还是刀光剑影?或者是大侠无敌?武功轻功超凡入圣?......此江湖非彼江湖,在这里不再是武功内功的天下,在这里传承者才是最强的,武功内功之流只能沦落为三流势力...
  • 穿越兽世美男哪里逃

    穿越兽世美男哪里逃

    人人都爱穿越,咩想到它一只猫也穿越了,同样是猫,只是现在是能变成人的猫,可是这里好像不止有它可以变成猫,哇那个老虎变成人好帅啊,什么他是虎王,啊啊,那个狐狸变成人好萌啊,啊啊那个豹子好强壮啊,啊啊啊~~
  • 狐止千年

    狐止千年

    王父...王母...你们在哪里啊?云儿寻不到你们了。这里是哪里啊?云儿好害怕啊!----------------------------------千年前的记忆在一夜间丢失,千年后的觉醒带来了对世界的所有未知。哥哥?溪哥哥?百里夜溪?是否应该相信?一家人的团聚,温存了不久,血誓的代价,灵狼族的侵略。使好不容易建造的世界支离破碎...再次陷入黑暗的世界,她又将何去何从?又有谁,能给她指引前面的方向?
  • 极至穿梭系统

    极至穿梭系统

    拥有各种神级血脉,带着系统穿越到各个位面之中!无论正义还是邪恶,都与我同在!!!最近在找规律,就先一更了
  • 剑出昆山

    剑出昆山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一个江湖,小说中只有意境,写法带虚。画面全靠脑补,只写意不写实。这是属于大家的江湖、属于大家的玄幻小说。
  • 武斗苍界

    武斗苍界

    武之魄梦之魂气之力斗之形个世界名叫天元界,又名被人称为:血域试练。而这个世界是个血腥的世界,犹如杀手之间没有感情一般。以屠杀为功名的取缔。在这个世界里只有突破才能创造奇迹,才能飞升上界,而上界每年一届的世界杯就是从这里选拔人才,比赛也是在这里开始。555
  • 相思谋:妃常难娶

    相思谋:妃常难娶

    某日某王府张灯结彩,婚礼进行时,突然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小孩,对着新郎道:“爹爹,今天您的大婚之喜,娘亲让我来还一样东西。”说完提着手中的玉佩在新郎面前晃悠。此话一出,一府宾客哗然,然当大家看清这小孩与新郎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面容时,顿时石化。此时某屋顶,一个绝色女子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儿子,事情办完了我们走,别在那磨矶,耽误时间。”新郎一看屋顶上的女子,当下怒火攻心,扔下新娘就往女子所在的方向扑去,吼道:“女人,你给本王站住。”一场爱与被爱的追逐正式开始、、、、、、、
  • 电极上的魔术师

    电极上的魔术师

    第二次工业革命,诸多科学家发明出与电力有关的产物,但有一位擅长连接电路的工人山姆,却将这电路研究成为自己的武器,有力的阻挡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扩大和德国的胜利。是他,有效地切断和改变了电路,使很多信息传到了他这里。是他,清除了阻止英国取消“光辉孤立”的右翼。是他,将德军想要传回的正确消息更改,使得斯大林格勒战役和诺曼底登陆的巨大胜利,大搓德军。十九世纪七十年代,英国电工山姆,又是如何完成这如此艰巨的任务?他是如何改变电路,清除右翼,帮助同盟国重创轴心国的?一切皆在《电极上的魔术师》。
  • 星传大陆

    星传大陆

    被命运牵引的少年来到了全新的世界。他开创了全新的职业,武力无双,称霸大陆。他收藏宝物无数,却还要每天为金钱而奋斗。他可享齐人之福,但只倾心一女。是成为守护天使,还是成为一个传说,尽在他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