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6838500000021

第21章 乌月堂主

千金座二层楼上,崔焕坐在赌桌旁,一只手里翻玩着粒骰子,面庞微微红润,仅吩咐几个小厮在收拾,宽阔的大堂分外寂静。窗外初阳升了近半丈天高,折过一缕光来,映在一张苍白的脸上,眼珠乌亮。

她“嗒嗒”地几声上了楼梯,一手反在腰后,一手掀起干枯的裙褶,露出两只似阎罗女穿的黑鞋,教周围小厮耳听,吓得动弹不得。

崔焕停了手中骰子,脸上逢迎一笑,起身前站,作揖恭敬道:“隗妖堂主,昨夜歇息的如何,丫鬟小厮侍候的可还周全?”

那称‘隗妖’的苍发女子稍稍抬眸,径直绕崔焕一旁坐下,看了几眼桌上的骰子、牌钱的玩意儿,厌恶的拂袖一甩,趋到另一头去,遂顺势拿下端盏小厮的茶杯来,沁了几口。半晌,她终于说出话来,只是那嗓音沙哑低颤,犹如乌鸦沉叫,还不如半个哑巴。才道:

“我不喜欢给人伺候。”语罢,死一般沉寂。

崔焕青眼一寒,又搓搓手里的厚茧,唇上一抿,回身依旧礼道:“崔某小小寒舍,昨夜又来不及迎接,惹得堂主嫌弃了。”

隗妖放下手中茶碗,苍白的眼珠默默地看着崔焕,抬臂搭在长椅上。

“东西呢。”

崔焕吓了一惊,噶声道:“小人无能,教人......给拿走了。”

隗妖神情依然寒寂,不曾看出瞳孔中隐含的几分杀机。她苍发根根飘起,唇瓣微开,冷冷道:“拿回来。”

“......是。小人定会尽快搜寻,完璧归赵。”崔焕支起身子来,稍微靠女子近了些,两眼眯着,轻声道,“隗妖大人,现今城内封锁,褚竣纠集了些人手,东、南两侧设了重兵,封锁城门,怕是不好出去。城北和城西却没什么动静,依我看,必定暗下埋伏。”

隗妖眼中闪过一丝光点,嘴角微撇,站起身来,走到扇形的回廊边上,抚着廊栏。她头脑中想到一些事,若出去庐州,除了她必须办妥一个人的任务外,她还得向几个人讨几样东西。

“我的人还在城外,他们闹不出什么名堂。”隗妖道。

“是。隗妖大人,要不我派几个精明的扮作镖队,掩护你出城去?”

“不必。我另有事办。”

崔焕这几年为人卖命,才有了自己的一番出路。他自谓已是格外熟悉这群人办事的手段,前几日来信,已安排左右二使查探,傅离活在这世上,虽说有些威胁,但还不至于如此惊动。想取琉璃盏之心不假,竟搬动整个乌月堂,吩咐一个堂主出山,昨夜还与那见过的无名小辈过招,那小子老底也摸不清楚,却能引得这般关注,只怀疑是否教中出了什么变故。

崔焕正想着,隗妖探了探他,只瞧的脸上留下一注虚汗,转而道:“哦,那些狱兵自然不是隗妖大人的对手。我......我只是担心隗妖大人,烦于被虾兵蟹将所阻。”

“他们既然想了法子捉我,我必是要回报一番大礼的。”

崔焕道:“那小人下一步应该如何去做。”

“先把琉璃盏拿回来,等金雕来信。之前吩咐在燕子寨办的事,还没处理干净。限你七日,再办不好,教主身边不会留废物。”

崔焕慌然应了一声,隗妖随即转下楼去,进了后院。

崔焕神色渐趋阴厉,眼中也透出一种戾气,狠拳握在隗妖拂过的栏杆上,摸索中发出阵阵犀利的声音。半晌,抬手示意一个亲侍上前来。

“辛屠赶回来了么?”

“启禀帮主,辛二帮主收到命令,已在淮南境内,不日便到。”

“你捎信给他,九华山的事不急,去青阳县,我会吩咐几个人接应。让他记住,给我在路上好好盯紧乌月堂的人,有什么举动立刻向我汇报,不得延误。”

“是——”小厮应了一声下去。崔焕立在楼上,胸内一股暗流迟迟不去。有些东西是不会轻易抹掉的,正如他以前听人记住的一句话:

家中厌鸡食虫蚁,不知鸡卖还遭烹。

左逸霄出了客栈,等裴书言一走,便剩下二人行,左逸霄没什么话好说,只是一前一后走着,虽不用面面相觑,倒也觉得分外不自在。卫钰拿着重刀,双目凌凌地看着城内。街道上,只十步便遇到一路巡街兵。越往逍遥津去,越是人言集聚,节日也才显得热闹。

日头不上,这天气倒是显得燥闷。从水巷穿过,石街三坊内窜出几只鸟来,倒搅了一番严肃气氛。左逸霄自从被那只金眼雕折腾了一次,便是忘不了了。不知怎得,斗喊了一声,顺把左腿向后一支,反仰下身子,右臂挡在脸前,摆出相搏的招式,与昨晚真是如出一辙。那鸟坊主人一见,唤了句口哨就把那三两只招了回去。不禁捂脸作笑:才几只送信的白鸽子,就把个大男人吓成这般。

卫钰闻声转身,冷冷道:“你在做什么。”

左逸霄猛地一怔,镇定道:“没、没什么。”鸟坊老板嘀咕了一番,应笑道:“小哥儿怕是没养过鸟吧。”

“我养那玩意儿做什么,叨来叨去,又不讨人喜欢。”左逸霄打量了那几只鸟笼子,那窝畜生白的黑的挤在一块,颇是牙尖嘴利的。

“这是信鸽。咱这一带,主要养八哥、鹦鹉,那些嘴上讨喜,也很温顺,你不妨进来瞧瞧。”

左逸霄眼珠一转,又道:“那......大鹰和金雕类的有没有的卖?”

“哎呦呦,小哥儿方才还说不养鸟,却看得上这种找死的畜生。那些东西难驯得很,即便有人捉得来,咱也不敢卖呀!”

左逸霄道:“就因为那东西难驯,也得有专门会调教它的人嘛。”

鸟坊老板道:“要说真会调教的,都是野性的猎人,谁敢跟他们同道?所以说咱这自家养的鸟才好呐。”

卫钰一笑,缓缓退回来,朗声道:“雕鹰并不是难驯,也不是天生凶恶。比起成群,他们是习惯单独行动的野禽,因而会有习惯性的戒备心理,就算我们普通人也不例外。”

左逸霄静了下神,不知怎么听他说起来。又道:“你倒是很懂鸟嘛。”

“其实他们要比家禽容易产生自卑感。因为他们多生活在北方,那里寒冷干燥,游牧人也会对其造成威胁,寻找食物更是困难。所以对于人的信赖便显出冷淡,便努力使自己成为天空的霸主,从而飞得更高更远。假设是人的话,可能就是生不如死吧。”

左逸霄暗眸沉虑,道:“那么驯服它的人是怎样取得它的信任的?”

卫钰缓缓道:“能够毫无保留为彼此的生存而虔心竭力。如果做得到,它便会一生忠于这一个主人。”

鸟坊老板半疑半惑道:“这位公子说得倒深,是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北方人,还算了解它们的习性。”卫钰瞅瞅左逸霄右臂上几道不深不浅的爪痕,微扬起嘴角,“它们的观察力很强。若盯住一个目标,就算逃到九天之外,也能寻得到。”

“下回见了我非得要把那只雕抓来,烤了吃了不可。”左逸霄喃喃几句,向右边人轻瞥两眼,故作无事道,“喂。你懂这么多,不然教两手逐鸟的本事看看?”

卫钰一笑。“我确有一套斗飞禽的家传绝学。不过不会轻易奉送。”

“你这人还真是......”左逸霄又是闷气,抬手一抓额前凌发,又道,“不教也罢。这等本领是家传的,你可不能再用钱财就随便给了人。”

“那当然,无价之宝。不过,有个条件。倘若有人能捉的一只鹰或雕来给我,我便亲手传教,决不食言。”卫钰肃肃言罢,便昂然走去。

左逸霄心头大喜,想那鹰雕虽不敢再去抢斗,但好歹有一只也是自己引来的,着个计策就把它逮了去。左逸霄感觉卫钰却不一般,但是豪言无惧,不带掺假,心中放宽了许多,便也上前去,不禁相谈起来。

二人并肩来到清风亭。白云没纱,碧蓝无际;日光温情,江流泛泛。两岸杨柳垂姿娴舞,草上纷红欲乱风骚;青帝雕琢二月春色,秋娘折枝尽褪梅袄。画舫展桨衔岸闲游,待看桥上、河边执扇的红粉佳人招摇。亭间顾盼一人,长发泼墨,偏衫轻扬。左逸霄未及相喊,只见她悄然转了头来。卫钰眼中,那女子瞳眸,一眼只觉不敢再看,皮肤水晶似的透亮,着身月牙白的缩缅瘦衣,交领则宽,琵琶骨约处刺一枝青樱。亭廊上立了一把黛皮鞘细长刀,格外寒厉。

“左逸霄。”女子应声出来,眼中隐隐有些烦忧。

“她是慕昀舒,之前跟你提过。”左逸霄向卫钰说道。

慕昀舒回神过来,轻撇嘴角道:“喂!你怎么这时候才来,叫一个姑娘家等你,你面子还真不小。”

“呵?我现在可是濒危人物,能抛头露面都不容易了。”慕昀舒轻笑,喃喃几句,才看到身边之人,便道:“欸,这位是?”

卫钰眉头失态一皱,拘礼道:“在下卫钰。”

慕昀舒恍惚一见,左逸霄因而将事情大略讲述了一番。慕昀舒温声道:“既是如此,有人帮忙也是再好不过。”

左逸霄道:“从昨晚到现在,褚竣还没发现那妖女的下落吗?”

慕昀舒沉目一暗道:“......还没有。不过褚司狱想了个计策,赏花的人多在东南两侧,且是官道,人多混杂,就派重兵把守,而妖人要想脱身,非从西、北两门走不可,他暗下埋伏,易于得手。”

左逸霄恍然道:“难怪今天出来在街上碰到许多巡防的队伍。”

慕昀舒道:“褚司狱向知府讨了个告示,为防花朝节因这事办的糟了,也借此保护城民。剩下的事就交给我们了。”

卫钰叹了一气,转身细想道:“若是在夜里你们都拿她无可奈何,在白天怎么就轻而易举的拿下她呢?”

慕昀舒看了几眼左逸霄,又道:“你方才说,那妖女是针对你来的,要真是那样,她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引虎出山......哎,果真是英雄气短,这辈子美酒没喝几壶,美女才没见过几个,倒先去给阎王报道了。”左逸霄自言自语道。

慕昀舒环胸笑道:“呵呵,你还有幸,能见到本姑娘真面目。要真到那时候,我就送你些纸钱,让褚大司狱做个明牌香火,把你的神位供起来,如何,我这个朋友倒也待你不薄吧。”

“最毒妇人心!千金座欠我一台六千四百两的赌本,在没还我之前,我想死也死不了。”左逸霄嘴唇一扬,把人说的无可奈何。

慕昀舒笑道:“那你可记住了。要是你把命丢了,就怨不得我了。”

卫钰见二人相投甚欢,显得尴尬,便冷冷道:“快去西、北两处吧,埋伏的人手还在拖延时间,要小心应对。”

左、慕二人应道,遂便选了条小巷径一齐去了。几人倒忽地颇有谈路,没来由深识了,卫钰起初便也觉得慕昀舒不似中原人的谈吐,只是这姑娘性情放达,心中便添了几分喜意。三人只切走到半途,迎面褚竣领着几个小吏向前,从北门过来。

慕昀舒见状,急忙道:“褚大人,可有什么发现没有?”

褚竣道:“北门若想通过,必用水路。早上来往船只不多,都细细审查过了,今天渡头也没有出船运货的,就派了几个人从那儿守着。”

左逸霄道:“如此说来,那妖女更容易从西门逃遁出去?”

褚竣思虑一番道:“西门出去是郊外,十里外有个红泥坞,隐在溪岭内径,半山相避,据说曾遗弃一所居舍,是个湖中滩涂之地,但是道路十分复杂,进得去出不来,所以大都没人去得。但是山侧有条秘径,只要辩得方向,便能速出庐州境内。”

左逸霄道:“红泥坞......记得花生跟我说过,过了去可到些小县城。”

卫钰闻言,脸上稍显阴厉,双目中颇是忧虑忡忡的神色。褚竣侧目注意一番,才道:“褚某一时忽略,这位公子不曾相识,敢问名姓。”

卫钰道:“我是从塞外运货来的镖客,昨日才到庐州,与左、裴二位公子相识,拙名卫钰。听几位说起褚司狱查案一事,也使得一些腿脚,便请来帮忙,匆忙之处还请见谅。”

“卫公子看上去身手不凡,想必对红泥坞一事早有计较?”

“之前来这边运货时,便听人规整了路线,红泥坞一片地域连环,确实不易走得通。那人武功高强,还需想的万全之策。”

褚竣看这卫钰头头是道,暗自思虑。等众人到西城门,两侧街道只留了些空贩摊子、赶货轮车,却无一人,褚竣说是都去逍遥津上庆节赏花了。左逸霄果见城楼上扎了些箭弩,离城门最近的几间房子房门紧闭,人都不见踪影,这埋伏设的倒是很深。

“我想我们还是应该兵分四路,各去四个城门守着。虽说东南两处设了重兵,可那妖人轻功如影,诡计多端,难保不会给她溜了,这两门空无一人,只怕她聪明,不会来走这遭。”左逸霄虑道。

“这不必担心,我已根据人证摹了那贼人的画像。何况东南水路深阔,即便有再好的轻功,没了船只,也绝对不会横跨过水域,我们的人抓不到她,最起码也能将人困在码头。”褚竣叙道。

三人听罢,也放心下来。正徘徊之际,忽听到一喽啰急身飒沓跑来,慌忙道:“大人,南门有几个蒙面黑衣人袭击闹事,他们有几个扔了几枚火弹,差点将渡头炸了,三艘船只失火,已经通知知府门兵了。”

“什么!?”众人听闻,皆一阵纷乱,褚竣猝不及防,双眸一低,轻声虑道,“难不成是中了贼人的暗算?”

左逸霄暗自嘀咕道:“蒙面......黑衣人?火弹......”不知是在何处见过,总觉得他这么一说有些耳熟。

慕昀舒讶道:“褚司狱,我们还是快去看看吧。”

褚竣一口应声,慕昀舒却要跟着他前去,只听卫钰叫了众人停住,肃声道:“等一下!切不要中了敌人的反声东击西之计!南门只是碰见黑衣人炸船,未曾见到苍发女子,我想是那女子为了脱身,想将我们引去,那不正中她下怀?”

众人一番思虑,左逸霄思来想去,却又回过神来,郑声道:“褚大人,若是信得过我们,便留我们三人在此地,你也可快去渡口查探,倘若事情不算严重,再回来与我们商量计策。”

褚竣等人心中盘算,现今之计唯有如此,若是事态严重,拜节的人性命可堪,知府那里恐怕也不好交代。便约定了下来,留左逸霄几人看护。半晌只剩三人,四周埋伏的人手依旧无声无迹。左逸霄虑道:“昨日在城内怎么不见什么黑衣人,确定和那妖女是一路的吗?”

慕昀舒白指一点唇瓣,应道:“我也不太确定,说不准他们是在城外伺机而动。”左逸霄闻言,长目盯着慕昀舒,暗暗想了些事情。

“怎么了?你看着我干什么?”慕昀舒眨了眨眼道。

“......没什么。”左逸霄收回目光,心中却埋了些计较。

一阵轻风吹过,只觉得格外清凉,令人皮毛直竖。左逸霄忽的清醒头脑,情境格外相识。“好像有点怪怪的。”

卫钰忽然提起刀来,绕过二人面前,厉声道:“小心!”

来不及去想。却看城楼之上,只听有三个坊口霎时冒出三道凄惨叫声,本空留箭弩,却突然挣扎出三个狱兵小卒,只是像被人控制住似得,三对手臂都掰向自己的脖子,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箍住,舌头一伸,两只眼珠凸得正圆,左逸霄脑中“嗡——”地一声响,已觉大事不妙。卫钰欲要拔出两腿,只见地面上斑驳暗影,后面房屋梁上立着一个鬼魅,两只手臂挥动着,似是幽灵一般,缠住自己的后背。

同类推荐
  • 我的青春记忆

    我的青春记忆

    这本小说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所写,我化身为安阳,经历着人世间冷暖真情,体会着衣不暖食不饱生活,这就是我,我就是安阳。少年勿顺,财富并非物质,纵使遭遇凄惨,家庭贫困,却依然没有压倒我的精神臂膀。我相信,即使再大的困难,依然压不倒我们,只要我们坚持,我们就会走向成功。
  • 血武止戈

    血武止戈

    武林一直存在,江湖从未消失,还原真实的近现代武林。以作者本人的亲身经历,加以渲染,讲述边陲小城几代人的恩怨情仇。文中几乎所有武术招式的介绍,修炼方式,以及使用方法都是有证可查的。另外,本文中会提到几种几近失传,但又极有传承价值的拳法,资料极少,都是作者幸苦收集而来,缺失部分加以合理想象,写入本书,实为难得。由于作者本人从小在武术世家长大,虽未练成一招半式,但亦耳听目染了不少武林界奇闻轶事,都将在本书中一一呈现。作者希望将此书写成武术爱好者不可多得的佳作,望读者多提意见。精彩尽在——武为止戈!!!
  • 一本很厉害的书

    一本很厉害的书

    我想说一个故事,故事就发生在一个一切由魔力构成的世界,主人公依照习俗出门历练三年,三年说长不长,却也能发生很多事,就让我们来看看这三年里会发生些什么故事吧..........
  • 剑神王朝

    剑神王朝

    神龙宝剑,号令天下,谁敢不同?大明年间,清兵入侵,战火纷飞,杀戮四起,江湖群雄,武林正派为了对抗外敌和侵略,终于走在一起。大凊铁骑,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江湖还在吗?武林还在吗?英雄还在吗?神龙剑重出江湖,抛起腥风血雨。谁是最后的江湖?谁是最后的英雄?剑指巅峰,让我们一起创立一个剑神王朝吧!冮湖还在,只要侠义还在!
  • 乱花间集

    乱花间集

    某一日,称霸武林近三百年的百花宫中,来了一位应招杂役的少年……
热门推荐
  • 豪门婚宠契约新娘2

    豪门婚宠契约新娘2

    “你的昨天遗憾错过,今天的你注定与我同行。答应嫁给我,承诺一生相守不相离,我必用命守护你。“男人用严肃的声音宣誓着。邱天见夜如斯一脸认真地看着自己,暗骂他伪君子。明明是契约婚姻,干吗要弄得这么正式。四目交错后,自知拗不过他,附声道:“你若相守不相离,我必生死永相依。”
  • 苏朝夕追夫记

    苏朝夕追夫记

    她本是二十一世纪一个普通的小职员,却被异性室友的爱慕者推入车流。转世重生。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荒郊野岭。被姓苏的一家人捡去,爹爹不疼,娘亲不爱,还有个恶毒的妹妹陷害?明明迷路,却撞破别人强上美男,解决掉麻烦后又身陷狼群?在城里混得风生水起,名噪一时,却被恶毒一家要求回家尽孝?不过,美男却总是频频找上门,要求报恩。既然如此,且看苏朝夕如何逍遥自在,抱得美男!(简介真心无能,轻喷)
  • 忆笙倾成

    忆笙倾成

    (本故事由真实浪漫故事改编,如有雷同,祝你幸福!)文艺版:自从爱上你的那天,我的所有矜持,都不及你的一眼。流殇版:这是一只小白兔励志扑倒大灰狼的故事,这是一只大灰狼诱拐小白兔的故事。(我爱甜文,所以,现实生活中的你们,祝愿你们会用一生来书写这篇甜文(??ω??)??)
  • 神武者之天错

    神武者之天错

    武者等级:武师、武君、武宗、武王、武皇、武帝、武圣、武尊、武祖。武者元力不同分为。金、木、水、火、土、雷、寒七系。拥有特殊能力的武者:元素武者、鬼武者、灵武者本书在写作的过程中出现点问题,所以闲人重开一本《绝世神武者》故事主线内容修炼体系均不变,有些细节需要调整,虽然闲人文化不高,文笔不好,但是会努力写出一个精彩的故事,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点击作者,选择《绝世神武者》,觉得不错帮忙收藏,推荐
  • 小罗无良都市称霸记

    小罗无良都市称霸记

    这是充满狗血的后宫剧。后宫佳丽三千小事,资产过亿小事,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做不到
  • 十年纠缠

    十年纠缠

    自己心里的刺痛。她曾日夜思念的声音,她无数次在梦里听见的声音,此时就在自己耳旁,只是不再低沉和柔软。怎么可能,他是被委以重任的总经理,怎么可能看着她,轻轻地叫她白痴?他又怎么会相信,这场看似很巧合的相遇,是她鼓足了多大勇气的孤注一掷?
  • 仙落凡尘:大神好哇噻

    仙落凡尘:大神好哇噻

    在《仙落凡尘》一服——初落凡尘,顾七七摸爬滚打成为大神,面对爱人的离弃,闺蜜的背叛,顾七七只好被迫退出游戏。退游数天之后,二服——苍穹之岚横空出世。顾七七卷土重来,结识了一大帮生死之交。一二服合服了!报仇的机会来了,爱人、闺蜜都是神马东西?这些背叛她的人统统要给她顾七七下跪!
  • 西夏史

    西夏史

    本书将带读者走进一个秘藏于历史深处的西夏王朝并探索它的身世荣枯,品味它独特而美丽的历史画卷。
  • 斗破宅门:王爷深藏妃不露

    斗破宅门:王爷深藏妃不露

    她对他掏心掏肺,整颗心都扑在他身上,却被人踩成八瓣丢进泥里。好不容易成为他的妃,却被冤枉被陷害,最终落得声誉尽毁,孤零零吊死柴房的下场。一朝穿越,女强人化身炮灰王妃,江灵歌淡定的将那颗支离破碎的心拼起来,换成了一颗钻石的。那些害她的,欺她的,她一个个十倍百倍的还回去,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天道好轮回。炮灰王妃翻身做了主,原本对她弃之不顾的男人却突然变了态度,天天追在她身后跪求复合。江灵歌:“王爷,你养你的小老婆,我找我的糙汉子,今后男欢女爱,各不相干!”夜王震怒,将其抗走吃干抹净。“怎么,本王满足不了你吗?”
  • 侠女倾世缘

    侠女倾世缘

    她说,她曾经是江湖上的一根野草。因为一场事故,她成为复仇的火草,烧伤了他人,附带伤了自己。成亲当夜,她却逃婚。一个失势的皇子殿下,面对她,从最初的毫无感觉到最后的惺惺相惜,夺回皇位只为换得她一笑倾城。“说过了!你只能爱我。”“凭什么?”“凭你上了我的床。”生活的安宁,却为何重返现代,只为前世复仇,她终究是筹码还是为自己而活?活在数个男人之间,她茫然失措过,也措手不及过,她哭过,她笑过。一条姻缘线扯出她的一生幸福。一篇不虐的文,一篇淡淡的文,让每个人都能体会到,其实活着是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