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所谓的底线,对于向来我行我素的秦瑶,自然是没有约束力的。
她可以在对自己有利的情况下,选择顺势而为,但不代表她会心甘情愿地受别人掌控,那不是她的风格。
白鹤忙着给帝顼治伤,秦瑶则有些焦燥地等待着关于长生殿的消息。
“王上,我是真的尽力了,是她自己不肯来见你,要不……我去给你把人绑过来?”白鹤试探问道。
一进门,他明显看到了王上眼中的一闪而过的失望。
“不必。”帝顼冷声闭目,反正也等不了几天就能出去了。
白鹤检查了一遍自己的治愈灵术阵,才漫不经心地提道,“王上,秦瑶不是个好控制的人。”
即便看起来,她与他们走得很近,但其实她又有意与他们保持着距离,许多事可以由他们帮她做的,她却都坚持要自己去完成。
她是不想欠人,一直在用她的方式,划分得很清楚。
“本王没想控制她。”帝顼说起她,语气都不由自主温和了几分。
一开始,他是想控制她的。
可是,渐渐的他自己发现,自己才是被控制的那一个,她的一举一动控制了他的心思和喜怒。
然而,这一切她却并不相信。
这个小魔头大约是他人生的第一个难题,让他束手无策,患得患失,却无能为力。
白鹤静默地看着那双曾经冷若寒霜的紫眸渐生柔情,并没有劝他放下对秦瑶的心思,因为他知道他所认定的事,是任何人所无法左右的。
“这几天,秦瑶好像有点不对劲。”
“嗯?”帝顼看了过来,示意他说下去。
“她这两天似乎有点在着急什么,我问过她几次,可是她没有说。”白鹤如实说道,但从他认识她起,面对再大的困境,她又何曾有过这几天的焦燥。
而且,还对他缄口不言,他直觉是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内情。
帝顼微微皱了皱眉头,只是道,“让黑鹰过来,看紧了她。”
这世上能让着急的人和事可不多,但愿不是因为那个人。
“我已经通知师兄了,他明天一早就到魏都了。”白鹤道,做为跟了他多年的下属,这点自觉还是有的。
“你不用在这里,在黑鹰赶来之前,给我看紧了她。”帝顼说着敛目继续疗伤。
白鹤退出房间,很识趣地去帮自家主子,守着他那心肝宝贝的人儿。
可是,她寻到秦瑶的房间之时,屋里哪有人影,只有桌上放着一张纸。
纸上写着:我有事出去几日。
白鹤看完有点傻了,我的姑奶奶,你要走好歹说一声,这么跑了我怎么跟王上交待?
他拿着信匆匆赶去找帝顼,可走到了门外一想,王上现在正在疗伤的关键时期,要是知道了中止治伤,这么多天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想要再治好他的伤,又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于是,一咬牙转身出门先去找人。
今天一早他还看到她在宅子里,所以应该才走没多久,也许去追还能追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