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澜酒店。
二十五楼。
天富建设王董五十大寿,京市各界名流纷纷赶了过来,围住这位地产大王溜须拍马,阿谀奉承,宴会大厅十分热闹。
向暖独自躲在角落里,吃着甜品,喝着果汁,顺便观察着女士们身上的晚礼服,给自己的毕业设计找灵感。
“当啷”,突然,一只高脚杯朝她的脚边滚过来,红酒洒了一地。
“臭娘们儿!竟敢撞老子!你瞎吗?”伴随着高脚杯滚动的声音,一道骂骂咧咧的男声响起来。
向暖波澜不惊地抬头扫了一眼跳脚骂她的男人。
二十多岁,穿一身阿玛尼的手工西装,做工精细,价值不菲,可惜的是,白马王子般的衣服,却被这个男人穿出了土肥圆的乡村气息。
“先生,你确定是我撞了你,不是你自己撞过来的?”向暖冷冷地问。
“臭娘们儿!不磕头道歉,还敢这么和老子说话,知道老子是谁吗?”男人眯缝小眼一瞪,正要发威,可看清向暖的脸,他的眼底很快激起一层闪亮的流光。
指了指白色西装上那块指甲盖大小的红酒印,他腻腻歪歪地笑起来,“呵呵,妹儿,泼了哥一身酒,你说可咋整呢?”
这妹儿皮肤又白又细,长相清丽脱俗,更难得的是,纯天然无添加,没打玻尿酸,也没垫鼻子削下巴,上好的货色呢!
“你想怎么办?”向暖抱着胳膊,不耐烦地看着他。
这人浑身酒气,站得有些晃,一看就是喝醉了找茬。
男人往向暖身边凑了凑,“妹儿,哥这身是阿玛尼,意大利名师手工缝制的,知道不?你瞅瞅这扣子,钻石的,知道不?大师的伙食费,专机空运费,还有哥的精神损失费,哥这身衣裳,值这个数。”
他伸出手,五根粗短的手指在向暖眼前晃了晃。
向暖挑了挑眉,“五千还是五万?”
“五千万!”
“五千万?”向暖气笑了,“你怎么不去抢劫呢?”
“妹儿,你真聪明,”男人暧昧地笑了一声,“哥就是想抢劫,劫的就是你……”
他伸手,摸向向暖的脸。
嫩嫩的,滑滑的,就这样的小皮子,往身下一压,简直爽歪歪啊!
他的手触碰到向暖的皮肤,向暖像被毒虫蛰了一下似的,下意识地就想给他来个过肩摔。
可左手腕上的珍珠手链滑了下来,露出一道丑陋的疤痕。
伤了手实在太不方便了!
向暖恨恨地咬牙,过肩摔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否则,她也不会从体育专业改学服装设计。
“妹儿,跟哥上楼呗,哥是王子富,王天的独生子,服侍好了哥,哥回头给你买包,爱马仕怎么样?哥给你买俩!”王天趾高气扬地拍胸脯。
地产大王的独子呐!
每次亮出身份,那些嫩模和小明星就排队等他临幸,依他万花丛中过的经验,这个妹儿马上就要倾倒在他的西装裤下了。
可惜,向暖根本不买账,“原来是王先生啊!除了投胎投得好,你好像一无是处嘛!等你爹一破产,你上街讨饭都找不着地方,到时候别说爱马仕了,就算红富士,你也买不起吧?”
王子富一向自信心爆棚,他看上的女人,从没失过手,这回,却被向暖驳了面子,还刺了几句,他不爽,特别不爽。
脸色一沉,王子富阴狠地说:“妹儿,软的不行,非得让哥来硬的是吧?”
说完,他猛地推了向暖一把。
向暖没防备,又穿了双穿不惯的七公分高跟鞋,踉跄了两步,肩膀“咚”的一声撞向了墙面。
肩膀一疼,手也不稳,手里的包包掉在了地上,里面的证件、纸巾还有其他物品都掉了出来,用了五六年的手机也支离破碎,算是报销了。
王子富一眼看到了她的学生证,当即腻腻一笑,“啧,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京大有名的交际花呐!听说你家庭条件不怎么好,人又浪荡成性,只要男人给钱,你就给上,虽说我王子富从不用二手货,可看在你长得不错的份上,今天就破回例,要你了,走吧,上楼,别装清纯了,老子今晚要玩SM。”
向暖气得浑身发抖,拜她以前的好闺蜜蓝雅洁贱人所赐,她的名声臭气熏天,京大论坛常年有攻击她的帖子。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个土肥圆竟然知道,还借着这件事来羞辱她!
深吸了口气,她抑制着怒气,“王先生,答应我两个条件,我可以考虑跟你上楼。”
王子富以为有谱,连忙凑过来,“什么条件?”
向暖抱着胳膊,冷笑,“你割五十斤肉下来,再长个十厘米,怎么样?”
王子富就是胖,就是矮,而且脑子里灌满了骄奢淫逸的脏水,这样的人,简直一无是处,还有脸出来沾花惹草?
向暖不客气地揭了他的短。
王子富很快反应过来,气得破口大骂:“你……你这个臭婊、子!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一个见人就张腿的玩意儿,还在老子面前装纯!老子看上你,是你家祖坟上冒青烟了!乖乖跟老子上楼脱衣服,伺候的好,老子说不准还能收你做情儿,不识好歹,哼,老子就不客气了……”
他骂得唾沫横飞,正在这时候,一道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男人缓缓地走了过来。
身材高大挺拔,五官深邃立体,男人颜值超高,尤其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那股气质,像天山顶上终年不融的雪,冰冷疏离,却又泛着魅惑尊贵的光,迷得人神魂颠倒,却又让人不敢轻易接近亵渎。
颜值这么高,气质这么好,他一出现,周围似乎都增了光。
向暖眼睛一亮,一把抱住男人的胳膊,不客气地瞪着王子富,“看见了吗?我要找男人也是找这样的,王先生,我劝你还是再投次胎吧,说不准下辈子我还能多看你两眼。”
王子富气得鼻孔冒烟。
而被向暖抓包的男人,目光幽幽地看向她,薄唇轻启,说:“谁要做你男人?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