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持着鱼叉的老人迈着沉重的脚步来到那洞口,扫了一眼这四周。这山洞很大,光洞口就足有三米高,里边是一个很大的空间。
离洞口靠里十几米处有堆篝火,正有三十多人在篝火旁喝酒吃肉虽然有说有笑但是总感觉有些有异样,就是感觉有点放不开的样子,好像被什么束缚了一般。
他们都围坐一团有点挤,唯独靠里那一边几乎无人,只有在火舞之时才能隐约能看到一个身影。
而在火堆一旁有一人正一动不动的跪着,跪着的方向正是那火堆之后的那个身影,这个人并不生疏正是早上那小头目。
此时的他两眼无声,脸色苍白,身体有点摇摇晃晃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只是唯独双脚跪地未曾移动半点。所有人都没有理他连视线都没有瞄向他,就当他不存在一般。
众匪徒玩的正尽兴,洞内尽是酒味肉味,没人察觉到老人的到来,只知道有人进来但特意去看到底是谁。有人几个人看了一眼,还以为是自己人便不再理了。
老人继续接近离他们就是几步之遥。这时终有一人觉得不太对劲,醉醺醺地站起对老人开口道:“你是谁,怎么这么生……”话到一半忽然看见那把带血的鱼叉,顿觉不对酒瞬间醒了大半,立刻大叫了起来“有情况。”话完鱼叉一闪而过,接着这人喉咙便出现了一条血线。那人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样子,捂住喉咙看向匪友无助地想要求救,接着带着一脸对世间的依恋缓缓的倒在地上,身死!
一众匪徒见此,猛然从醉生梦死中醒来,全然警戒站起并向四散开。老人扫了一眼他们并没有多做停留直接看向火后那飘渺的身影,沉稳而平静的说道:“出来吧!我可是专门为你而来的。”
那人没有回声,半响之后。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杀了他!”一道充满磁性的声音从那传来,声音掷地有声带着不容拒绝的味道。
听到命令,众人纷纷向着老人逼近,相比之下那人的威慑力更强些。之前见老人的实力可不是他们能够对付的,只能一起上了。
老人看向那些人,没有几个是拿着武器的,而且刚刚还在喝酒,十层力量不知还存几何,讥讽一笑,举起鱼叉奋然发起攻击对着最靠前的一人刺了过去。那人大惊失色,只觉无路可逃,惊慌之余伸手抓向那死亡鱼叉,但这那是可以阻挡之物。还没触碰到,这鱼叉便冷冰冰地末入他的身体,同时带走他的生命。
这一幕老人的凶悍似乎让对手有所畏惧,迟迟不敢向前。老人随便走了一步,顿时有人向后退一步。
“谁要是再不退一步,就都和答囚一起跪着。”声音带着冷漠没有一丝情感对这一幕很是不满。同时篝火后人影攒动,接着一人从火堆的那走了出来,只见此人中等身材、蓬松的卷发、眯缝眼除了腰间别了一把剑,怎么看都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人。
但所有人都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听到他这一句每人都面露惊惧,人群顿时陷入一场骚动,显然对他很是惧怕。
之前这人被火遮挡不能视见,这时完完全全地露出全貌,老人见此人明显激动了不少,激愤道:“绝机,你可还记得我?”
而绝机则显得一脸平静:“呵呵,当然这是必须的,你们那的每一个人我都可是个个得记得清清楚楚。”
“你还真有脸说,要不是你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虽然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今天必让你饮恨。”老人说着说着面目变得越来越狰狞,紧紧的握住鱼叉,恨不得现在就将鱼叉持入他的身体。
绝机的视角忽然看见站在洞口的中年人,眼神微微一凝。顿了一下对着众人挥了挥手示意离开。手下立刻意会,众人早就不想呆在这里听到他的命令,迅速从两侧退出了洞中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停留,不一会儿已全然不见了踪影。只还剩那小头目跪在那一动不动。
老人不解警惕的环视四周:“你想耍什么花招,对付一个老头用不着这么大动作吧!嗯……!?”老人忽然看见洞口那中年人手里提的男孩忽觉有些熟悉却有点不敢相信,眯了眯眼想确认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孙子,接着就是身体一震,一脸的不可思议。
绝机当然知道老人已经看到了,嘴角不由撇起一个幅度,嘲讽的说道:“你想多了,只是接下来的事,见的人还是少一点为好。”
老人愣愣看着那小男孩不知说些什么才好,原先的计划都被打断了,自己的决心、自己的视死如归……一切的一切都被这一下击得粉碎,生如死灰。
低着头忽然苦笑了一下,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了,抬起头眼睛直视绝机,冷冷地说道:“说吧,你到底要怎样才会放过小石。”
“半代,知道我为什么对你们特殊照顾吗?其实并不是我要和你们过不去。”
“事都做绝了,怎么还想推卸责任不成。”
绝机注视了老人一眼:“那好吧,这我就不说了,对了半代知道我第一个处理的是谁吗?就是你大哥那个老头,那家伙还真厉害,应该是你们村里叫的上号的吧,至死都没吭一声,你那侄子倒是弱了点就不如你大哥这么硬气了,还有……”说着说着绝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
“够了。”老人打断了他的话,激得一脸晕红,眼睛布满血丝透出了似乎要噬人的凶芒。
绝机好像越说越起劲:“别着急,你的老伴还没说呢,她的指甲盖可是我一个一个拔的,哎呀那惨叫声现在还记忆犹新。”
老人气急攻心,怒起拿着鱼叉直接往绝机头上劈下。看到这绝机笑意更浓了,侧身一躲鱼叉顿时抡空,直接砸在地上。正但老人要收回鱼叉时,那一刹那鱼叉被一只脚踩住,竟抽不出来。
又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看来你忘了自己的立场啊,信不信我现在就将你孙子杀了。”
老人心里顿时一凉,脸色的死气沉沉。绝机满意地微微一笑,这种掌控人生死的愉悦感让他有些欲罢不能。缓缓将脚挪开,忽然看见还在那跪着的答囚,眉头一皱,走到答囚的身旁低下头看着他道:“今天你居然逃跑,真是太对不起我的信任了,不要说我不给你机会,现在你只要将这老头干掉,我就原谅你。”
答囚好似梦中醒来,眼皮耷拉着没有一点精神头,先看了看绝机随后又看向老人。
答囚开始动了,双手撑地,这时才看清楚衣服底下那大块血迹,之前被衣服遮住现在才显露出来,正是早上老太太在其身上捅的那一下留下来的,不过这血迹部分还未凝固,相必这伤口到现在还没有止住血。
答囚恍恍荡荡地站起身还没站直,接着脚一软一个踉跄重重摔在地上。绝机不由眯起眼睛,走到他的身边将其缓缓扶起。答囚忽觉心里一震,多看了绝机几眼,觉得首领与往日有些不同。
答囚刚站稳,还没来的急缓缓。忽觉一股大力从后脑勺传来,整个人飞速向前倾,只听得一声闷响。答囚脸朝下与地面接触,就再也没有任何动静,只见绝机一只手还按在他的头上。
见到这一幕,老人心里也不由有些发凉,这人当真是狠,不管是对他还是对己。绝机松开手吐了一口气,像是放松了一般,随后站起身。
这时太阳西下还有些末日残阳的余晖,但半轮残月已然升起点缀着星空。链山半山腰上,各汜一行人正全速往上赶。“等等。”走在最前面的各汜忽然察觉前方地面有一样异样于是交道。
一行人停了下来,走进一看正是之前老人所杀的那两个人。半乡看到一匪徒胸口的那三个血口立即激动了起来,指着这具尸体说道:“这人是被鱼叉插死的,那一定是我爸干的。”
里爷看了看随即打断了正兴奋不已的半乡说道:“看看他们死了多久了。”
半乡随即反应过来,在其身上摸了摸道:“身上还有些许热气看来死了没多久,相必父亲还没走多远,不过这已经到了他们的地界,咱们得快点才行。”
忽然‘哒…哒…哒’声音在这林间回荡,声音虽小但在安静的环境里却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好似平静的湖面上投入一块石子荡起涟漪,每一声都好像拨弄着你的心弦。
四人同时往投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一个身影慢悠悠地从山道上走下来,四个人立刻警惕了起来。
不过看到来人马上各汜就放轻松了,那人正是之前拄着拐杖的老人,不过这老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各汜不禁好奇地问:“老头你怎么在这?”
里爷和半乡猛然看向各汜,这从链山下来的人和他很熟,就不得不让人有所怀疑了。
“哦…,我们在那见过吗?”老人闻声,看了过来见到各汜也有点讶异问道。
“呃…”难道不是那人,各汜继续说道:“上次在溪边,你还和我说过很多话的那个。”
老头沉思了一会,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一般的事情,三天之内我就会忘记,也许我们有过交际,但是年轻人只能说抱歉了。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说着就要离开,老人拄着拐杖从四人之间穿插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