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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爆发的代价

对于后山族的狩猎队成员来说,无论是老的小的,这一夜注定是一个难以入眠的夜。大家心头有一个共同的梦魇,那就是萧小凡。

这个曾经顽劣的有些可笑的少年,如今却成为高深莫测的高手。“他为何会突然这么强?到底是什么原因?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就算是萧小凡的阵营战友萧鸣,也觉得身边的萧小凡有些诡异。然而萧小凡自己,却一直恍若梦中。

“我怎么了,刚才到底怎么回事?”本来突破困扰已久的石卫障碍,应该是喜事,可是不知为何,萧小凡觉得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郁闷不已的他,原本想要询问白叔,可是发生这样的事情,白叔根本无暇去顾及他,此时安抚萧哲已经够他烦心了。

萧小凡最后一个回到了帐篷,帐篷里格外的安静,好像每个人都有心事,看到萧小凡进来,都看怪物一般,有意的回避。当然,还带着一丝畏惧的感觉。人就说如此,对于未知和难以解释的一切,天生就带恐惧和戒备。萧小凡居然可以将萧哲撞趴下的,这不是什么好事,而是噩梦,一个严重打击他们自信的噩梦。

萧小凡有些有苦难言,欲言又止,最终摇摇头。

本来他还想着问问萧鸣,有关突破石卫之后的事情。看大家如此,也知道此刻问了也白问,索性找到角落里,一个人躺着去。

没铺开卧榻,突然他全身一颤,紧接着阵阵刺痛,忍不住啊的叫了一声,就此一个趔趄,歪倒了。

这一声让大家吓了一跳,回头一看,萧小凡好像仰面躺倒,手捂着胸口,脸上大汗直冒,甚口吐鲜血。

“萧小凡,装什么鬼。”

开始大家都觉得诧异,但看萧小凡嘴吐血和痛苦的样子,不像是装的。

“怎么了,小凡?”萧鸣还是挺关心萧小凡的,只是先前觉得有些想不通,一个人在那胡思乱想。

“妈呀,痛死我了!”

萧小凡满脸痛楚,吃力解开外衣,终于露出胸口,只见早已红肿一片,就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顿,遍体凌伤,惨不忍睹。

“怎么这样了?”细心的人好像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这当然不是人揍的,而是萧小凡自己撞的!

可以想象,萧小凡先前那么猛,不但撞倒了萧哲,还撞翻了那些个人,若是毫发无伤,那还真的不可理解了。

弄清楚了原委,也不知谁领的头,顿时一个个大笑不止。这笑意里带着几分嘲讽,更带着几分善意和亲切。

“你们都什么人啊,我这痛成这样了,哎呦,你们怎么还笑.....”萧小凡吱呀咧嘴大家反倒笑的更开心了,似乎这一刻,萧小凡终会变回了原本的萧小凡,他并非什么怪物,而不过是一个顽劣的萧小凡,偶尔暴发一下,也有情可原,当然代价也是不小。

“好了,大家都别笑了!”

萧鸣强忍着笑,过来细细的瞧了瞧萧小凡身上的伤。

“我说小凡,你还真可以,能把自己撞成这样,你也算是后山族一大牛人!”

“刚才没觉得,这会怎么突然就痛了。”萧小凡委屈不已。

“刚才,那是有大地之力扛着,如今力量懈怠了,自然就痛出来了。你才晋级,还没进过炼体强身,那么撞,不撞成七窍流血,已经算你运气了。要知道,我们可都是七八年扛下来了,所以就算施展大冲撞,也不会受到太大的伤害。”

“炼体?”萧小凡还真没有想到还有这一层。

“这是石卫晋级第一课,哦,对了,你一直不过是斗力,所以自然没人告诉你,不知道也有情可原。”萧鸣笑得很憨厚。

“这么说,你们的身体不是天生强大,是练出来的?”萧小凡看着左右族人一个个强健的体魄,貌似茫然的问道。

“那是当然,你以为呢!”萧鸣没说,早有人凑上来拉开衣衫乘机炫耀他的全身肌肉,“谁天生就拥有坚刚之体啊,我们啊开始时候也像你一样,只不过我们没有你那么变态,但都没少经历过伤痛。

“哦,对了,我们还有专门的消除痛楚的秘方,小凡你想不想知道?”

“秘方?什么秘方?斯斯......快跟我说说,我真的痛死了!我真怕明天我起不来了!”

“那也不能白说,你得告诉我们,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突然变得那么强大,居然将哲叔撞翻了?”那家伙乘机坐地起价,套问萧小凡的秘密。

“我哪知道啊,我到现在还是稀里糊涂的,只是感觉好像脚底下开了口子一样,一股奇怪的力量直接往身体里冲......”萧小凡说的是真话,不过大家这一次却将信将疑。

“真的,我没骗你们,快告诉我什么办法可以让我不痛,算我欠你的。”

“算了,就别逗他了,这秘方啊其实也不复杂,只是现如今却有些麻烦。”萧鸣看了直接解释道“小凡,你可知道我族祭坛后有个泉眼吗?”

“泉眼?”萧小凡点头道“我知道啊,每次你们都偷偷去洗澡,不带我,上次我偷偷去,长老还将我赶了出来。”

“你一定很奇怪,为何长老会亲自守着那泉水吧。我现在告诉你,其实那泉水乃是炼体圣水,不但可以消肿,而且还可以使得肉体变得健壮,晋级突破之初,效果最明显。可惜,如今我们在这里,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不过,还有一种东西可以替代,虽然效果差一些,可至少能够缓解疼痛。”

“那是什么?”萧小凡问道。

那就是血灵果,这个你应该知道。因为你常在药园走动。”

萧鸣也不解释,直接回头问跑旁边的人:“你们谁带血灵果了,我的都用完了,你们谁有多余的给小凡一些。”

“血灵果?那不是有毒的吗?”萧小凡微微有些心惊。

萧鸣嘿嘿一笑“这你就不知道了,此果虽然有毒,不可食用,却可以外抹,可以消除肿痛,还能有一定强体之功。”

当下有人掏出了一个紫黑色的果子递了过来,果然是血灵果,萧小凡常在药园里走,这果子他是见过的,原本以为是毒果,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个功效。

萧鸣接过果子,当下捏烂,将果汁吐沫在萧小凡的身体淤青之处,果然很快就消肿,渐渐没了痛感。

......

至此,萧小凡才明白,原来还有炼体这一说。

在场的这些年轻猎手,至少十多岁起就晋级石卫,也就是说他们中有的用了七八年的时间来锤炼体魄,甚至有的意境接近十年。而萧小凡如今十五岁,整整慢了四五年,算是后知后觉了。

看起来,光感悟到大地震脉的力量,这只能算是起步,接下来还有更多的事情需要去做。首先就是炼体术,萧鸣告诉萧小凡,其实炼体术不单单能让身体变得强健,而且还能更深层次的感悟大地的力量。

借助大地之力,全身血脉凝聚,最后化作血池储存下来,日积月累就成为自己本身的力量,大幅度的提升弓法,拳法、剑法和斧技的威力。石卫晋级牛将,不仅仅是力量层次的提升,更是武技威力的运用。

这些,对于萧小凡来说,往日只是听说,并没有实用经验,如今听了萧鸣解释,方才彻底了解。

经过这一变故,原本对于萧小凡的疑问,反倒渐渐消减了。

大家都认为,萧小凡突然爆发,大约是无法掌控力量所致。这样一来,似乎一些也就不值得大惊小怪了。

很快大家都熟睡了,萧小凡慢慢在闭上眼睛,缓缓的吐息,发出轻声而均匀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是一段口诀,但又不太像,没人去深究。

窗外夜已深,月光偏西。整个营地的人都睡着了,除了两个负责巡逻的老猎手,在点满篝火的营地四周警戒。

突然一道血光从一处营帐中冒出,而且越来越浓,继而随风散逸。老猎手的注意力皆在营地之外,所以没有发现。但是原本融入山林中的那道模糊人影却发现了,而且十分惊讶的沉入地下,如鱼游浅底,慢慢靠近。

“好强的血气,这是什么人?咦,居然是他?”

萧小凡已经沉沉睡着,在他睡着之时,身体里渗透出了丝丝血气,不但他全身都成了血红色,就是脚下的大地被染成血色,如果这时候有人醒来,一定大吃一惊。

可是这一切萧小凡自己却浑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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