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阁罗凤主滇界神众
高娘大惊，挥枪，欲打散众龙。却闻得一声箭响，避而观时，两车前，一云出，上立三仙，前一男，手持一蛇，后二女皆带弓箭，此男则先锋杜朝选，后即其当年所救二女。当日巨蟒为祸苍洱，吞食人村，民不聊生，猎人杜朝选射杀此蟒，洞中二女欲许身以报，杜朝选以为义不为色而拒之，二女羞愤，投崖而死，朝选闻之，大悔，亦投崖以殉，三者化蝶湖边，苍洱民众重之，奉为本主以护村，千百年来，三者以功而升入仙都，朝选以勇武而居北二营先锋官，随军出征，常胜。今见高娘逆，怒，乃出，擒之，遂指高娘曰：“某欲以箭射杀汝，然向时闻汝名，能成民事，不忍也。某今以所降之蟒战汝，受敷时，某当令蟒莫伤汝。此蟒勇冠三军，汝当在意。”
高娘曰：“将军怜我，然何不怜百姓？将军自可遣蟒来，我手中柱天神枪，民心所聚，三界无可敌之者，我今打碎此蟒，使天地见我民心之雄。”
朝选乃将手中蟒抛出，此蟒迎风而大，须臾间大如泰山，盘于山脉上，立身蔽日，欲取高娘，高娘以枪挥之，一道金光出，将巨蟒打得粉碎，血肉乱溅，天地腥。朝选望之，羞愤难当，自战以来，不有此事，当时昏厥而仆，二女惊慌扶之返，北二营仙兵愕，众云山躁动。载民之残云稍归高娘，于其后呐喊。
却闻得天地间有声言曰：“逆贼休要放肆，本帅之疏，乃使尘埃上入仙地，本帅今必拿汝以赎罪！”众观时，见又有三将出，皆唐将装束，云上首立者，左手上立着一神主牌子。
高娘久在仙都，识得其首，此则唐天宝年间引二十万众攻南诏，败死西洱者也，名曰李宓。苍洱间之民，尚唐气象，李宓虽为敌，亦以之为本主，尊之为神。手上乃唐亡军士之神主也，当日唐军败，十万人死于洱海岸，民怜之，收其骨，葬之，名曰万人冢。李宓乃帅之以护仙都。
高娘对曰：“当年将军不问大唐南诏生民至艰，而欲成私己之功起边事，听奸相杨国忠之使，而使天下民苦于兵乱，十万唐军受冤于外数千年，而无人为之雪之，今将军尚以之而冤后者，其知兵将否，其知民否？将不知兵而使之，是杀之也，君欲于千年之罪上复加己罪而不知悔，是何不知耻哉？”
李宓大怒，乃对神主言曰：“十万唐军，听本将军令，前击高姓女，可碎之而返，违者斩！”其言罢，但见神主上冒出青烟，须臾间塞满西半天，十万冤魂嘶号飞舞，将欲下取高娘。
高娘仰头呼曰：“众唐家战士，当日奸相以上昏昧而乱唐纲纪，将唐精锐葬送，邪乱乘虚而起渔阳，终败唐运，汝等军将虽为唐忠贞，然皆为奸佞之私欲而冤死，负唐黩武之名，至今无人雪之，今下民受暴政而起，皆因生无可赖也，苦不堪言，汝等去国离乡，不念父母祖先乎，汝等受不白之冤，其心无怨乎？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爷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干云霄。此非杜子美之诗乎？其所言非君等去国离亲之景乎？非君等父母兄妹得苦之初乎？‘边庭流血成海水，汉皇开边意未已’，此非罪其庙堂之政乎？数千年下，君等尚不醒耶！”众魂闻之，皆怒号，倒戈而望仙都之军奔来，李宓不能止，急返云中，相使隆舜王以数倍仙兵将唐军如元宵般裹住，高娘将枪一挥，把围军打破，唐军魂魄，乱飞而散。隆舜王乃率军欲攻高娘。却有一神驾云，于其前止之曰：“高娘素忠贞，天地皆知，其与某善，某往说之，免两方受损。”众观此神，则大黑天神也，但见此神一首六臂，额开天眼，头束高发髻，髻根额顶束两层骷髅，竖目圆睁，羌髯丰颐，二金刚牙上出。颈系两串髑髅项环，一串围颈，一串下垂及腹。上身袒露，腰系裙，打环形裙结，裙带由双腿间下垂及地。脚着靴，两脚各有一蛇，蛇身缠足，蛇头昂起。六臂均缠有蛇和髑髅。六臂各持法器:三叉戟、剑、弱索、层鼓、血杯、念珠。天神心慈善医，天地虽衰，然其常下界为民治病，大得仙都之众，而隆舜王亦惧高娘手中枪，乃止众。
大黑天神乃驱云至高娘前，方欲言。却听高娘泣曰：“未想高娘与天神亦有一战。”
天神曰：“某非来战，某欲说高娘降。”高娘曰：“今之势，高娘能降乎？高娘唯死而已矣，如当日上使天神下瘟疫于民，天神自吞瘟疫护民之举也，今仙界非以瘟疫也，而以更甚者害之，天神不识之乎？天神观下民，其苦若何哉？天神当日气概何在也！我必为之战，然天神如我父，我今自断左臂以报，战不可止也！”天神闻之，急止之，呼曰：“高娘，某枉称神，某当自去！”反身而对仙界曰：“金姑，某虽为仙界官，然某心在民，仙界与吾意逆，某早有去意，今乃其时也。仙界众仙，汝等拂心而观下民，今之仙界，尚可助乎？”言罢，乃乘云独去。众云山骚动，仙众言语者众，有呼天神言同去者，于是云山去小半。金姑与相大惊，未知大黑天神之言有如此之力也。相急使隆舜王约束各部，稍稳之。
而天地间有声言曰：“金姑，吾妻，本王走时言仙界众不可涉人间战事。今子何以令民自为神，反上仙都。罪之至于斯，何不速来受擒？”众皆望，但见高娘云后，不知何时亦立起数千座云山，一云山前一段云上现出一车，车前六龙腾舞咆哮，旁有旌旗，上书“蒙”字，车上正是奇嘉王，车下立着大黑天神，天神去，于途遇奇嘉王驾，遂归之。其后又现出诸车，上立皮逻阁王，阁罗凤王，波罗傍，滇王庄蹻，滇池龙王，云宫南诏公主，杜文秀元帅等众。皮逻阁王车下有段赤诚在，仙都方乱时，皮逻阁王赖其力而走也。
金姑言曰：“我王使妾身守仙都，今仙都败若此，妾身之罪也，然其祸之首乃逆女高娘，妾身必为王擒之，然亦不敢言恕！”
奇嘉王曰：“仙界众，本王与阁罗凤王等往衡岳会众岳之神，众辰之仙言当世之事，已定其策矣！满清朝政之败已不可护，仙界当为民寻其道，众当以当日论道阁阁罗凤王所言为是！”其声闻天地，众皆噪。阁罗凤王清平官郑回，乃与波罗傍谋。波罗傍乃驱车前曰：“某乃北二营帅波罗傍，众仙兵听令，相无本帅之令，私动营中兵，非制也。仙兵当为民战，今反战民，失本矣。此则本帅之则，本帅当于事后领罪。然今时犹有可为者，众听吾令，各归本营。责，本帅当之，不及众将与兵。若不听，则非本帅所能为也。众观吾后，段思平将军帅云宫军二十万在，滇王滇池龙宫军二十万在，迦叶所率部与南岳所部亦二十万在，杜帅引二十万东征军亦在，金姑后百万仙兵已走半，然高娘手中枪亦当二十万，况云上难以计数之民也。众可听奇嘉王令，归矣！此时金姑不可助也！”仙兵大走，金姑与相后唯一座云山，上留数万众矣！
相乃呼曰：“吾王使下臣守仙都，熟料高娘以反贼而引刁竖而起，今之罪，皆由此女也，下臣必为我王擒之！”时，盛逻皮王归，亦呼曰：“我王，臣已将入巍宝山仙都之民尽数灭之，亦捣毁演武殿，今无民而上云天矣。我王受阁罗凤等忤逆之束，不能言语，臣今为王清之！”其言方罢，却见四天处处生云如潮，涌起千万丈。而云间层层涌出黎民，皆高呼持兵。原来，九土义军之举已动世心。民自忖，而有觉。昨夜，高娘又于演武殿呼民入仙都，众民精魄散归其舍者，醒而走告，天下皆莫不痛恨仙界贪淫与人间颓念，皆思变矣，精魄凝结！山川间之大木感之，乃生云烟，传其精魄复上于天。天地间大木何止千万，故天云翻涌，充斥天地，茫茫云海皆民，巍宝山仙都如一孤岛颤颤其间。仙者下观，告其情与金姑与奇嘉王二阵，不论仙民，皆呼高娘。
高娘乃指仙都曰：“此都，害民实多，可去之也！”将枪一举，云海乃聚，集于枪身。高娘将枪望仙都一指，一道金光出，自仙都西门直贯而入，须臾间光盈四围，但听一声巨响，可怜，皇皇仙都，须臾间化作飞屑，作雪飞在人间。天地大呼。岂仙界有此欲都乎，人世常有，而诸人皆有，此都不摧，正道不昌。
金姑不敢抗，大呼曰：“吾王，妾身受其罪。”乃下车领众王驱云缓缓而往奇嘉王处来，段赤诚乃率从者迎之，一一加之以枷锁。然相不悛，乃引残部径奔高娘，高娘方欲以枪捣之，阿鹏举一瓶曰：“高娘，此南诏公主所赐，瓶中乃观音赐予其之吹海之风也。”高娘取之，打开瓶盖，望相众倒去，风出，残云须臾散尽，然相躲之，举杖直往高娘头顶砸下，高娘将瓶收在腰间，持枪迎之，横枪荡开其杖，复一啄，将相打下云去，乃欲逐之。只听有声言曰：“高娘，待贫僧助子。”看时，乃迦叶尊者，但见其于云间伸出右掌照空中坠下之相拍去，一座五峰青山现，只听一声巨响，将相压在人间，如当日如来之压孙悟空一般，遂遣其从者曰：“可引仙兵，往下界擒之。”从者应之去。
迦叶乃随高娘降象座上，阿鹏乃驾象归于阁罗凤王旁。时，天上之民涌未绝，已满四天矣。阁罗凤王车下乃出一官，持书言天地曰：“阁罗凤王臣清平官郑回为仙都言事，其一，阁罗凤王能知事顺天，体民齐政，乃主西南仙界，奇嘉王退。其二，阁罗凤王当举新政，新政之本在覆满清，在立民。今日此旨下后，天地当以之为务。山川各部吏政败乱，贪腐成风，众仙当听阁罗凤王令，从之治贪腐，齐吏政，明法度，谨之，谨之。其三，仙都已毁，不建新都，巍宝山上仙众各有庙宇，各归其庙，理其职务。此旨言罢，诸地之主与当日与人间反清诸雄随阁罗凤王归其庙庭，听衡岳之救世之策，论滇地义事功过行赏罚，细言今后之政。”众高呼阁罗凤。
阁罗凤王乃出曰：“今民心显于日月下，本王心亦大明矣。本王当竭力而行其意，何哉？任之重，不得不如此也，三界皆为骄奢淫逸之心贼所占，阳明子言‘破山中之贼易，破心中之贼难’，天地上下吏政腐败，念中无苍生社稷，乃有今日之战，心贼不自退者，我言在此，汝姑听之，使天地风复淳，道复仁，民复重，其远矣，愿上下不论贵贱，以我言为是，不然，其坚虽如五岳，我亦将引民摧之。东皇太一嘱我以滇，我必不负之！”云上不论仙民皆伏，民高呼“民复重”，大泣者众。阁罗凤王复言曰：“云上者皆下界民众之精魄所化，今滇地之正气归，皆众等之力也，然吾等当各归其事矣，其间可为者，大矣。众归下界，勿忘本王所持，上下齐，天地移，愿九天至于黄泉皆勠力同心，以成此志！”其言罢，四天云乃渐渐散去，民之精魄归于其舍矣，醒，皆相告，田头城隅莫不欢喜，皆望来时。诸地仙之首乃随阁罗凤王归其庙。于其庙上云化出营帐，北二营仙兵，杜文秀义军皆结营而驻。段思平将军亦将云宫仙军交下者引归云宫。阁罗凤乃升帐言事。
帐上当中乃阁罗凤王，奇嘉王侧坐，帐下，左以皮逻阁王为首，立诸地仙首，右以杜文秀为首，立大理府蜜滴府诸将。唯不入列者，粉团团一个立在戎装侧，乃携李文学手之高娘也，众低头笑，文学急扯之入列，然手亦不放。杜凤扬笑曰：“高娘，汝恐汝家郎复失乎？”众不能禁，哄笑帐中。阁罗凤王笑曰：“月下歌非虚也！今聚，恨不能此刻为一体也，阻其手难阻其心，携则携之，况其功大，众不可妒之。唯不可有他行也。”众大笑。乃论功，擢杜文秀为清平官，令清平官郑回与之定新法，新政之法依杜帅大理府所制而制之。战死者皆擢为当日在人间所主地之仙，以行日后新政。降者，叛者，归于冥府，量其罪之大小罚之。仙都则罪金姑与众王，量其罪大小罚之。他官各归其位，行新政，若有违者，依法论罪。罚相永世为狗，为奇嘉王守门庭。乃押之上，当众化之为狗，牵之出。众大欢。乃呼高娘上，王曰：“高娘功高，欲为何职，但说无妨！”对曰：“高娘不愿为他官，但愿为文学妇。”王未听清，问之，众大笑，皆呼“但愿为文学妇！”王大笑，数言准之。毕，众散。杜帅引大理府诸仙送蜜滴府诸仙，杜凤扬笑指云下山川曰：“李帅，当日三千六百刀剐，其味何如？”众闻之，大笑，文学望杜帅笑曰：“未如孔雀胆苦也！”众大笑，遂别。
云过铁柱庙空，但见象背上柱天神枪红光一道出，直上九霄，李帅乃止众，把枪抚之曰：“柱天神枪乃铁柱庙铁柱也，今上界功已成，当使之定下界心，成下界事矣！”乃将神枪抛下，柱天神枪乃复立于四方台上，归于原形，庙中僧人见之，皆拜。乃归天生营雾上寨，为弥川诸神言阁罗凤王旨意，皆归之。
后九土人心果振，满清倾覆。又百年，有湖湘苍野生，行师事哀牢山间，闻李文学事，往天生营访之。归，夜梦有人呼之，曰：“君何来之迟也，吾待子多日矣！”生乃起，却见身在大雾上，雾间村寨俨然，身旁立着一女，二八年岁，颜色甚殊，识得此乃旧识，当日在扶桑县莲说书院读书，与此女同窗三载，其小名呼作三儿。生起，乃问三儿曰：“子何以至此？”三儿曰：“吾思子，寻之至此！闲话少叙！李帅有事付子！且随我来！”生惊曰：“李帅，则李文学耶？”“然。”遂随三儿至一府，上书三个大字曰“大司府”。但见一帅迎出，一身彝人装束，头戴英雄结，脚踏草履，腰挂大刀，笑呵呵而前，携住苍野生言曰：“闻三儿言，子文采辉煌，今至本帅之地，本帅事就矣！”生随之至堂中，又有一男一女在，男者苍老，儒者模样，女者长三儿不过三四岁，却仪态万方，光彩照壁。李帅乃为苍野生言曰：“此老乃我文书，名唤夏正寅，此妇乃我妻高谷女。今迎先生入府，欲托先生一事！”生惑，夏正寅持一书言曰：“此书名‘哀牢夷雄列传’，乃不才所撰，记当日蜜滴府义师始终也。今九土安定，民富兵强，然安乐忘患之思亦生，骄奢淫逸之风横行，李帅见此，患之，欲使子据此而演义，作文辞传此土当年忠义，教谕百姓，复归纯良，安我社稷。吾等闻三儿言，子志游历古今，记叙深幽，以探大道，今事来矣！”生长揖，言曰：“吾读此书，感诸雄慷慨，早有此意，唯惰唯能行之。今吾帅有命，敢不从耶？然今世风轻薄，吾恐才疏，不能动其心！”李帅言曰：“此无妨，但尽力尔！”生伏拜。却闻府外有呼声，言阁罗凤王使者至，须臾见使者持书引一从者至。使者言曰：“东皇太一赐高娘一枝扶桑，使种于哀牢，赏其当日摧仙都宫也！”言罢，其从乃进一树枝。苍野生与三儿皆识之，当日在扶桑县，日日从此树下过。李帅曰：“扶桑乃生日之树，天地间扶世导俗之业，莫先于光明人心。可种之于哀牢书院院中，此院乃本帅为此土人心所立也。”众乃至哀牢书院，照壁上乃王阳明《教条示龙场诸生》全文，夏正寅曰：“仙家书院，皆以此文启初学者，我亦为之！学之本，在知何为光明，在如何行光明，如此则人人光明，人人光明，则天地光明矣！而光明之本在生苍生念。有此苍生念之光明在心，则人人皆日月矣，则人世万隅，但有人在，光明皆在矣！”闻者皆赞之，过照壁，见书院当中一平地，上有九列学子正与其师论说，四围厢房皆列桌以待。众见李帅来，止。夏正寅为众言曰：“东皇赐我哀牢扶桑枝，李帅嘱种之于我院中，众当视此光明，各自努力！”时土已挖开，三儿持枝插在其中，念下一联诗句，但见扶桑枝须臾间生根发枝，三儿示众人退，又念下一联诗句，小树瞬间长入云天，其干数人合手能报，枝叶覆盖半个院子，众大喜。三儿乃言于李帅高娘曰：“此树一岁一结果，名曰：乌踆果，能助学者以静以恒。今见生，小女当归，以续学业矣！”言罢，生云升于空中。生大急，呼曰：“三儿，子知我思子之苦乎？今方见面，却又匆匆而去，子何薄我也？”云间传出言语曰：“愿君早日成其志，三儿于当日莲池畔待君归！”生逐之，跌于石上。辗转而起，却身在床上，哪有三儿，却见怀中掉出一物，明灯观之，乃夏正寅所撰《哀牢夷雄列传》也，又自怀中掏出一手帕，上有两联正是梦中三儿所念，此则当日别时三儿所赠律诗中二联也。后，生乃撰《小河淌水》。
苍野生曰：权，生于民，持之而与民，民必护之，持之而不与民，民必摧之，故当政者应循其道而行之。当日众先烈循马恩之道，而能与民以权，终成其事，今九土不可失之也。生以谑言言之，然其内诚笃矣！哀牢诸雄，见民苦难，恻隐之心而成圣贤仁义，为正道起，功虽败，然道之光明以其行显而照人间，使后来者望之，后来者望之，当思其仁勇，彰其光明，不负其土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