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真的是他，是他回来了。聂凝香几步走到凌裳的身前抓起了凌裳的双手，“你所见的那男子，样貌是否跟凌公子十分相似?”
“何止相似，现在想来都觉得是一模一样。”凌裳有点被聂凝香激动的神气吓到，也没遮掩的答了话。
听到这里，聂凝香欣慰地笑了，“是他，幼歌。”
“幼歌?”凌裳看着聂凝香的样子，顿时摸不着头脑，“幼歌是谁?”
“没事。”聂凝香想把喜悦掩埋在心里，也便不再说下去了。她拉起了凌裳，“快起床梳洗，今日开始，你跟在我的身边，多看多学。”
“可是，哥哥说不准我出竹楼。”
“无碍。跟着我他定然不会说什么。”聂凝香说着就将她拉扯了起来。
“那我要学什么呢?”
“跟你说不明白。跟着我以后就知道了。”
凌裳完全不知道坊主到底是怎么了，以前就算是教授自己，多时对待自己也是十分冷淡，今儿起了早，竟然帮着自己梳妆了起来，她说自己的眼睛太重，拿了胭脂水粉就开始往自己脸上抹，抹完还给自己遮上了面纱，然后还命人取了身衣裳套在自己的身上。然后硬拉着自己跟着她出了竹楼。
其实平时自己在坊里还是很少看到坊主的，今天跟了她才知道她的一天，满满全是行程。早晨要吩咐坊里的人这一天要做些什么。然后跟着巡视一遍检查是否有披露，然后再到翎园交代姑娘们的曲目，有时也会指点一二。中午吃过饭，马上就去了账房清点前日的收支，过了又要到厨院亲自指点当日的酒水菜品。下午将要开门的时候，又会转到翎园最后一次检查当日的舞曲，晚上迎进了客人，许多需得她亲自接待，更多的会被邀请去写诗作对。知道舞坊关门以后，她还要去打点那些留宿下来的客人。
不知道坊主这一天天都这么过的到底累不累，反正凌裳也累趴下了了，面上说她今日是坊主的小女官，但连笔墨都没让她伺候过，都是真的小女官去做了。算来她就真的只是在坊主的身后跟着，一天下来，终于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还不等饭菜摆上桌，她就整个人摊在了桌子上，“老师，您这一天过的也太累了。”
“习惯成自然。”
“可我还是不明白您叫我跟着你到底要学什么?您要是说让我学您一样才富五车，跟那些文人骚客论诗作对，我可是学不来的。”
“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你呀，只要能识字就充分了。别去折腾这些文气绉绉的东西。呐，我要让你看的，在那边。”说着就将视线转到了窗外。
凌裳跟着看了过去，那是坊里的一个小舞娘，还有一个秀才模样的男子。
花前月下，男子对着女子吟诗，女子在一旁安静的听着，脸上满是甜蜜的微笑。凌裳盯着两人，相来是相好的两人在此幽会，谁料坊主竟让她看这个。男子吟完了诗，随即牵了女子的手，两人互相靠近了些，接着就吻上了对方的唇。
看到这里，凌裳不由地红了脸庞赶紧别过了脸!男女相好，还举动如此的亲密，还让自己亲眼看了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