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臭小子!我好笑地看着他没当我是姐姐那是什么?我这个年龄还能当他妈不成……笑容顿时僵在嘴边,我惊慌地摸了摸住脸,天啊,没有滋润保养,没有防晒霜,没照过镜子……经过这么久的风吹日晒难道我真的看上去像他妈妈了吗?
“我有这么老吗?”嗔怪地捧起水朝蒲卑洒去,来不及躲避的他被水淋了一脸,跳过来还击着我,从赏荷到彻底的水战,大笑着看塘面被我们闹飞的成群白鹭。
玩够了在山坡上的大叶榕树下躺着乘凉,静静注视着含根野草懒懒闭眼的蒲卑,晒得黝黑的皮肤,浓密微卷的头发,挺翘的鼻梁,长长的睫毛在轻轻闭上的眼睛下微微地颤动,尖尖的下巴,稚气未脱的脸上还隐约看得见一层细细的绒毛。天生的母性在心里泛滥,如果我和赵航有个孩子一定也会这样漂亮吧。
微眯着眼透过茂密的叶子仰望着透明高远没有一丝闲云的蓝天,满眼都是赵航的影子,想着他的怀抱,想着他说过等赚了足够的钱我们就四处旅行过这种闲云野鹤的日子……过了这么久了他还在找我吗?或者已经放弃了?酸酸的心痛潮湿了眼眶,赵航的脸在斑驳的阳光里越来越清晰,合上眼甩甩脑袋,悄然滑落的液体迅速被高温蒸发。
“蒲卑,我这两个月观察了一下你们的耕种,觉得有个很重要问题。”我摇醒蒲卑,不想一个人沉浸在伤心的里。
“什么问题?”揉揉眼睛,果然很感兴趣。
“时间和方法。”
“什么意思?”
“你们种地只是播种浇水然后就等着收获,这也只算得上是粗耕。”
“难道不是这样吗?”
“种植不是简单的放进土里浇水就可以了,而是要根据风向气候掌握播种、栽培、中耕、收割的季节,比如说为什么春天长笋子冬天吃萝卜,这是因为每一种植物都有自己的季节性,它们都应只会在适合的季节播种生长和收获,而不是缺什么种什么,还有就是因地制宜吧,什么土质种植什么植物,沙土种红薯,肥土中稻谷也是这个道理……还要再配合翻土、除虫除杂草还有施肥。”
“施肥?”
“就是给庄稼添加肥料,有助于农作物生长,比如发酵的粪便、燃烧过后的桔梗都可以。”
“你懂得真多,能教教我吗?”
“呃……”我为难地挠挠头发,要知道这些都是教科书上看来的,操作技术我怎么会懂。
“你不愿意?”
“不是,不是……只是这些不是短时间能够学会的,必须要有较长时期的实践过程,并且我也只是听别人说的,所以……等几天我们把屋后面闲置的地用来一起学学好吗?”
“当然好啊,”蒲卑突然停下来半虚着眼盯着我,“金沙,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懂那么多?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从哪儿来?”我摸摸蒲卑的头顶,“说了你会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