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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魂归复醒九、那酒疾人

酒欲生死肉,

人在魂央中,

诉天我命心,

还说醒愁时,

道是穿肠毒。

酒本意无寂,

苦涩皆情性。

众生绪是足,

泯灭亦何如?

此是仇望黎唯一懂得的一首词诗,一夜之间烙在了他脑海。

为何懂他也不知,正是像他不明为何那座他睡了五年多时间的诡异鬼阴庙门内的大石上为何会有这一首词诗一样。又似他为何没读过半个字的乞儿却会看得识这四十五个字。

“是那酒?”白月光不甘地用手捂住那被白光剑穿透的胸口处,一双黑色的眼瞳死死盯住前方面色从容而略是嚣张的余亦。

他此句虽是问,语气却是毫无半点疑惑。

“说对了,可惜你知道已迟。”余亦面色淡淡地笑道。他嘴角挂起一勾漠然的讥笑,这抹讥笑只有躺在仇望黎不远地下的白月光才看得到。

“不可能!那酒没毒!”白月光仍是不解地道,他的声音有些微渺,他的血顺着后背剑尖滴到干渴的沙尘流得正欢。

酒有无毒,白月光自然不会分辩不出。就算酒有毒,他已含下“百灵散”也应是无毒了才对。

可是除了那酒,他实在想不出怎么回事。

白月光是个谨慎的绝顶杀手,所以也只有那酒。可是那酒明明是没毒……

白月光并不仇恨余亦,虽是余亦杀死他,但自从他拿起白光剑那一刻就知道会有这逝,只是没想到会死在一个这样的对手手中而已。

白月光不能原谅自己的是。

白月光怎能死在一个连自己怎么死都不知道的死法里?不能,他不能,他不甘心!

“那酒当然没毒,你自己动的手脚,自己会不知?”

白月光目光更是震惊,“你竟……怎会知道我…在酒动过手脚?”

“那是当然,行走江湖说话都得看路,更何况喝酒不得品试?你没看到我的品试却不知我有独门技巧。只是我没想到你如此的大好机会,却不过只加上一片发醇草叶子。”

发醇草,一种无毒无害令酒味变得浓烈百倍的药草,一价百金难求。于人体并无多大陨害反有增益,喝过多也只是令人加剧烂醉如泥、晕晕欲睡的程度罢。

余亦不是傻子,白月光自也不是白痴。他又怎会在酒里下毒这种明而显见蠢货的行为?不是猖狂在提醒着对手“我来了”么?

“那酒……为何……”白月光冷啍,却是大口血呕了出来。

“酒是没毒,这么好的酒又怎么会是毒水呢?我只在里面混上些许普通再不过的凝气砂而已。”余亦似是觉得一个人快死了,不回答人家的死前的问题不礼貌,于是他很有耐心地解答道,“你最不应该是闻到酒味就快速地一下点住穴位。你知不知道这么好的酒酒气也不懂得赏识,老天是会生气的?”

“酒味本是好酒味。最多也只是暂令你变得易暴臊,迷幻的效果。可是你这一点住穴位就不同了,这可不是一般的酒,你不点住穴位本是没事的,但你一点位穴位嘛,它反而会残留侵入你的肌息内与你体内的真气血液结合。啧啧,你说你是不是自作聪明?你应该是很后悔吧!”

白月光望着余亦,忽然咧开苍白的嘴唇巴大笑,他的笑充满了讥讽,却又满是自嘲的苦涩,他的笑无声无音。

他笑得很艰难,他的话只能用腹腔发响。

“本来嘛,就是你点住穴位也没多大关系,最多也是晕迷沉睡几片刻而已,但谁叫你是白月光呢?谁又叫你白月光是个没有舌头而身缺表肤的残疾哩?”

白月光霍然死盯住余亦,眸瞳刹那睁圆,一下激动起来,似是想道什么,眼珠却是越来越亮,终于停住了挣扎。

是啊。谁人知道,“白光一现,命里归魇”的白月光竟是个全身肤肌死瘫的废人,谁能相信这么一个残人却是白月光?

世上总有一种叫事实的东西让你不得不相信不可能。正如疯子不一定是白痴,残疾之人并不一定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奇迹却实是存在的,因为信念使你不能放弃。

白月光临死时却想,如果那时他没有拿起白光剑,他还是那个无法开口说话而令人嘲笑的常家大少爷常戚,他的一生会怎样?

也许他会继承家业坐吃山空,也许他会在众亲戚的算计下一白如洗,也也许经半生冶疗下能开口说话……

就在那个夜晚,一个不能呼救的废物少爷在一个白月光夜中被两个吃里扒外的仆人扔到溪河勾里。

冰冻使他全身僵硬,被缚绑着的身体早已是没了生机的和觉。

冰水冲入他的五官,他唯有挣扎!像沙中之鱼不断的挣扎!

只剩一只气的废物少爷咬到了一把银白色的薄薄小剑,废物少爷从此没了舌头,但他却活了下来。他的恨让他活了下来,常戚是他过去的尸体。

他给常戚埋了一个墓,墓内的祭品是他的脸皮,那张脸皮是用白光剑一剑一剑刮下来的。

他恨天下人,他更恨自己!唯有杀戮才能让他痛苦,唯有痛苦他才能清醒!

于是,废物少爷成了江湖上“白月无光”的白月光。

“白月之光,幽幽殿罗阎”,白月不悔,他是白月光。

但,白月今晚注定是没有光。

白月光死了。

他死时仍是睁着眼睛,双眼如是暴突的鱼珠,仿是不甘,仿是要看清楚余亦的模样,仿是期待着黑云散去的天上白月。

白月光,谁知道呢?

……

“那酒,其实蛮不错的。可惜……”

余亦眼里有些殇感,生命终究无法缅怀只得逝去。

忘尘何如?不若知秋,浑却怡然不惊……

余亦看向仇望黎,眼底深端逝过莫名的犀利,关怀道:“你没事么?”

仇望黎抬起头,目光呆滞。

他站起身来,他这才发觉,不知何时全身不知觉中已绷直如弓大汗淋涔。

唯有血液那一丝流动的感觉告诉他自己,他还活着。

PS:看着曾经的文笔,好像比现在的还多出几分味道呢……呃,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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