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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2009年春节

过年的时候还是老样子,除夕夜的时候家里人一起吃个饭,看个春晚,一起聊聊天,我妈就经常唠叨我现在上学别那么早谈恋爱,我爸老是和她唱反调,现在不趁早谈以后你别后悔。弄得我都不想在家待了,又跑去阿猛家和大家打麻将。到半夜十二点钟必须要回家放烟花,这是我们那里的习俗,我就很反感放那么多的烟花爆竹,半夜三更搞得乌烟瘴气的,本来好好的空气蓝蓝的天,就一个晚上就把天空弄得雾气蒙蒙,更要命的是半夜十二点钟一直放到三四点钟,每家每户每村好像都在攀比似的,猛着放,好像不花钱似的,又严重污染环境,又扰民,反正我家里要买很多的时候我都很反对,买烟花爆竹的钱不如给我还好,不过话说回来那天晚上的夜景确实不错,我家楼顶就看到好几个村子的上空,很漂亮很美……

第二天是大年初一,就是串门的时候了,我们全家大年初一一般是去外婆家过,我外婆家就在同个村子里,只是不同个家族而已,很方便,小时候我经常在那里度过,我外婆一共有五个子女,我老妈最大,其次是二姨妈,然后是大舅,二舅,最小一个小姨,外公在我还没出生就去世了,都是外婆一手把他们拉扯大的,外婆最疼爱我了,因为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妈经常给外婆带我,她都把我当她孙子疼了,我有一个外婆是多么幸运。她们那几个姐妹回娘家都是约好日子一起回来,这样热闹儿,我每次去外婆家都是带小孩子,那时候表弟表妹都还小,我和我妹妹最大,只能领着他们玩,别提有多累,妈妈的姐妹们唧唧喳喳的唠叨家常,我老爸则和我舅舅们姨夫们一起喝酒谈天论地,到后来就是给小孩子发红包了,当然最高兴的就是我们这些个小鬼啦,写到这一幕我相信大家都是很熟悉的吧,嘿嘿……

到了大年初二就是我们家族的姑姑们回娘家了,我爷爷呢有四个子女,最大的是我大姑妈,其次就是我爸了,接下来就是二姑,三姑,就我爸一个独子,这是在以前算是少见的了,我爷爷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但是没有血缘关系,但他们也随我们家族的姓,说到这还得唠叨唠叨我那老爷爷,就是我爷爷的父亲,那时候我老爷爷娶了三个媳妇,我爷爷的亲生母亲在他四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好像是wenge批斗死的吧,然后我老爷爷又娶了一门,连一个子女都没有也去世了,再后来他又娶了一门,最后这一门的老奶奶一直到我大学毕业才去世的,享年94岁,那是我们家族最老的一位了,那时候我老爷爷娶她的时候她还带来了四个子女,其中就是有一个是我爷爷现在的弟弟了,我爷爷的弟弟有三男两女,都是没多大出息,其中两个精神还有点问题,那时候我老爷爷去世的时候我爷爷一分钱财产都没分到,就因为这事我爷爷没少唠叨,唉,这事太复杂了,说着说着就乱了。还是说回正题吧,我姑姑们也是一起约好时间回来的,都是午饭时间前一定进家门,又是重复着外婆家的那个场面,我还是看小孩子的,没办法,谁让我两边都是老大呢,最烦的就是经常进我房间乱动我东西,现在好多了,都长大了,有时候都不来了,弄得没有小孩子好像过年气氛都不一样了……

大年初三就是老爸拉我去他的外婆家,也就是小然她们家族,她们村就在我们村河对岸,每年都是那边有人开船过来接我们过去,还要去表伯家串门,因为以后工作安排还是得靠他安排,我比较反感这些,但也没办法,老爸说去就要去。我那时候还是很怕遇到小然,因为我还是放不开,她们村很小,那时候她们村还没有通路,很多人都搬到镇上住了,我们一下船,我就开始不自在,越担心的事它就真的发生了,到我表伯家的时候小然果然在那里,我真的很尴尬,她礼貌性的对我笑了笑,我也象征性的冲她咧咧嘴,要难看有多难看。当然了,接下来话题还是扯到我身上,小然也第一次听说我要转学,也很惊讶,我想她心里一定知道为什么,我不知道是烤火的时候灰尘吹到她眼睛还是什么样,她偷偷转过脸去擦拭眼角,我心里也是一动,难道她还是在乎我的?唉,理不清头绪算了。我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成了关注焦点,都在劝我别去那个学校,我一直沉默不语,后来趁着他们不注意偷偷的溜出来了,来到河边走走,透透气,没想到小然也跟过来了,她在我后面跟着,我是知道的,我就是不回头去看她,她就一直跟着后面散步,二月份的河边风有点大,她也知道我知道她在后面,最后她还是忍不住说话了,你真的要转学?我想了也没想就“嗯”了一句,她又问,是因为我吗?那不是废话吗!但我但是还是很要强,死要面子,说不管她的事,这是我自己决定的,她张口又想说什么,但还是没说出口,我也受不了和她独处,这样让我很难受,丢了一句外面风大回去吧,我就转身快步走回去了。

从表伯家回来,我心情就一直低落,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偷偷的看我们以前的照片和短信息,看了很久很久,最后我还是把这整整198条短信全部删掉,我要开始学会放开,寻找自己新的生活,又把照片收好。那个年我喝了好多酒,去同学家,同学来我家,初中聚会,我小叔叔的兄弟们还有我的兄弟们,我一连几天都是烂醉,我老妈没少骂我,我老爸也开导我酒可以喝,别喝太多了。我心里其实很难受,那个年过得最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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