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人要上去拉唐笑彬,白浪拦住他们,道:“让本公子来吧。”她的心里贼兮兮的偷笑。
唐笑彬触及到白浪柔若无骨的手,六魂丢了三魄,心神荡漾,不住的轻轻揉搓她的纤手,脸上露出****无耻的笑,白浪心里怒火燃烧,面上却保持着微笑,唐笑彬更加被迷的神魂颠倒。
就在快要拉起他的时候,白浪忽然将手抽走,没了凭借,唐笑彬惊叫一声,再次摔在地上,云伯韬迅速向旁边翻滚了一下,才没有被砸中。
唐笑彬虽然皮糙肉厚,还是难免被散落于地上的锐利木片扎破了衣服,刺入了皮肉,痛得他哇哇大叫。
白浪心里偷笑,表面上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唐公子(鸡),你太重了啦,我实在拉不动你啦,手一滑,就把你给摔了,要不要紧啦?”
丫的,没经她的允许,就敢擅自摸她的手,实在是罪有应得。
唐笑彬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唤,含含糊糊的道:“不关你的事……”
如意算盘落空,程浩脸色不太好,冲外头叫了一声,“来人。”
门外守着的护卫立刻进来,“公子。”
程浩沉声吩咐道:“送唐公子回府。”
护卫上前抬起唐笑彬,白浪一个错身,挡在了他们身前,嬉皮笑脸对唐笑彬道:“哎,程公子,人家唐公子是在你这里受的伤,难道你不要稍微表示一下,替人家付了诊金和药钱?”
程浩冷哼道:“唐公子与在下是朋友,诊金和药钱的事就不劳你操心了,不用你说,在下也有打算。”
装什么大方?假仁假义,白浪在心里咒骂。
“嘿嘿,说的也是,程将军料事周全,精打细算,就是喜欢开空头支票……”见众人眼里一片茫然,白浪解释道:“哦,不好意思,就是说一些无法兑现的空话,听说程将军发军饷都是打欠条,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程浩脸上浮起一层黑色,目光变得阴狠,话语里含着警告的意味,“白琅,你不要太过分,军机大事岂容你在这里胡言乱语?”
“开个小玩笑而已。”白浪轻松一笑,摊摊手,无奈的叹息,“没想到竟然会为了莫须有的事大动肝火,程将军还真是没有一点大将军的风范啊!”
程浩磨牙,眼神更加狠厉,在愤怒中彻底凌乱。
本想把男女通吃的唐笑彬当枪使,好好羞辱白浪一番,没想到白浪居然比唐笑彬还无耻,这和他之前认识的白琅是不一样的。
之前的白琅虽然也是不着调,声名狼藉,可他能看得出那是装出来的,现在,他反而看不透这个男人了。
到底跟一般普通的世家子弟不同,程浩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命人到账房取些银子给唐笑彬做诊金和药钱,小心送他回府,尽管他心里是不甘的,但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作。
云伯韬斯斯文文,出身书香世家,最在乎读书人的体面和礼仪,觉得今日人前失态,没有脸面再继续呆下去,也立即告辞。
白浪不忘调笑他道:“唐公子前脚走,云公子后脚就要跟过去,是在心里挂念唐家哥哥,忍不住要去看他了吗?”
“污言秽语,不知羞耻,请你自重。”云伯韬气愤不已,额头青筋暴起,剜了白浪一眼,拂袖而去。
白浪不气不恼,望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语,“还挺有味!”这句话又引来众人的一片白眼,他们实在想不出白刚怎么生出这样的儿子。
一个蓝衣公子冷言冷语道:“不该走的都走了,该走的却赖着不走。”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不断瞄向白浪。那意思再明显不过,白浪就是那该走却赖着不走的人。
可惜,白浪此刻还不想走,她还没玩够,也没有等到她的龙井茶叶和四方居点心,想赶她走那是不可能的。
白浪晃到那人跟前,低头正视着他,笑嘻嘻的道:“这位什么公子,算你有自知之明,你怎么还不走?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蓝衣公子气的脸色惨白,恶狠狠的瞪她一眼,“无耻。”调整一下坐姿,不去看她。
白浪哪能罢休,对于侮辱她的人,她一向颇有狗皮膏药的精神,那就是——甩不掉。
白浪身子一晃,又到了他面前,上下左右环扫他一圈,哂笑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这么说,就是说在坐的所有人都很无耻喽!”在坐的齐齐盯向白浪,眼神向锋利的刀子,要切她的肉。
然而,白浪下一句话更让他们恨得牙根痒痒,嘴角上扬,递给蓝衣公子一个白眼,“简直无耻,麻烦不要把本公子拉下水,本公子跟你们可不是同一类人。”
见过无耻的,就没见过无耻到她这个高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