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浪平静的看着这一切,神情淡定轻松。
胖掌柜硬着头皮走到白浪跟前,涎着脸道:“公子,要不您……”
白浪义正言辞的教训他道:“掌柜的,您这可是老字号了,怎么能不讲信用?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银子已经付清,剑也就是本公子的了。信用道义是你们生意人的本分,不能黑心烂肺。”
做了一辈子生意,到头来被一个年轻人教他什么是信义,胖掌柜满脸通红,唯诺道:“公子说的是。”
白衣女子不甘示弱,眼高于顶,“掌柜的,你开门迎客,不就是为了银子吗,难道有银子不赚?你不是傻吗?”
胖掌柜更加窘迫了,一个说他黑心,一个说他傻,他们在那里争来争去,互不相让,跟他有什么关系啊?古玩这么多,偏偏都看上了同一件凶器,成心给他添堵呢!
白浪冷笑一声,针锋相对,“以为有银子就了不起吗?”
白衣女子高傲的扬眉,得意道:“当然,有银子就能买到各种东西,穿绫罗绸缎,吃山珍海味,住豪华宫殿,乘宝马香车……”话锋一转,目视白浪,眼神轻蔑,道:“不过,这种只有上等人才可以享受的乐趣,你这一辈子也只能想想了,哎呀,本公子怎么对牛弹琴?”
言外之意,就是说白浪是一头牛了。
白浪不以为意,一笑置之。
白衣女子和华璧发出一阵狂笑,满是讥讽和嘲弄。
白浪侧头,微眯起眼睛,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们,那分明是看神经病白痴二傻子的眼神,白衣女子二人都愣住了,也不笑了。
白浪煞有介事地环顾一周,自言自语道:“哪里有乌鸦在叫吗?实在是聒噪难听的很,还不如猪叫声来得好听。”
声音传入白衣女子和华璧耳朵里,她们的脸瞬间气成了猪肝色,太过分了,竟然把她们比做丑陋的乌鸦,这个讨厌又毒舌的男人。
看她们被气到了,白浪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就是嘛,别总拿有钱说事,尤其在一个身无分文的人面前,那是很残忍的一件事。最讨厌别人炫富,还是拿他爹娘的钱,拜托,那是运气好,又不是真能耐……
唉,吃不到的葡萄总是酸的,谁让她投胎技术不行呢?谁不想含着金汤勺出生呢?
白浪默哀几秒,心念一动,眼底精光掠过,态度来了个大转折,“君子有成人之美,既然这位公子喜欢,那在下便忍痛割爱,让给你。”如果不是没银子,她是说什么也不会卖的。
白衣女子疑惑的道:“怎么?你肯卖了?”她十分喜欢那把剑,和白浪一样,在看到第一眼时,她就把它锁定了,哪怕是别人的,她也要抢过来。
虽说眼前的这个男人看起来也有些来头,可在昌黎国,在沁阳城,谁又比得上她呢?
白浪轻轻“嗯”了一声。
白衣女子更显神气之色,她就说嘛,有钱能让鬼推磨,世上就没有银子办不到的事,即使不想卖,她也用银子把他砸到想买为止,施舍的口吻道:“想要多少银子?尽管说,本公子不差钱。”
这就不能怪她了,白浪可是穷疯了,她岂肯错过眼前发财的大好机会?
行,不是财大气粗吗?那她就不客气了。
白浪抓耳挠腮,显得难以抉择,该要多少呢?如果要的太多恐有讹诈的嫌疑,惊动官府就不好了,要少了吧又没有意义,还真是为难。
猛然间灵光一闪,白浪决定把选择权交给白衣女子,道:“金银有价,情意无价,本公子觉得如果喜欢,价钱都不是问题,况且是买来赠予一个不一样的人,那意义是重大的。”
白浪一边说,一边偷偷留意她的表情,见她有些少女的忸怩,心下大喜,接着拍马屁道:“这位公子一看就是慷慨大方之人,想必会给在下一个满意的价格。”
又是戴高帽,又是情意无价,白浪就像只腹黑的蜘蛛,把蜘蛛网织了个结实,就等白衣女子这样的蜜蜂,不,应该是喜欢蛰人的马蜂往网上撞。
白衣女子还是思春纯少女,听白浪一说,心里自然乐滋滋的,大概平日里大手大脚惯了,张口便道:“一万两如何?”表面上大方,内心却另有计较,银子给了这个男人,等摸清楚了他的身份,再抢回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