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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踢馆(牛病篇)

刘二欲在邓当家附近设一医摊,专治疑难杂症,收一点诊金铺贴一下家用。虽然汉代的文字与现代的汉字相差不大,但刘二毕竟是才穿越没多久,许多繁体以及这个时代独有的字都不会写。刘二不会写字,让等当等人大跌眼镜。出摊前他叫等当先把自己所知道的药材都写上,汉末没有的药材,就用药理相近的代替。每当写药方时,就找出所需的药材名照抄,所幸刘二的“美术”功底还不赖,大家还都能认得。邓当再在城外的姚树林,砍树数棵没做成一张小桌,两张凳子。准备工作做好,刘二的摊子便紧锣密鼓的开业了。

每日便不少穷苦人家排队问诊,对于这些穷苦人家或收十钱,或收五钱,或有贫困潦倒之人刘二有时也分文不取。倒不是刘二不想多收,而是来的人都不是富庶人家,收多了别人也付不起,自己也就写一个方子没什么成本,何乐而不为呢。刘二凭借现代中医理论对各种病情进行分析,虽有医疗设备与药剂不足的制约,但是比柴桑城内一般的大夫疗效要好上不少,一时间名医之名不径而走。

一日,刘二正在坐诊,一人气势汹汹朝刘二走来。但见此人年约花甲,头顶白发,胡须及胸前,一身白色长袍,颇有些仙道风骨。刘二见他来者不善,便将病人先搁置一旁,问起意欲何为。那人手抚长须道:“老夫在这柴桑城中生活了60余年,一生治过得病人数以千计,是这里公认医术最好的大夫。近日听闻这城南破街之中有一后生医竟敢号称名医,我便来此间见识见识,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说罢,一脸鄙视的看着刘二。周围等待刘二诊治的人也是一脸迷惑,不知该不该再赵六而医治了,毕竟城东陈钦陈大夫的名号他们也是听过的,确实医术高明。

“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是来踢馆的。呵呵,不自量力。”刘二心里想着,脸上露出些许微笑,一脸玩味的说道:“是这样啊。那么你现在看到了,长相英俊否?喜欢否?先说好了,我可不喜欢男人啊~,特别是老男人。嘻嘻!”那边的陈钦瞬间被气得吹胡子瞪眼,想不到刘二既然如此厚颜无耻,他可没有什么龙阳之癖啊,这要是被人误传了叫他如何见人?这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陈钦怒火中烧,一时想到不到词反击,只得破口大骂道:“混账东西!竟敢如此无礼!你敢和我比试医术么?”刘二心里快笑死,他要是输了,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纵然刘二学艺不精,但中华人民数千年的医学精华岂是一个破老头可以比拟的?刘二未及多想便爽快的答应了:“看你年纪大了,也不欺负你了。说吧,你想怎么比?我都依你。”刘二口气之大,一旁许多不相干的人都听不下去了,纷纷指责这个年轻人狂傲,没什么见识。

陈钦皎洁一笑:“三日后午时,在正阳路张府门前我们做一场较量。到时再请张番张大人来做个见证。”陈钦并没有将具体的比试项目,可谓是留了一手,刘二看破,却也不点破。他自问自问在这个时代论医学,就是华佗,张景仲他也不放在眼里,何况他一个土城乡医。

不消两日,刘二与陈钦的比试在城中已是传的沸沸扬扬。有好事者约赌下注,也有世家大族对此不屑一顾,觉得此道贱若杂草,登不上大雅之堂。

邓当也恰闻此事,对此次比试颇为担心,但见刘二信心满满的样子,又瞧到了刘二医治自己的妻子的神奇医术,便不再多言。刘二谨慎的想了想,开口问道“这张番是何人?为何陈钦要找他做个见证?莫不是个贪官污吏,与陈钦勾搭上了?”刘二连珠炮似的问邓当。若是公平的比试刘二自然不怕,但若其中藏有猫腻刘二就不得不防了,而且他有印象张番乃是胖妹的订婚人,对也他颇感兴趣。

邓当见刘二提起张番,高兴的说道:“这张番,乃柴桑城内都尉。多年前,这场桑城周边恶匪丛生,甚是猖狂,弄的柴桑城内民不聊生。百姓白日不敢出城,也玩不敢出门,人人自危。在十五年前张番被朝廷调此处任都尉一职,一上任便厉兵秣马,缉拿盗匪。及至现在柴桑周围虽仍然偶有匪患出没,但比较以前却是少之又少,很少有听闻有百姓遇害了。他又整治治安,广撒钱财,救济苦民。不瞒恩公,我也向他借过几百钱给妻子治病。到没钱换的时候,其他家天天上门要债,只有他不停的帮我宽余期限,没有步步紧逼。张番实乃一个大好人,我们柴桑人民都对他非常敬仰,他在这柴桑城内,声望怕是比那太守施表施大人要来的的高。有他作为你们比试的见证,定会不偏不倚,还请恩公放宽心。”说话间,邓当稍稍坐直了些,语气中也依稀带着尊敬。刘二见邓当如此推崇他,倒是也挺想见见这个人。

转眼间三日之约已到,平时冷清的张府外却今日格外的热闹。一大群人围成一圈,有路过的百姓,有约赌的赌徒,也有围观技艺的其它大夫,而邓当和小吕蒙也夹杂在其中。圈子的中央便是刘二与陈钦二人。不一会儿,本来热闹嘈杂的人群因为张番的出现而突然安静了下来。但见那张番身长将近八尺,五大三粗,一挺巨大的将军肚,脸上布满了杂草般的胡子加上两道刀疤,模样实在吓人。刘二看了看张番,想到:“这不是之前胖妹所有的定亲之人么?话说他和胖妹看起来还真配,左家父母还真有眼光啊,哈哈!”那张番微笑的看了看陈钦,又转头严肃的看了看刘二,讲道:“各位乡亲父老,在下应陈钦陈老大夫的邀请,今日便与众人一起做个见证。今日比试共有三题,结果无论谁输谁赢都要愿赌服输,不得事后出现泼皮耍胡搅蛮缠的行为。若无双方皆无异议,比试就正式开始了。“张番也未讲明今日比试的题目乃何人所出。但是刘二丝毫不惧,更也不想多费唇舌。

张番看到人这么多,嘴上哈哈一乐,高兴说道:“这第一题,都听好了,各位百姓都知道我城乃江南鱼米之乡,盛产稻米。这种田就得用牛耕梨,这时间一长也容易得牛病。牛若得病,必是家中男丁亲自拉梨。其中个中辛苦自不必多说。现本官自作主张,斗胆替我城的百姓向二位讨教,这牛病改如何医治?”言毕,周围或有百姓暗中夸赞张番为民造福,或有百姓高赞张番是个大大的好官,更有百姓数人已经开始大声歌功颂德了。

刘二听到一半心里已经开始打起鼓来,听完完整的题目之后直接傻眼了!这个在学校里还真没学过!这可如何是好?而这牛病,实际上只是古时牛患流感的简称。

张番说完题目,整个场面一片安静。百姓们在等待二位名医的药方,邓当和小吕蒙也在等待着他们恩公精彩绝伦的表演。刘二默不作声,这个他丝毫不懂,连牛病为何病都不太清楚,更别提行医开药。虽然他也有想过说一大堆这个时代人不知道的东西糊弄过去,再不济也是个和局,但是瞎编乱造完全违背了刘二当医生的初衷,他绝不会这么干。

正在此时,那边的陈钦见刘二默不作声,开口讲到:“这场比试是由老夫发起,既刘大夫应邀前来,不如先由刘大夫先来作答,由老夫来补充,以显公平。”刘二此时十分后悔当初自大的题目任由他人来定,好歹也出个是人的题目啊。他显然没考虑过,在东汉是没有兽医的。虽然家畜治好病的情况比较少,家畜患病也一样由大夫医治。纵是刘二脸皮颇厚,此时也开始有点泛红了,只好拱了拱手道:“在下所学之医术,皆为渡人脱离苦海,普济世人,这牲畜患病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医治。这第一题,在下认输。”他认输二字刚一脱口,便有好事者大笑了起来,更有在场大夫当场呵斥:“此等小疾,医书早有言明,便是那普通百姓也懂一二。你学艺不精,偏要妄自尊大,害的我们许多人陪你一起浪费时间。”那声音又大,话又刺耳,听得刘二又羞又恼,直想挥拳揍他。无奈形势不如人,只得压下火来。场边的邓当和小吕蒙没有什么办法能帮到刘二,只能急的直冒汗。

张番对对陈钦说道:“虽然刘大夫此题认输,但是为了彰显公平性,还请陈老大夫将医治之法告之百姓以解百姓之忧。”但看那陈钦手扶长须,一脸皮笑肉不笑的,向前迈了两步讲道:“治牛病之法,自古医书皆有之,我大汉大夫想必都知晓。既然百姓们和刘大夫不清楚,无妨,待老夫详细道来,以解百姓和~刘大夫之忧。牛病也叫也叫撮脚瘟,发病主要在夏秋两季较多。可用麻黄十钱。。。”陈钦不紧不慢的说完了医治之法,有百姓高兴的欢呼雀跃,也有其它大夫立即表示钦佩。在场人人脸上挂着笑容,只有刘二三人是苦着脸的。

刘二想到自己才穿越来不久,不知民情,才吃了个暗亏:“不可能三题都是畜生吧?但凡是人,是地球人,我就能治好,看我待会连赢两局!”想完后他又自信满满,毫不理会刚才的失利。百姓们围的是越来越多,整条街已经水泻不通了。不久便有百姓催促出第二题。

张番看百姓们热情高涨,看的正带劲,接着把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词娓娓突出:“咳,咳!大家请稍安勿躁,第二道题早已准备好了。我柴桑城乃南方之城,每到冬去春来之际,春瘟易于横行。我柴桑百姓也因此每逢此时节,总是容易患此症,苦不堪言。更有甚者,重症不治而亡,以致其离子散,家破人亡。现已进入三月,春瘟蠢蠢欲动,百姓惶惶恐恐。本官再次独自做主,替我城百姓向二位讨教,这春瘟肆虐,二位可有什么方法医治么?“

所谓春瘟,就是冬去春来季节交替时的流行性感冒,我国古代将其称作春瘟。刘二一听便心里乐开了花,治疗流行性感冒是医学院里面基本课程,每逢期末考试都有或多或少的先关题目。纵然刘二书读的不好,这种小菜却也是信手拈来。

刘二正欲回答,旁边张番又开口道:”方才是刘大夫先作答,这下该轮到陈老大夫现行作答了。陈老大夫,请!”这边的刘二大感自己时运不济,霉运冲天。那边陈钦已高声答道:“患春瘟者因病人体质不同,治疗方法不可一概而论。恶寒、无汗、头痛、肢体酸痛、喷嚏、流鼻涕者,可用。。。”陈钦口舌不停地说了一刻有余方才停下,又一脸骄傲的看了看刘二。接着有本地的其它几名大夫细细品读此方,皆以为然,话词间竟都流露出自叹不如的意思。而后台下开始有人高喊神医,又有人大喊百姓之福,诸如此类的话让张府周围又开始沸腾起来。而夹杂中其中的邓当二人却仍然一脸的忧心。

刘二也细细的品了品陈钦所说的药方,药方条理明晰,药材虽略价高名贵,但是也都颇有疗效,以这个时代的医术来说却是十分难得。不愧是名医,有几分本事。不过现在不是夸赞对方的时候。陈钦先答了,刘二不好在说一样的药方吧。这可让刘二有些犯难了。许多的百姓见刘二迟迟不说话,跟着起哄,让刘二心里大为不悦:“哥平时就诊没多收你们诊金吧,都全城最低价了。一点都不懂的报恩,以后所有诊金翻倍,不,要收三倍,哼!”邓当二人此时也是提心吊胆,而张番此时也目不转睛的看着刘二。刘二怎么样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自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陈钦和其它大夫们的眼光越发的凌厉,百姓们的起哄声也越来越大。听得刘二只想赶紧逃走,逃开这让他丢脸的地方。虽然在现实生活中他丢脸的时候也不少,但是穿越后以他最有优势的医术还丢人成这样,并且有成百上千的人看着,他脸皮再厚实在无法承受得住。正在他准备拔腿逃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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