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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担忧与安排

两天前。

边疆省与首都时间相差两个小时,接近早上7点才蒙蒙亮。

苏武多年养成的早起习惯,生物钟让他自动的醒过来,拉开帐篷的拉链探出头向外瞅瞅,其他几个人还没有起来。

轻手轻脚的穿上衣服,钻出帐篷,为了怕将其他人吵醒,苏武走到树林外去活动活动,呼吸着与内地截然不同的新鲜空气。

苏武所在的江城市是全国知名的特大城市,由于处于南方,又有长江穿城而过,,但随着城市的发展,空气质量也越来越差,虽然没有像首都和华北一带那么夸张的雾霾天气,但在天空大多数时间都是灰蒙蒙,偶尔天空放晴也是带着灰色或者黄色,想看到西北这种碧蓝的天空完全是痴人说梦,逃离城市呼吸着新鲜带着自然气息的空气,这也是苏武喜欢来到偏远地区旅行的原因之一,

压腿、下腰、活动关节,简单的热身。胡杨树林的周围都是荒漠,筋骨舒展后,苏武也没有离开太远,只是围着树林慢跑。半个小时后,虽然太阳还未升起,但天色已经完全明亮起来,苏武活动完后慢慢走回营地。

其他三人都已经起床,并升起了篝火,蚊子正在整理她们夫妻俩的衣物,宝哥和小鱼一人拿着一根细长的树枝,时不时的动下火堆,让它烧得旺一些,好来准备早餐。

蚊子看着苏武走过来,冲着小鱼说:“我就说吧,武哥肯定是去锻炼去了,这是他的习惯。”小鱼有些调皮的冲着苏武乐道:“武哥,向你学习!”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你对自由的向往,天马行空的生涯,你的心了无牵挂”的铃声响起,《蓝莲花》,苏武最喜欢的一首歌。是妻子小慧的来电,接通后妻子的声音有些焦急。

“老公,刚才我去小区对面买早点,看到对面的马路边有一大堆血,后来问了小区的保安,说是昨天晚上有个疯子在这里发狂,咬伤了几个过路的人,后来被警察带走了,那血有些多,真的有些吓人,我都不敢让爸妈带小乖出门去玩了,怎么疯子跑到家门口了啊。”

苏武脑袋里“嗡”了一下,有点瞬间短路,危险离家人竟然这么的近,难道昨天网上的消息都是真的吗?到处都出现了疯狂的咬人者了?抽出烟点上猛吸了一口,苏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连忙安慰小慧:“没事,一个疯子而已,说不定不是疯子,只是嗑了药有些狂躁,再说已经都被抓走了,这样,既然害怕你今天先别上班了,在家里陪着爸妈和小乖,我等下给你打过来。”

挂了电话,苏武看着盯着自己有些发愣的三人,不知从何说起,一根烟已经抽完,苏武立马又抽出一根点上,这也是他的一个习惯,平时的是因为工作的时候需要应酬,抽烟喝酒免不了,但他抽得少,一天最多几根,但如果思考问题的时候就会一根接一根的抽。

三人看着苏武沉思着接连抽了5根烟,不知道刚才是什么事,蚊子走过来询问,苏武对着三人讲述了刚才的事,并且担心的对着他们说:“情况不太妙啊,昨天网上的那些消息可能都是真的,现在不管是什么狂犬病、精神病、疯子,反正都是十分的危险,我们现在在网上看看,这种事是不是越来越多,分布越来越广,再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

三人听到这话都有些震惊,但马上反应过来掏出手机来查看。苏武昨天白天没看手机,晚上喝点有晕,聊天完了就直接睡觉。现在这时候浏览一些门户网站,再看了看QQ和微信,觉得有些惊呆了,这种咬人的消息竟然闹得已经沸沸扬扬,不仅仅是首都、明珠市、羊城市、鹏城等大城市存在;一些二三线小城市,甚至是某些县城、某些乡镇也纷纷有同样的消息。机场、车站、超市、酒店...仿佛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发生这样的状况。

苏武接着又抽了两支烟,似乎下定决定似的丢掉烟头,狠狠的用脚捻碎。不管是什么情况,不能让亲人身处险境,自己这个男人不在家,家里的老幼妇孺没了依靠,想想刚才思考的方案应该可行,他决定让自己的弟弟苏文和妻子汇合,带着女儿和岳父岳母回到老家暂住几天,看看情况再说,事情平息以后再回来。

弟弟苏文26岁,前些年也在江城上大学,毕业以后听从苏武的建议就留在江城工作,上班的地方离苏武家不到一小时的车程,交往了两年的女朋友小婷也是他公司里的同事,感情很好,曾经几次带着小婷到哥哥家里吃饭,彼此间印象都还不错。

苏武的老家在楚北省东南角的山区,靠近赣南省的某县,从省城开车不到4个小时就能到达。自己的母亲一直住在偏远的山村,苏武开车把她接到城里,住不了两天就喊着要回家,苏武也无可奈何,看母亲身体还硬朗,照顾自个没有问题,就和妻子小慧一商量,就花钱在老宅附近新建了一栋带院子的两层楼房,全部安装城里的规格装修好,让母亲住得更舒适一些,自己带着妻女,还有弟弟过年过节回去小住几天也不会太别扭。

苏武打定主意,马上电话通知苏文带着小婷去自己家,弟弟从小就听他的话,没问什么原因就打车出发。苏武又拨通小慧的电话,万里之外的家里,小慧有些紧张的抱着女儿小乖,手里拿着手机坐在沙发上,拒绝了自己爸妈带小乖出去散步的要求,一听到苏武的电话马上接通。

“小慧,别问那么多,小文和小婷两个马上过来,你和爸妈、小文他们带着小乖,马上开车去我老家住几天,不用带太多东西,家里就老妈一个人,东西什么都有,过几天再回来。”

“老公,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我看网上好像挺乱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有点怕”,小慧听到这话有些紧张。

“没那么夸张,先去住几天就当旅游,没事再回来也算不了什么。”

“好的,老公,你自己在外面也要小心啊,不行就早点回来吧。”

“我这么大的人知道照顾自己的,放心吧。哦,开车的时候小心,别走高速,容易堵车动弹不了。”

“知道了,我去收拾下东西,有事再联系吧,拜拜。”

苏武挂断电话,又给母亲打了电话通知一声,看看宝哥、蚊子、小鱼都有些担心的刷着手机,于是让他们靠近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们。苏武说:“我刚才想了一下,因为不知道现在外面的具体情况,但是城市里人太多,被疯子咬伤抓伤的几率也越大,暂时去人少的地方住几天要安全一些,我刚才让家里人去我老家的山村呆几天,就当作休闲旅游放松一下,情况正常了再回家,你们觉得呢?”

蚊子和小鱼也担心家人的情况,听到这意见觉得可行,但一时没想到该怎么办,他们的家都在城市里,也不太了解城市周围的情况,不知道去哪比较安全一些。

苏武想了想,宝哥两口子所在的县城离秦岭山脉不远,也许有亲戚住在农村或山里,去那里呆着情况应该比城市里要好一些;小鱼以前闲聊时讲过,他的家在金陵市,父母和妹妹都在城里,只有一个舅舅在明珠市开了家公司,两个城市周边区域是华夏人口密度最大的区域之一,也没什么深山老林,不过找个偏僻一些的度假村、农家乐之类的住几天也不错。说不定只是虚惊一场,过几天就会风平浪静。

苏武把这建议给蚊子和小鱼说了一下,他们都觉得有些可行,就分开到稍远的地方去联系家人。宝哥站在苏武身边,要了一根烟,抽了起来,苏武有些疑惑:“你不是戒了几年了么,怎么又想抽了?”

宝哥抽烟的历史有些长,不过和蚊子结婚不久就戒了,几年都没抽了,现在有点生疏,轻轻咳了几下,继续抽烟没说话。

不多久蚊子和小鱼电话打完,四人就到树林边缘找个树荫下坐着,沉默的看着周围的荒漠。在家人没有真正的安定以前,大家的心都放不下,也没有着急的催促,只是等着家人的来电。蚊子看见自己的丈夫和苏武坐在一起抽烟,她也没去过问,她了解丈夫的性格,宝哥戒烟多年又开始抽,应该是心里也在担心着吧。

整个上午三个人都在陆陆续续的打电话、接电话、发短信,得知家人的即时情况。从早上到接近中午的时候,苏武的家人已经安全回到老家山村;蚊子的父母也到达离县城几十公里,秦岭山里的亲戚家住下;而小鱼的父母带着妹妹到了离金陵市区不远的一个度假山庄,位置还比较僻静,而且还刚开张不久,老板是小鱼父亲的一个朋友,舅舅则比较悲催,开车从明珠市赶到金陵市路上遭遇堵车,卡在路上不能动弹。

家人暂时安全的消息让大家的心情稍微轻松了一些,中午吃着些干粮喝着瓶装水简单的混了一餐,苏武看到宝哥一上午抽了好几根烟,看看自己包里带的一条烟还有几包,就拿出一包和备用的防风打火机递给宝哥,宝哥也没说话,揣好以后自己就在一边刷手机。

因为上午频繁的和家里人联系,苏武只是抽空看了下网上的新闻和消息,现在家人已经安全,他就详细了的看了看,觉得有些不对劲,问旁边的宝哥道:“你今天一直在看手机,是不是觉得咬人的消息变得少多了?”

宝哥点点头说:“好像是的,虽然还是有一些,但比前两天少多了,我大概看了下,今天新发生的不到十个吧。”

“这是什么情况,真心搞不懂啊,而且有卫生部门出来证实,目前的情况只是部分狂犬病毒携带者比较集中的爆发,难道情况已经有所好转?”

“我看到上面写的统计情况,这几天全国大概有一百多例这种情况吧,还有一些狗的攻击性也变强了,应该是狂犬病的变异吧,不是专业人员,谁知道啊。”

几个人都这么看着手机、打着电话一直到下午,小鱼的父母和舅舅也成功会合,再加上坏消息慢慢变少,来到边疆这个遥远的异乡已经是第四天了,长途骑行虽然也被耽搁,不过伙伴之间的感情也逐步加深,大家的心情也好了一些,吃着简陋的干粮也觉得十分的开心,这两天的担心让大家有点累,精神不太好,所以天黑不久都早早的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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