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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拜师

再次有意识时我才发现,自己是被海水冲到了一座山脚的浅滩上,之前的对话全是在做梦。

顾不得深思这梦的缘由,此刻的我,不知道身处在何处,亦不知要去往何方。

“咳,咳咳……”这海水的滋味着实不怎么样,让我原本就已破哑的嗓子更疼了几分。

“活下去…活下去!”我低低地重复着阿娘最后的话,“阿娘,阿爹!女儿会为你们报仇的!”

一望无际的大海伸向很远很远的地方,在这片碧蓝的尽头,那座翠绿色的小岛,我想着,总有一天,我会再回去的。

许久之后,原本被云雾笼罩的山头竟然朦胧地显现出来,虽然不是很清晰,却似是有房屋的轮廓。等我再仔细看时,一切又被云雾遮掩起来。

“既然已无处可去,便去这山头瞧一瞧吧。”如是想着,便着意去寻上山的路了。

在浅滩上时还未感觉这山有何不同,等我走进山脚的树林才发现竟然连山脚都弥漫着浓厚的雾气,根本无法辨别方向,更别说想找到一条上山的路了。

走了半天,似乎一直在原地打转,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潮湿的衣服此刻成了无法忽视的因素。

“呼……”我捧起手,哈了口热气,“没想到这里晚上会如此寒冷,得先生火把衣服弄干才行!”

摸了摸身上,火折子居然不见了,“定是掉入海里了,希望不会更冷了。”

那夜,我蜷缩在一颗很大的老树下,感觉到自己的体温一点一点地在流失,不知是不是被冻的神志不清了,好像自己心脏部位突然之间有了一丝暖意,虽然没有多么剧烈,但是这股暖意便是那般温柔地护着我的心脉,隐约间我的身子似乎发出淡淡地绿光,衬地周围的雾气渐显柔和。

再次失去意识前,是一个男子走到我跟前,他抬起我下巴,似有一丝诧异,而后将我轻轻抱了起来。

“啊!”我轻呼,从噩梦中惊醒。

眼前似乎是一间屋子,室内物件摆放很简单,却透着让人心神安稳的悠宁静远之感。

“吱……”门打开了,一个男子缓步走了进来。墨色长衫,上半发髻用青色绸带就这么束着,鬓角一缕白发和那满头的青丝的映衬下更显出一丝岁月的基垫,面容上看来,却是一张十分俊朗的脸,很难让人猜到他的年纪。

他走到屋子中间的桌子旁坐了下来,提袖便要去倒茶,好像没有我这个人的存在。

半晌也不见那人对我有想解释或者询问的意图,我有点按耐不住,沉声道:“你是谁?这是何处?”

那人手上倒茶的动作未停,也未回头看我,只是缓声道:“凡尘十亿,不知你是得的怎样的因果才让你漂泊至此,亦不知你身上存着何样的造化,让我也难以看清你的前世今生。”

说到此处,他停顿了一下,似是有所思,而后,他将手上的茶杯敲在了桌面上,似是下了什么决心,接着他便转过身对着我道,“丫头,本尊决定收你为徒!”

“啊?”面对他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和他这个一句,似是坚定无比却给人一种十分不靠谱的感觉话,我表示十分不解和气愤。丫的凭什么就这样擅自决定了,而且还像是我这个被决定的占了他多大的便宜一样!

就在我要痛骂他一番时,一个长相清秀,看起来十分沉稳的难以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他腰间配着一个十分精美的玉笛,感觉灵气十足。

他冲着那个自称要收我为徒的白发男子稍稍揖了揖,而后说,“师傅!水打来了。”

“嗯!”那白头大伯倒是又恢复了初初的沉稳模样,示意让那青年男子将水盆放在桌上。

这人居然是这个白头大伯的徒弟,也不知是怎样的一个人,我勿自地想着。

那白头大伯开口道,“苍儿,为师决定收这丫头为徒,以后她自是你的小师妹了,你且照看着些。”

那青年男子听了这话显得有些惊诧,也只是刹那,便又镇定下来,应声道,“是,师父!”

“喂,我还未曾应允,你这人怎的就这样自顾自地决定了!我还有要事在身,不会留在此处做你徒弟的!”我有些气急,我已发誓要为阿爹阿娘报仇,怎能留在这不知道是什么地方,而且这白发大伯性格莫测,着实不靠谱了些。

“哈哈哈,丫头,你这小小年纪又能做的了什么,倒不如等你变强了,再去办你所谓的要事吧,是走是留你不如看看再说吧,哈哈哈……”说着他便大笑着出了门。

这人脾气着实奇怪,从见面到现在时而沉着稳重,时而又放荡顽童般,“我……”揉了揉眉心,无可抉择。

抬头,发现那青年男子却未离去,想和木头疙瘩是的交叉抱着手臂站在桌边看着我。

一,二,三……

对视三秒后。

“喂,你师父都走了,你还在这干嘛。”

“等你问我。”面无表情地回答我。

“呃……好吧,”我又低头揉了揉眉心,这人果然跟他师父一样古怪,好吧,我是想找人问一问这里的情况来着,可这人也太木头疙瘩了点吧,冷冰冰,毫无感情的感觉,这氛围,咳咳,着实尴尬。

“此处是何处。”

“灵峰山。”

“……”这回答,说了我也还是不了解到底处于一个什么地方啊……

“咳咳,好吧,灵峰山在何处。”

“神凡之界。”

我楞了一楞,神界?我这一睡居然漂到神界大门槛了!

“你师父,是何人?”

“离境神君。”

我满头黑线,大声冲他道,“喂!大高个儿!你丫能多蹦几个字出来吗!”

再次揉揉眉心,看着他依旧毫无表情的脸,叹道,“劳烦大侠,能请你将这里的详细情况告知于在下否?”

“多详细?”

我忍住将暴走的烦躁,皮笑肉不笑地道,“呵呵呵,你知道多少,说多少……”

于是乎,他终于说了点有用的情况。

此处灵峰山位于神凡界处,周遭是无望之海,海上存有许多秘境之门,通往十亿凡界。很少有人能通过凡界来到这里,即使有仙缘,通过秘境之门来到无望之海,亦是很难寻到灵峰山的。据净苍(就是我那个木头的不能再木头,冰冷的不能再冰冷的师兄啦!)所说,灵峰山下有师父布下的迷雾结界,数万年来,众多想要越界的妖魔都在其中被吞噬,我在其中却是待了许久,也未出现被吞噬的迹象,反倒是周身像是被什么庇护住了,这才引起师父注意,被带上山来。

师兄又说,师父乃神界的离境神君,是混元时代的战神烈火将军之徒。烈火将军陨落后,神界本意让师父接任战神一职,可是师父却罢了职务在这灵峰待了万年,也是在此期间才收下了众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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